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的呼吸断断续续的,在他体内搅动的手指让他无法冷静的思考。
“你说,朕给太后送一份怎样的寿礼?你帮朕想想。朕也想能给太后一个惊喜。”
“陛下……您先尽兴了,咱们,再来说,这件事。”
永安帝抽出手指,抚弄卓季挺翘的细小。他从不摸侍嫏的这个部位,但却很喜欢卓季的这里。永安帝咬上卓季的耳垂:“你‘以前’,这里有多大?”
“比陛下您的,大多了!”
永安帝的眼神瞬间危险:“比朕的,大多了?”
“我‘以前’,一夜七次,轻轻松松!陛下,呵呵。”
“一夜七次?轻轻松松?!你竟然敢有别人?!”
永安帝再次起身,把人压在身下。
顺傛竟然在奉天殿侍寝了!卓季去了奉天殿后就没出来,夜深了也不见他回宫,这摆明了是在奉天殿侍寝了。得到这一消息的皇贵姰等人纳闷儿不已。别人不清楚,皇贵姰却是清楚的,陛下连叫卓季与新人见面都有所顾忌,又怎么会让卓季在奉天殿侍寝?只有皇后能在陛下的龙床上侍寝,而侍寝也意味着卓季晚上不能跟陛下同床。陛下,怎么舍得?
入夜的奉天殿静悄悄的。张弦走进寝宫,在放下床帐的龙床外低喊:“陛下,丑时了。”
深眠中的永安帝转醒,在听到张弦又一次提醒后,他沙哑地“嗯”了声。身边的人睡得香甜,隐隐透过床帐的烛光下,永安帝摸了摸卓季的脸,然后推推他。睡眠本来就浅的卓季顿时醒了,朦胧中,一抹黑影罩下,嘴唇上被留了一个浅吻。
“丑时了,回去睡吧。”
“……嗯。”
卓季坐起来,赤身裸体。永安帝让张弦出去候着,卓季去找自己的衣服,永安帝却从后搂住了他。
“朕委屈你了。”
卓季侧头,反手扳住永安帝的后脑,吻住他。这个吻很快变得激烈起来,永安帝的手摸上了卓季的下身。卓季另一手按住永安帝挑逗他的手,气喘地说:“陛下,明晚,我在翔福宫等您。接下来的半个月,您都是我的。”
“好。”
卓季穿上衣服下了床,已经等候在外的采仗宫人抬着他回了翔福宫。一个人的龙床上,永安帝捏捏眉心,却是没了睡意,身边一下子空唠唠的,心里都空了一半。
“陛下,顺傛俍俍走了。”
“嗯。”
躺了一会儿,永安帝出声:“张弦。”
“奴婢在。”
床帐挂起了一半,张弦站在床边。永安帝看着床顶说:“顺傛为贵姰接生有功,赐一等南珠二十颗。你告诉皇贵姰,给顺傛送些颜色亮丽些的苏锦。翔福宫的宫分用度,与贵姰相当。”
“是,万岁,只是……”
“只是什么?”
“顺傛俍俍的宫分用度与贵姰相当倒没什么,只是这南珠……陛下之前就曾赐过顺傛俍俍一等南珠十颗了。宫里只有太后、皇后、皇贵姰或皇贵妃能用南珠。这次又赐二十颗,奴婢是怕……”
永安帝又怎么会不清楚张弦的顾虑。前朝官员和后宫的一些人对卓季受宠早有怨言,一等的南珠向来是某种身份的象征,若郸阳宫有皇后,即便是有皇贵姰或皇贵妃,按着惯例,永安帝也不会赐皇贵姰或皇贵妃一等南珠。卓季只是一个傛,在赏赐过一次一等南珠后又赏赐他,肯定会被人反对。
永安帝:“后宫无后,朕想宠谁还轮不到旁人在朕面前指手画脚。”
“是。”
卓季半夜回了翔福宫继续睡觉,关于他在奉天殿侍寝一事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在永安帝的安排下,没有人知道卓季是在龙床上睡到了半夜才回的翔福宫,只当他是侍寝到半夜才回去。当金乌升到头顶,卓季还没起床呢,永安帝的赏赐就到了。
德贵姰生下三皇子有功,赏赐各色高等绫罗绸缎自不必说,珠宝首饰,名贵玉器同样也有。此外,德贵姰的兄长被永安帝提升了半级,由从四品官升为四品官。德贵姰的亲妹夫也升了官职。后宫妃侍的地位高低会直接影响到前朝,德贵姰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当然,这种情况在卓季的身上是永远不会出现的。卓季在德贵姰平安产子这件事上有功,永安帝赏了他一等南珠二十颗,每一颗都有一个成人的大拇指那么大。俣国皇室所用最上好的苏锦整整十匹,加赐了采仗宫人的数量,直接等同于贵姰。同时,卓季的宫分也参照贵姰的份例。永安帝没有赏赐卓季珠宝首饰、金银玉器、古玩名画,可他赐给卓季的东西却比赐给德贵姰的还要高贵。德贵姰的赏赐里可没有一等南珠!
卓季如此的受宠,可是卓家人却一点光都没沾上。卓淑珍在选宫宴上被皇帝当众训斥,东洛城没有哪个大户人家敢娶她。回到家中的卓淑珍就自杀过一回,被险险救了下来。卓家老夫人做主,把卓淑珍送去了乡下,卓淑珍这辈子都很难再回到京城。这时候,卓家人也看明白了,卓季恨他们,皇帝根本不会重用卓家,卓家是彻底要没落了。
卓家人如何悔不当初都与卓季无关。德贵姰得到的赏赐比不上卓季,可关家因此得到的荣耀却是闪瞎人眼。两厢对比,朝堂上有大臣以此诟病皇帝,也被永安帝下令拖出去打板子。永安帝摆明了就是宠爱卓季。在几位重臣对此都沉默不语的情况下,一些想要反对的大臣也只能沉默地接受。就连都御史对此都保持了沉默,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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