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夸自家孩子，陆蕴一下子骄傲起来，语气也昂扬起来：“对啊，这是他第一次作曲，就作出这么棒的曲子，他很有天赋对不对？”
    封澜点头：“嗯。”
    然后，他轻声哼了一小段。
    陆蕴听出来了，是他们的新曲，他诧异地看向对方。
    “我刚刚听的时候，就很喜欢这一段，怎么样，我没有哼错吧？”封澜笑着看向他。
    陆蕴有些理解不能了：“你的意思是，你就只是刚刚听了一遍，就会哼了？”
    封澜很谦虚：“只是音感比较好罢了。”
    “那也很棒啊！”陆蕴都快羡慕嫉妒恨死了，他家孩子在刚开始练习曲子的时候都没办法这么准确，这个人的天赋也太强了吧！
    “谢谢夸奖。”封澜笑着说，“我也很期待你们的新曲发表，祝你们成功。”
    “嗯，我们一定会努力！”陆蕴眉眼弯弯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封澜看着他斗志高昂的笑脸，似是愣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我相信你们。”
    第34章
    两个星期后，Goal5的全新原创单曲《thanks?for》全网发表。
    这首新曲不同于他们之前歌曲欢快活泼的风格，走沉稳抒情路线，五个人的声线与旋律相当契合，精心编排过的舞蹈也与曲子相得益彰，为这首歌加分不少。
    正因如此，新曲甫一发表便受到了许多好评，不少粉丝在评论区留言按爪，纷纷表示要当自来水去安利给亲朋好友。
    受到如此热烈的反响，大家自然是高兴极了的，尤其是康玉，这是他第一次作曲，便收到了这么多的好评，让他怎么能不高兴。他一高兴，创作的热情就更加高涨了，当即便关上房门准备再接再厉！
    看着节节高涨的转评赞，大家的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感动，这种被认可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然而，好景不长，这个好趋势在一天之后，便遭到了遏制。
    ——一个热门偶像团体发表了新曲。
    这个偶像团体的经纪公司很给力，在新曲发表的同时，宣传也是铺天盖地的跟上，一时之间，全网的娱乐门户、音乐网站、社交网站全是关于这支新曲的消息。
    Goal5的新曲一下子除了粉丝，再无人问津。
    陆蕴看着手机上的娱乐新闻，痛苦地捂住了额头。
    怎么就这么巧！
    他们刚发了新曲，另一支偶像团体就紧跟着发了新曲，偏偏宣传还那么大，完全盖过了他们，他们现在即便是在夹缝中也是艰难生存。
    陆蕴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还是他的能力不够，这个能力，还包括财力。
    平时还不觉得，可是当遇到这种需要大规模宣传的时候，大公司、小公司和小作坊的区别就很明显了。
    一种是铺天盖地的宣传，即便观众审美疲劳了也在不停轰炸，一种是精确算计、精准投放，绝不浪费一分宣传费，第三种就是没钱宣传，全靠自来水。
    而他们就属于第三种。
    但是靠自来水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完全靠自来水完成逆袭的毕竟是少数，最多也就是口碑的上涨，关键还是得靠钱。
    陆蕴打开手机银行，查看着账户上面的余额，越发觉得欲哭无泪。
    他数着上面的零，看起来虽然多，但是根本不禁花，买个一次营销就足够他们倾家荡产。
    想起孩子们失望的眼神，陆蕴就觉得很无奈，如果他们不是跟了自己，而是去那些有名气的大公司，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陆蕴抱着头沮丧了一会儿，然后用力摇摇头，振作了起来。
    孩子们都那么难过了，他要是不振作起来，不是就完了。
    于是他戴上耳机，点开《thanks?for》的MV，观看起来。
    虽然他没钱宣传，但是至少增加几次视频播放量，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陆蕴就这么一遍一遍地看着，看得心都酸了，连鼻子也有点发酸。
    他正想揉揉眼睛，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啊，你也在这啊。”
    陆蕴循声望去，封澜正从拐角处走出来。
    见到他，陆蕴一愣，耳机也掉了出来。他问：“你怎么来了？”
    封澜笑了笑，说：“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哦。”
    对方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为他投下了一片阴影。陆蕴仰头望着他，他的周身被渡上了一层金光，看上去犹如神祇。
    陆蕴忽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真是不太美好的相遇。
    “嗯？”封澜见他走神，稍稍弯下身子凑近了一些。
    陆蕴一回神，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面容，于是赶紧低下头道歉：“不好意思……”
    “道什么歉？”封澜的声音很轻，“我不是说过你可以来这里吗。”
    “嗯。”陆蕴没什么力气地应了一声。
    封澜坐到了他的身边，扭头看向他：“所以，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听到他这么说，陆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脸，封澜笑着说：“这里都写着呢。”
    陆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不。”封澜摇头，“只是我研究过人的微表情，你现在这样，就是很明显的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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