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傻兮兮笑:“是虞哥打包的,我只是拿过来!”
然后他说完飞快凑近简丛说悄悄话:“你不在的时候我跟胡导说了,我跟斯鉴哥换房间,以后我们俩住。”
简丛望向他的眼神登时有些诧异,倒不是别的,就是真的有点刮目相看:可以啊小林同志。
林格感觉自己被夸了,又傻傻的笑。
而柳斯鉴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远不近隐在人群里。
虞长暮安置好简丛以后,径直向小胡子点了柳斯鉴:“让柳PD跟林格一起回吧,赶紧把房间换了,太晚影响休息。”
影响谁休息虞长暮没说,但傻子也知道是简丛。
林格其实也挺想搬走跟简丛一个房间的,于是又用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看小胡子:“胡导……”
小胡子这哪顶得住,放弃治疗摆手:“你们去你们去,那这里到时候就做成你担心简丛的脚,主动提出换房间,贴身照顾他行吧。”
小小春秋笔法一下,也算满足cp粉磕cp的需求。
林格、简丛都没有异议。
唯一就是不了解群众的简丛实在想不明白他跟林格明显都是一脸受相,这究竟是打算怎么磕。
“走吧柳PD。”虞长暮就站在吉普敞开的车门边,仿若无事邀请柳斯鉴上车。
林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柳斯鉴不太情愿还以为他是单纯不想搬房间。
但简丛心里是清楚的,现在只要柳斯鉴进了这个车门,怕是很难全乎人出去了。
柳斯鉴笑了一下,看起来和平时无异:“行,那我先回去了胡导。”
安排座位时,虞长暮问林格会不会开车,他刚刚在餐桌上沾了酒。
林格其实想说这附近又没交警,就几口啤酒能碍什么事。
可话到嘴边,再对上虞长暮的脸,林格自然而然又咽了回去——虞长暮就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规矩也不是守给人看的。
于是林格点头:“我满18就拿证了,技术还行。”
问题现在林格一共也就18出头,19不满,柳斯鉴:“要么我开,我刚没喝。”
虞长暮却当没听见,顶着众目睽睽把车钥匙交到林格手里:“没关系,慢慢开。”
柳斯鉴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也没多说什么,自觉把后排的位置让出来,上了副驾。
林格全程无知无觉,好不容易得到表现的机会,一心把车开稳、开好。
柳斯鉴一如既往看不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马上要挨揍。
一车四个人,好像只有简丛紧张。
他倒不是担心虞长暮打架会打输,相反,他有幸见过一回虞长暮打架。
也是因为他。
以前读书的时候他们去小摊贩吃夜宵,隔壁桌坐着几个地痞流氓,大概欺负他们学生欺负惯了,看他们俩情态亲昵,张嘴就是死同性恋。
简丛生气想骂回去,虞长暮让他别理,结果那边下一句就耍了简丛的流氓,问他在床上操起来感觉怎么样。
虞长暮放下碗就上了。
虽然是别人先挑的事,但虞长暮动起手那个不要命的架势,总让简丛害怕虞长暮下手太凶,给人打出个好歹,到时候进了警察局被人倒打一耙。
就跟他怕虞长暮当着大家的面揍柳斯鉴一样。到时候肯定有人拿手机拍,一旦留了证据,万一柳斯鉴家里不甘心,完全可以让虞长暮留案底。
头顶的天色已经很晚,车窗外对简丛来说约等于一片黑暗,他们就像坐在一个黑匣子里。
简丛紧张的恨不得半路主动要求林格停车,让虞长暮把人揍完再回去了,免得到了别墅人多眼杂。
好在虞长暮对打人选址早有计划。
他让林格把车停在下了盘山公路,左手边路口的一块空地上。
林格不明所以,但也照办。
简丛连怎么给林格解释都还没想好,虞长暮便已经大跨步下车,拉开柳斯鉴的车门:“下来吧柳PD。”
柳斯鉴当时靠在副驾驶上,看起来不太意外,慢条斯理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你自己下手看着点,我是不会还手的。”
意思就是如果到时候闹到警察局,责任一碗都是虞长暮的。
毕竟他相机里那些照片,除了虞长暮能认出来中间有简丛,几乎死无对证。
他那台相机也不联网,他只需要一口咬死都是模特你情我愿的私房照,连最基本的传播□□色情罪都够不上。
但虞长暮跟柳斯鉴面对面在车前站着,丝毫不虚,朝驾驶座上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这一幕的人问:“林格,我们今天在回别墅的路上停过车吗?”
林格心脏狂跳,简丛的手指绕过椅背悄悄在林格腰上戳了一下。
林格立马:“没有!简哥脚伤了,我们不是着急回去收拾东西搬房间吗,肯定没停,直接就回去了。”
虞长暮:“好。”
思路清晰,证词完整。
“但路上车抛了一次锚,柳PD热心,主动下去看,结果山路太陡天太暗,柳PD不小心摔了一跤,滚下了山坡,简丛脚伤下不了车,是我跟你把他抚回车上的。”虞长暮一字一顿看着柳斯鉴的脸,干脆连最终结果都宣判了,“因为柳PD滚下山坡以后身上到处淤青,脸也肿了,脚也扭了,我没记错吧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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