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庄易笙要脸,断然拒绝,身残志坚地爬起来去外面的客厅。
席慕渔把饭菜都摆在茶几上,于是庄易笙就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某不适的部位才没有不适得那么明显。
只是,他刚坐下,就看到孙小寒往卧室去。
庄易笙惦记着垃圾桶里使用过的几个套子,面颊瞬间发热。几分钟后,就看到孙小寒提着卧室里的黑色垃圾袋出来。
见庄易笙看过来,她忍笑解释道:“狗仔经常翻垃圾袋,这个我会带出去扔掉。”
虽然说他们住的不是酒店,是在剧组,但既然之前跟踪庄易笙的边泰能混进来,狗仔亦有可能钻空子。
这个庄易笙自然是知道的,他本来还想让小王来处理的,只是忘了打电话。
但是,“要是狗仔翻到垃圾袋是空的,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孙小寒笑着说:“所以我把我房间的垃圾袋放了过来。”
毫无疑问,席慕渔身边的人几乎没什么性别之见,在工作上都是专业的,他也不必再说什么。
孙小寒内心正嗑得土拨鼠尖叫,只是理智使她一直保持职业态度。
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庄易笙同席慕渔说:“这都是什么啊?嘴里能淡出鸟来。我要吃爆炒香辣猪蹄、香辣大虾、红烧排骨……”
以前庄易笙这么说的时候,小王只能猛吹庄易笙彩虹屁,然后哄他照营养师的要求来。
到了席慕渔这里,却是——
他还没数玩,就被席慕渔带笑的声音打断,“别想了,你现在不能吃辣。就算能吃,这些都是高热量食品,你营养师也不会答应。”
孙小寒脚步一顿,背对着俩人,嘴角忍不住翘起个老母亲的微笑,为俩人关上了房门。
“砰——”
温暖的房间又成了二人的私密空间。
庄易笙想起不能吃辣的原因,瞬间哽住,掩饰性地埋头吃饭。饭后,他又睡了会儿,醒来时,见席慕渔正坐在窗边看书。阳光透过纱帘打在他身上,仿拂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边。
外面的温度早已降到零摄氏度以下,室内却因暖气而温暖如春。因为开着两台加湿器,空气并不干燥,室内的环境还算宜人。
若加上人的因素……
曾经,不少媒体人、营销号甚至粉丝都曾盛赞席慕渔的样貌,称其是造物主的宠儿。正脸之俊秀已登峰造极,侧颜更是秀色夺人,美到叫人能忘却其性别。
只是,他气质过于高贵冷艳,性格过于自由不羁……于是,大众便特别酸地说,这是一个凡人得不到的男人。
正如他自己所言,如果有谁能配得上他,那必定是他自己。
此刻,他穿着一件浅咖色日常的宽松V领毛衣,腿上是一条修身的米色休闲裤,背后撑起一对漂亮的蝴蝶骨,脖颈下两段儿性感的锁骨在阳光中仿佛能反光。
谁都想不到,席慕渔看上去这样一个优雅禁欲又秀美的人,在床上不仅生猛如财狼虎豹,还会在他耳边讲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荤话。
若加上人的因素,室内的环境就不是还算宜人,而是很宜人,非常宜人了。
看着席慕渔修长如玉的脖颈上微凸的喉结,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然而菊部的不适以及他每一根都在用酸痛无力抗议的骨头仿佛在说——
菊花残,满腚伤。
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他不由暗恨自己不争气,将脸埋被子里略略平复了一下心情,方摸出手机打电话,让小王给他送一套衣服来。
“内裤也要。”
话音刚落,席慕渔的那双秀美的眼睛便扫了过来。
一个眼神,愣是看得庄易笙以为自己刚刚的行为颇有出了轨的效果,于是,他顶着席慕渔的压力,又说:“算了,不用了。你和红红,都给我过来。”
他顿了顿,又说:“等二十分钟再过来。”
挂断电话,席慕渔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胳膊、锁骨间的红痕,眼眸暗沉,喑哑的嗓音问:“拿什么样儿的?我去拿。”
庄易笙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将下巴以下都遮住,闷声道:“你看着拿。”
二十分钟后,换上日常穿着的庄易笙坐在客厅里,捏着席慕渔泡的一杯功夫茶,看着排排站的小王和红红。
小王和红红平时只是不敢和席慕渔待在同一个空间,万万没想到,顶头boss和席慕渔共度一夜后,居然感染了这种威慑力,叫他们内心战战兢兢。
庄易笙轻呷一口茶,敞开腿靠着沙发背坐着,“说吧,老实交代。”
小王和庄易笙关系好,好几年的朋友了,是庄易笙最信任的人之一。他涎皮赖脸地问:“这……哥,您能给咱指明方向吗?”
庄易笙懒得和他们打太极,言简意赅,“超话。”
小王心里一个咯噔,“啥?”
“CP超话,里面的同人小作文写了很多剧组里的事,有些事,只有我和席哥知道,后来我跟你说过。”
当然有可能是小王大嘴巴和别人说过,别人加工后搬去了超话。
小王此人虽然油滑,但人品很好,对他也一直忠心耿耿,所以就算大嘴巴,也是和自己团队的人大嘴巴。
红红吓得不敢说话,只绞着手指。
天知道,她一直都是跟风嗑糖的,从来没有产过粮啊!
小王心内慌得一匹,嗫嚅道:“这超话我是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