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这样不行!”他突然出声, 怀里的深渊前爪推在他胸前, 跟神经质的主人保持距离, 然后后腿一蹬, 傲娇地跳到地上跑了。
这样不行!
自己下午才跟谢兰舟说要做兄弟,怎么还老惦记人家?都怪那些过于亲密的举动,才造成两人十几年坚实的友谊出现了奇怪的裂缝。
等谢兰舟回来,绝对绝对不能再做这些事情了。
最好能各自交往女朋友……
他想到女朋友就开始烦躁不安。
什么女朋友?我又没有喜欢的人……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谁,除了初三到高三开学前的这近四年的时间外,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谢兰舟一起过的。
是啊,哥哥夏秋比自己大十多岁,玩不到一起。谢兰舟就是他最亲密的兄弟,打架时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难过时不会死要面子,分享彼此的秘密……
这种亲密的程度,连父母和哥哥姐姐都比不了。
所以他更坚定了修复两人关系的决定,他这么做,是为了一辈子的兄弟情谊!
想通了这点,他就去洗澡,然后联系Alexia,制定自己的训练计划。
比赛已经报名,这次比赛是为了取得明年春天的联赛青年组的参赛资格。
既然选了这条路,又是自己热爱的运动,就要认真对待,坚持走下去。
他研究比赛到半夜,手机没有锁屏,放在一边起身去喝水,回来时深渊压在手机上,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着。
“起来,别压着我手机。”夏稚把深渊抱起来,发现手机相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开了,屏幕上是他保存的谢兰舟的照片。
“难怪你呼噜呼噜。”夏稚点点深渊的头顶,“你就这么喜欢他?”
深渊用头顶顶在手机屏幕谢兰舟的照片上,原地打了个滚,四脚朝天露出柔软的肚皮。
夏稚从它身子下面拽出手机,一边胡噜它的肚子,一边翻看起来。
这是几张照片自从保存下来他还没好好看过。打开的这张是家居用品的广告,谢兰舟半躺在铺着米色毛毯的床上,右手手肘撑着床,左手撩起额发,看着镜头。
不得不赞叹摄影师的专业,他们总能找出模特最迷人的角度。
一束午后的秋日阳光落在毛毯和谢兰舟身上,显得慵懒又温暖。
他撩头发的模样,夏稚太熟悉了,几乎每次接吻,他都会在凑过来的时候,习惯性把碍事的额发拨开。
夏稚总能看见他在吻上自己之前,温柔地笑弯了嘴角,那种表情,和这些照片里的表情都不一样。
那是只会露给自己看的表情。
夏稚的手指有自己的意识似的,不自觉地放大了照片,指尖轻轻描摹谢兰舟完美的唇形。
内心戏的舞台上,小pony早就站了上来,跟他一起欣赏谢兰舟的照片。
小pony不敢再大叫谢兰舟的名字,垫着脚尖小声嘟囔着,生怕吵醒了自己的主人,不让他再出来看谢兰舟。
夏稚翻了个身,侧卧抱住松软的羽绒被,小pony被挤在羽绒被里,软软的好舒服。
深渊的前爪踩在夏稚肩上抻着脖子看他的手机。
“……”夏稚夹着被子,“你们为什么都喜欢他?他是我兄弟……”
被子超大,他把另一端拉过来蒙在头上,不让深渊看手机,被子里暗且安静,显得他自己呼吸声格外粗重。
小pony在自己主人手里比在谢兰舟手里要端庄得多,释放的时候听见主人小声叫了谢兰舟的名字,声音小得他甚至以为只是幻觉。
谢兰舟连着两天都没回来,转眼就到了周末,夏稚每天也很忙,懒得理他,只是在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想起他。
周六夏稚约了廖胖子去赛道,廖星想开兰博基尼,所以一大早就来他家找他取车。
一起来的还有顾天晴,漂亮的女孩化了淡妆,身着一袭粉色连衣裙,外面搭配了一件白色短款羊绒外套,手里提着个奶昔白mini kelly,和以前完全是两个气质,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和金钱。
夏稚给了廖星公寓的密码,所以他也没客气,直接进来了。
进门就看见了龙泰阳一身黑色西装站在玄关。
“廖公子早上好。”他认识廖星,互相打了招呼,看见了顾天晴又问道,“这位小姐你好,我是小稚少爷的保镖,请问怎么称呼?”
顾天晴紧张道:“您、您好,我叫顾天晴……”
她一进来就不譋紼知道该看哪里好,公寓是按照夏稚的喜好装修的,纪星瞳也参与了不少,所以整体风格很简单,但是又有些摆设显得很华丽。
好在夏稚并不在乎,妈妈高兴就好。
顾天晴能看到的地方只有过分空旷的客厅,从意大利空运来的沙发和角落里的黑色三角钢琴,还有巨大落地窗外的露台。
处处透着两个词:“低调、奢华”。
夏稚还穿着家居服,端着牛奶杯走过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顾天晴开心地声音发颤:“夏稚学长,早上好!”
夏稚没听廖星说要带她,微微蹙眉道:“早上好。”
廖星就当是在自己家,跑到厨房:“有什么好吃的?”
他从夏稚的盘子里捏起一块法式吐司咬了一口:“嗯?这味道不行啊,不是田螺姑娘做的?”他探头探脑看了半天,“田螺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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