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变态。”沈丘终于忍不住控诉道。
余白靖喉结动了动。
沈丘及时往旁边挪了挪, 扯着被子重新钻了回去。
“小丘, 为什么不喜欢......”余白靖贴了上去,他侧躺在床边,抱着人往怀里拉。
虽然很喜欢跟沈丘亲密,但是说实话, 他也很想感受一下对方主动的滋味。
就像那天咬他的脖子一样。
‘叮, 积分增加一百。’
准备闭眼休息的沈丘一愣,猛地睁开了眼,‘怎么突然加了那么多?’
‘人家也不知道。’003对手指。
沈丘矛盾的转过身,与余白靖对视, 可没一会儿就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靖哥的目光......还是太热烈了,让他有点受不住。
“靖哥, 休息了。”他闭眼半响后,那目光还犹如实体一般戳的他分心。
余白靖半起身关了灯, 回了被窝把沈丘抱住。
“等半个月后跟我一起去公司。”他道, 面对把沈丘放在家中和带在身边这两个选择,他还是更倾向与第二个。
只不过进公司初期就不带着了, 免得自己没站稳脚跟出了意外,等半个月后, 应该就熟悉的差不多了。
“我还要学习。”沈丘在怀里抬头。
“我教你。”
接下来的几日, 两人都如往常一样分开学习。
余白靖原来的老师都给沈丘上课了, 而他自己则是在宋秘书的指导下开始熟悉公司事务。
余老爷子回来还没个准确时间。
数天后。
在入公司的前一天, 余白靖出门了。
他要去一个地方。
“少爷, 您这时候要去哪儿。”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暗了, 管家连忙询问已经在玄关处换好鞋的男人。
“周咏叫我。”余白靖随口答道,反正管家也不知道他跟周咏的关系如何。
而跟周咏出去能是干什么,自然是酒吧玩通宵。
他今晚不回来了。
“可......”管家依然迟疑的功夫。
余白靖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黑色的车在夜色中飞驰而过,夜晚的街道人烟稀少,格外凄凉。
“少爷,到了。”司机在一处巷子外停下。
“张寄,确定周围没人了。”余白靖解开安全带,淡淡的冲着驾驶位的司机道。
张寄平淡无波地回答,“是的少爷。”
余白靖点头应下,开门下了车。
转头,便一眼可见,一条黑漆漆的通往深处的甬道。
他迈步走入,眼前逐渐像是蒙上了黑屋,看不清前方。
余白靖沿着左墙走着,他的手在墙壁上一点点摸过,像是在摸索,又像在找着支撑前进的路。
楼层高的缘故,连月光都不能透进多少,幽静漆黑的空间,只能听见自己的轻轻的呼吸和脚步声。
几分钟后,他像是寻到了一出门,手上摸索了一下,抓住了什么般缓缓推开。
“白靖,你来了。”门后的,一人坐在椅上,见他推门进来也不意外。
而这人,正是龙致。
“过来看看吧。”他不急不缓的从椅子上站起身。
看他这副模样,余白靖心里也有了数。
“这金家的千金,还真够难找的。”龙致随手抓过桌上的油灯,领着余白靖进了一扇木门。
木门之后,有一男一女。
女子穿着华贵模样狼狈,男子同样,唯一不同的是,男子昏了过去,女子尚且清醒,在看到余白靖的瞬间,眼睛恐惧的睁大。
在他们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跟龙致一样,是余白靖这边的。
那人见余白靖来便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辛苦了。”关门声落下,余白靖侧首道。
“有什么,小事情。”龙致摆了摆手,“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吧,免得你回去晚了被怀疑。”
“说起来,上次计划杀人的那个,还有女佣之类的,带着他们躲躲藏藏也是有点困难,你家那个老爷子,人虽然不在这儿,但苍蝇倒是不少。”
话落,他嗤笑一声。
余白靖淡淡应了一声,走到女人面前,就着墙上挂着的油灯,勉强看清了对方的脸。
扭曲的,恐惧的。
当然还有那种恶毒的不甘。
在油灯的暗光下,应该比在灯光下看人要麻烦累人的多,余白靖不知怎么的,竟是莫名习惯。
甚至,脑中隐约闪过了什么。
昏暗的油灯,包着饺子的冻得开裂得手。
“余夫人?或者我该叫你金芙茗。”
神游天外了没两秒,余白靖就立马回过神,他双手置于背后,睥睨般俯视着狼狈的金芙茗,也就是余白靖的继母,利用余家权势帮司机打官司的千金。
“余白靖......”金芙茗好像被另类折磨了许久,神情疲惫到了极点,身上却没什么伤。
她的脸上依稀可见几日前精致的妆容,现在却已经花了。
“真的是你。”
“你不用意外。”余白靖淡淡道,“从你掺和了官司,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话落,他慢慢蹲下身,一字一句,轻缓道,“给一个杀人犯澄清,金小姐也是不怕报应。”他说得认真,漆黑的眸子认真看着,好像漩涡一般弄得人心底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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