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万俟烬伸出食指,一团红色火焰从食指指尖冒出,万俟烬盯着这团火焰,试图让它变得小一点。
这火焰还算配合的变小了一圈,随后从万俟烬的指尖飞落,在空中飘来飘去,万俟烬盯着火焰,凝神控制着它的行径路线,时不时转圈,时不时停下。
就目前为止,万俟烬的表演没有丝毫问题。
但下一秒,万俟烬感觉头传来阵痛,这火飘到五酒面前,突然一窜,体型变大了好几圈,朝五酒飞速扑过去。
五酒笑呵呵地抬起手掌,这火就定在原处无法移动分毫。
“演示得很好,正面案例反面案例都有了。”
也不知是夸奖还是嘲讽,五酒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回到讲台继续讲课。
那团火就这么尴尬地飘在空中动弹不得,哪怕它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没事吧?”
肆江凑到万俟烬耳边,小声问道。
万俟烬晃晃头,不是很在意地回答道:“没事,这太正常了。”
万俟烬被这破能力折磨的日子实在太多,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
肆江拍拍万俟烬的头,看到万俟烬身上有多了两片新鲜的烫伤,转开视线,不忍多看。
就在两人身后,白澈宙站在墙边,看着两人略显亲密的小互动,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肆江听得很认真,还问了问旁边的万俟烬一些细节问题。虽然他本身的那个能力应该用不到这些控制方法,但以后要是绑定了白线,就会很有用。
白线这能力目前为止展露出的强大,跟它本身不限数量不限长度有关,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温稍是精准操作的神。
在温稍手里,应该不会有什么能力不强。
肆江摸摸下巴,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比温稍更厉害,才能顺利找到温稍,并解决温稍没解决的问题。
这很难。
他根本想象不到比温稍更厉害的人得是什么样,毕竟温稍这人除了脑子时好时不好,其他都是完美的!
入夜,肆江躺在床上,手中握着温稍留给自己的那封信。
肆江一直都没有拆开。
盯着信封上面那串丑陋的字看了很久,肆江轻轻叹气,还是没能拆开,将信放好之后拿出温稍写的睡前故事集。
准备不抱希望地看个故事然后睡觉。
“笃笃。”
此时传来了敲门声,肆江眨眨眼,以为是万俟烬来了,慢悠悠地起身开门并问道: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呀?”
肆江打开门一看来人,愣了一瞬。
不知道为什么又找来的白澈宙正十分不自然地盯着肆江身后的门框,说道:“我现在有空。”
白澈宙也觉得自己奇怪。
他本来已经躺上床,脑子里不断回荡着肆江那一句。
“抽空来找我。”
清亮的声音不断在他脑中游来游去,白澈宙根本睡不着。旋即起身换了身衣服,下楼来到肆江门前。
站了足足二十分钟,才敲门。
“还有这回事来着。”
中午那场小插曲,肆江几乎快要忘记,被白澈宙这么一提他才想起来。
当时白澈宙说要吃饭然后就走了,肆江以为他不听了呢,才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没想到这白澈宙还挺较真,大半夜也要爬下来找自己。
“那你进来吧。”
肆江让开身子,示意白澈宙进屋,白澈宙不知道在想什么,站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脚走入。
屋内就一把椅子,白澈宙坐在椅子上之后,肆江只能坐床边,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白澈宙。
颇为小心地问道:“那我复述一遍五酒老师的话?”
看见白澈宙小幅度地点点头,肆江才放松下来,较为详细地重述了一遍今天中午五酒跟他说的,关于能力方面的事情。
讲述的同时,肆江偷偷打量白澈宙,这小孩仍旧是一张冷脸,看不出情绪,他不太看得明白这个人。
很怪。
大部分时候都让人琢磨不透,只有偶尔的情绪流露能让肆江揣测到他大概是不讨厌自己。
但也绝对称不上喜欢就是。
“大概就是这样,我说完了。”
肆江说完之后,盯着白澈宙,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那是什么?”
白澈宙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肆江说话,视线一直放在肆江的床上。
肆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白澈宙说的是温稍给肆江写的睡前故事书。
“睡前故事。”
肆江答道,顺便明示了一波:
“我待会看完就要睡了。”
“睡前故事?”
这东西有点超出白澈宙的理解范围,他眉头微皱。
“嗯,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肆江感到有点困,于是开始赶人。他困了也就顾不上委婉。
“睡前故事是不是一般要有人讲才行?”
“嗯。”
肆江点点头,只想把白澈宙应付走。
“我讲给你听。”
白澈宙想着肆江给自己讲了东西,自己也得讲点还回去。
绝对不是他想多和肆江待一会儿,绝对不是。
“嗯。”
“……嗯?”
*
作者有话要说:
(站了二十分钟不敲门的小宙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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