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江尝试着将阵法中的能量往回吸取,一开始失败了,身体差点亏空。
等肆江逐目标转移到梅散寺身上的时候,才得到了回应,源源不断的污染源从梅散寺身上冒出,钻入肆江掌心,肆江逐渐能量充盈。
既然不能跟阵法抢回能量,那就……
肆江将污染源传到阵法上,阵法吸收了污染,红光忽明忽暗,好像故障。
“看来还是小看你了。”
梅散寺能察觉到自己身上正在变得轻松,一直堆积在心间的压力被撤去。
“还是你介绍得太详细。”
梅散寺说这个阵法将他原本有的吸取能力夺去,但唯独动不了吸取利用污染和恶念的那一块。
就说明,这个阵法也扛不住污染。
梅散寺耸耸肩,看向肆江:“可惜这个阵法没那么脆弱。”
为了映照梅散寺的话一般,阵法突然亮起强光,众人被迫闭上双眼。
肆江感觉自己的四肢被抓住,正在被举起来。
等强光散去,众人抬头,看见肆江被红色触须虚影抓着举到了空中,肆江在这一刻感受不到自己的能力了。
“还是石头比较好操控。”
阵法继续运作,梅散寺感叹。
“确实。”
桀骜不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梅散寺转头,正看见一身破烂的烬晃晃悠悠地朝他们走来,原本围在周围的自由教民躺倒一片。
“要是我当初也有身体,才不会被你拿捏呢。”
烬愤愤地瞪着梅散寺,通红的眼眸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好久不见啊,烬,你居然抢到了身体所有权,怎么找到这里的?”
梅散寺看见烬,就好像看见了自己家顽劣的小孩一般,充满包容地笑笑。
“你管得着呢。”
烬撇撇嘴,抬脚就要走进阵法。
“我劝你别进来。”
南。梅散寺一句话让烬抬起的脚停在空中,烬抬头,疑惑地看着梅散寺。
风。梅散寺抬起手掌,一阵蓝光中,掌心有源源不断的水珠冒出,最终形成一道围墙,拦在阵法边缘,“你进来的话,三个神力一起可能会导致阵法爆炸。”
“毕竟它承受不住这么多。”
烬愣住,皱眉疑惑:“三个?”
“你?”
“‘溯’在你身上?”
“嗯。”
梅散寺轻轻应道,随手拨弄着自己召唤出的水球,丝毫不顾能力被阵法吸取导致的虚弱亏空感。
“上次见‘溯’还是蓝头发……等等,你抢走了‘溯’,而且没有一点排斥反应?”
烬震惊地看向梅散寺。
“溯”是四大神力中第一个化形的,他很久之前也见过一面,是个乐观开朗的蓝发少年。
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
“他很乖。”
梅散寺笑着道:“跟我自己的能力一样。”
烬看见了梅散寺笑容中的勉强,这可能是个复杂的故事,但他可不管这些。
“爆炸就爆炸吧,总比被阵法吸干要好。”
烬抬起燃烧的手掌,一拳打在水墙上,炙热的火焰接触到水墙,冒出白汽,汽消散之后,烬看着纹丝不动的水墙,烦躁地召出更大的火焰,刺眼的火光让梅散寺移开视线。
梅散寺提醒道:“别继续了,你进不来的。”
烬咬着牙往后退,突然,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烬一回头,看见了没想到的人。
穿着“自由”同款白袍的两人缓缓走上前,领头的人拔出一把普通的破烂长剑,往水墙一划,水墙瞬间溃散。
感受到水墙崩塌的梅散寺看过去,看见那把熟悉的破烂长剑,微微一怔。
“梅散寺,这一天还是来了。”
前边的人摘下白色斗篷,露出一张精心雕刻的脸蛋,他眼中和话里还是熟悉的嘲讽。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落魄。”
梅散寺面色微冷,“温稍。”
“你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我混在里面好几个月了,可惜你一直没发现。”
温稍下巴一扬,满脸张狂。
“没办法,咱现在没能力了,何止是你啊,这个阵法也拿我没办法。”
温稍扬扬眉毛,嘚瑟地用脚在阵法上碾来碾去。
温稍身子往后微微靠,轻声道:“小白,救人。”
“空中那个先别动。”
“好。”
原本打算直直奔着肆江去的白澈宙脚步一顿,先往状态最差的侯琨那边去了。
梅散寺看着白澈宙把侯琨背起,这才问道:“你们没能力要怎么救人?”
“我只是说我没有,没说他。”
温稍一屁股坐在梅散寺身边,哥俩好一样地揽住梅散寺的肩膀。
“阵法对他没用。”
“毕竟阵法的核心就是你们从他身上挖走的。”
温稍沙哑难听的声音钻入梅散寺耳中,梅散寺抬眼看向白澈宙,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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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前,在荒芜的沙漠里,神奇地长出了一棵小树。
它从出生到长成苍天大树这些年,方圆百里只有它这一抹绿色。
后来,这棵树渐渐的有了神智,它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一棵被遗弃的起源树。
它体内没有其他生命,也没有各式各样的能力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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