卓季却道:“都说陛下一向是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可在我这儿,却常常食言,不过也好,陛下多长点肉,免得挨不住操劳。”
永安帝蹙眉:“谁跟你跟前儿胡言乱语了?朕何事又对你食言了?之前是有食言,但也是事出有因,都过去了,你这好好的怎么又提起来了?”
卓季反问:“这可不是旧事。陛下许诺给我的东西这都过了三个多月了,我不提,陛下看样子也准备忘记了。侍身今日累了,不想伺候陛下,陛下回去吧。”
说完,卓季翻身拉上被子蒙住脑袋一副准备睡觉的架势。永安帝很是恼火,同时伴随的还有严重的心虚。卓季绝对不是那种会无理取闹的人,他既然说了不是旧事重提,那就肯定是有一件自己答应对方的事没做到。这么一想,永安帝的无明业火瞬间熄灭。卓季说三个多月,永安帝就努力回想,三个多月前他许诺给这人什么了?
不过几息,永安帝的脑中某件事突然浮现。三个多月前,是四月。四月十五,卓季的生辰!永安帝的腰背一个明显的僵硬,不知怎么的,他就把卓季现在的小脾气和刘昔竹的那幅绣图联系在了一起。永安帝舔舔嘴,咳嗽了一声,站在门口躬身低头的张弦抬头匆忙一看,立刻退了出去,关门。
永安帝隔着被子抱住“生气”的人:“是朕错了,朕想起来了。朕答应给你画一幅画做生辰礼的,还答应了给你的翔福宫题字。这不正好去北谷,耽搁了吗?是朕的错,朕食言而肥,朕给你道歉。朕明日就画,明日就给你题字!”
卓季不理他。
永安帝单手用力扯掉卓季的被子,一条腿压上床:“朕错了,朕补偿你,你想要什么?”
卓季闭着眼睛,不吭声。
永安帝用力把卓季的身体翻过来,压了上去。
“唔唔……!!”
被强吻的卓季努力挣扎,永安帝的手急切地顺着卓季的睡袍下摆摸进去。睡袍下,是赤裸的!
床板发出抗议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人声音沙哑地说:“给朕脱衣。”
“不脱!”
“乖。”
“不乖!”
永安帝直接再次狠狠吻了上去,不脱就不脱,朕会脱裤子就行!
又过了一会儿,一条明黄色的长裤被人丢到了床边的地毯上,又一会儿,一条明黄色的亵裤被甩了下来,再一会儿,情动的吟哦声响起。
赤裸的卓季被还穿着常服的永安帝压在身下狠狠安抚。不给永安帝脱衣服的卓季此刻却觉得这衣服不方便了。卓季一边承受着永安帝的“压迫”,一边动作迅速地脱掉了永安帝的常服,很不客气地甩到地上。等到永安帝也脱光光了,卓季一口咬在了永安帝的胸口上。
“嘶——”
永安帝疼得龇牙,龙根从卓季的花蕊里撤出来,把突然变成狼狗的爱侍翻个了身,从后狠狠刺入他的后蕊。
“啊!”
“敢咬朕,看朕怎么罚你!”
永安帝双手扣着卓季的腰,大开大合,只觉得心中闷了一天的滞气随着他一次次的律动逐渐消散。
当彻底爆发的那一刻来临时,永安帝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趴在爱侍和他一样汗湿的背上,永安帝在卓季的肩膀上温柔地印了一个吻。
卓季突然来了一句:“陛下食言者肥。”
永安帝:“好,朕肥,肥。”从卓季体内出来,永安帝喊热水。他赤裸地下床,放下床帐,很快,张弦、冯喜和常敬进来了。
等到两人收拾妥当,永安帝却没叫张弦给他穿寝衣,而是穿了常服。穿戴好后,他坐回床边摸摸卓季的脸:“朕回去给你画画。下次朕一定不会忘记。”
卓季的反应是翻身拉上被子睡觉。永安帝却笑了声,弯身在卓季的脸上啃了一口,起身带着一脑袋问号的张弦和冯喜走了。陛下一走,常敬就担心地问:“主子,您跟陛下置气了?”
卓季打了个哈欠:“偶尔来点小打闹不是挺好?”
这有什么好的?常敬表示完全不懂。
不过常敬不懂不要紧,永安帝懂就行了。晚膳也没吃,天都黑了,从翔福宫出来的永安帝却是一脸的惬意,甚至连步辇都不坐。张弦小碎步地跟在后头,突然小声来了一句:“万岁,您说俍俍今日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和刘雅人有关?”
永安帝的脚步一顿,接着迈步,嘴角挂着笑说:“把那幅绣画烧了,以后不许在朕面前再提!”
“是!”
张弦的一颗心彻底落地。
返回奉天殿的永安帝直接去了文思阁。看到文思阁内那幅卓季的画,永安帝的脸上荡漾起一股令张弦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笑容。永安帝也没心思吃晚膳了,让御膳房给他煮完鸡汤面加两颗荷包蛋,他让张弦给他铺开画纸。爱侍难得跟他使小性子,永安帝只觉得既新鲜又甜蜜。当然,他也想到了,卓季八成是故意跟他闹腾。看,把爱侍狠狠做了一通,他这憋了一天的邪火都没了。果然,还是他的爱侍最懂他。
陛下被顺傛俍俍赶了出来!
永安帝这边从翔福宫出来回了奉天殿,那边郸阳宫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而紧接着,陛下就下旨,明日的朝会取消。这显然陛下是不高兴了,而顺傛俍俍把陛下从翔福宫赶出来肯定是因为陛下对卓家做的事。很多人表示看不明白了。陛下如果真的宠爱顺傛俍俍,为什么要对卓家动手。若陛下对卓家动手是给顺傛俍俍报仇,那顺傛俍俍又为何把陛下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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