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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免费帮我的店做宣传,谢谢你还来不及,”裴川谷与他握手,饶有兴趣的说:“老听秀元提你,人民公安大学一六届辩论队队长,听秀元讲,当年他们系连败三场,都是输给了你,久仰大名。”
    “我哪有他厉害,”徐尘屿揶揄他哥们,说:“就凭江哥那嘴皮子,能追到全系的姑娘,我可不行。”
    江秀元摊开双掌:“你还说呢,就因为我连败你三场,坏了我多少姻缘。”
    徐尘屿笑笑,一点不走心的说:“对不住,抢了你的风头。”
    江秀元摇头,啧啧两声:“你这种迟到的道歉也太没诚意了。”
    这位江秀元,当年就读于网络安全与执法系,为人在系里颇享盛名,他没事就喜欢往隔壁的师范学院跑。一张嘴巴能颠倒黑白,无论是唐诗宋词还是诸子百家,他都能信手拈来,追姑娘特别有花招。
    别的男孩送花,江秀元就送情诗,别的男孩对姑娘表白,只会说我爱你,江秀元不一样,他怀揣着一封亲笔信,对姑娘说,我想要你的四季,你的朝夕,与你一同醒来的清晨,反正酸得很,偏偏中文系那些才女就吃这一套。
    辩论是公安大学所有社团比赛中最有名的一个,每一次都能吸引无数学生,当然了,其中也不乏外校的漂亮姑娘。
    江秀元没遇到徐尘屿这个对手前,有一个外号叫长胜将军,辩论赛从来没输过。自打他对上徐尘屿,就再也没赢过,连输三场后,徐尘屿荣升为辩论届新星男神,暗恋江秀元的小姑娘被他带跑了一半。
    两人还在因为当年的事情较量嘴皮子,一来一回,互不相让,像是唱双簧,裴川谷听得哈哈笑。
    这头正寒暄着,那头的合作商进场了,热闹了起来,裴谷川侧首一看,他将两人领到靠窗的位置,嘱咐路过的服务生:“倒两杯咖啡过来,你们先坐,我过去打个招呼。”
    这服务生长得很清秀,谈不上多漂亮,但细眉杏眼,一双长腿包裹在制服下,显得身材姣好。
    江秀元露出亲和笑容,对那小姑娘轻声细语的说:“劳烦,我要一杯意式。”
    姑娘淡而有礼的应了一声,无视江秀元热烈的目光,反而偷偷瞄了徐尘屿好几眼。
    徐尘屿剑眉星目,长相俊朗,嘴角有一对梨涡,气质两极,不笑的时候是禁欲修士,笑起来又分外甜,姑娘都喜欢帅哥,尤其是这种性|冷淡的脸,特别勾人。
    姑娘很热情,看着徐尘屿,说:“那这位先生呢,您想喝点什么?”
    徐尘屿翻着菜单,只有一页,他没找到想喝的咖啡:“请问还有其他的吗?”
    “暂时只有这些了,”姑娘稍微靠近了一点,柔声说:“咖啡店还在试营业期,许多种类不太齐全,不如您留个微信给我,咖啡店后续还会有很多新品,我可以发给您看看。”
    徐尘屿及时打断那姑娘,一板一眼的说:“那就两杯意式,谢谢。”
    他没表情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冷冰冰的,那姑娘尴尬地笑了一声,但她识趣,不再套近乎,下单后就走了。
    “得了,人都走远了,”徐尘屿见江秀元一副花痴样,忍不住要怼两句:“你再放电,那姑娘也收不着。”
    “滚滚滚....”江秀元眯起一双眼,睨着他。
    徐尘屿撇嘴,敷衍的点点头。
    江秀元喊他名字,眉毛一挑,别有意味的说:“刚刚那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徐尘屿观察着咖啡馆的环境,寻找等会的拍摄位置,他漫不经心的说:“不认识,没法评价呀。”
    江秀元一脸恨铁不成钢,说:“聊几句就认识了嘛,她想跟你搭讪,你没看出来。”
    徐尘屿言简意赅的说:“没有。”
    “我还真是服了你,专业单身二十六年,白瞎了你这张脸,”江秀元像个老妈子,就爱叨叨徐尘屿。
    徐尘屿像是没听见,他把相机取下来,摆弄片刻,对着左侧方测光。
    江秀元点燃一根烟,缓缓吐出烟圈,雾汽在空中袅绕又消散,他说回正经事:“你案子办完了?”
    徐尘屿一边调整着相机参数,一边回他:“嗯,这次收获不小,端了一个犯罪团伙,猜猜我们缴获了多少毒|品?”还没等江秀元回答,他自问自答:“整整200斤海洛因。”
    “要我说,你那工作太危险,”江秀元蹙眉,他面露担忧:“动不动就拔枪使刀的,一不留神,小命玩完儿。”
    徐尘屿答话不正经,轻巧的岔开话题:“人在江湖飘,总得挨两刀嘛。”
    江秀元双手放在桌子上,脸色正经且严肃:“尘屿,说真的,要不你换个岗位,做文书或者行政什么的,省得你妈一天到晚的担心,一打不通你电话就转到我这来。”
    徐尘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我回头告诉她,别老打电话给你。”
    江秀元拨起衣袖,微仰下巴:“我是那意思吗?”
    这次的案件不小,公安机关在追捕一位专门在南非和中国边境穿梭的大毒枭,有枪有团伙,新闻颠来倒去报道了不下三遍。
    江秀元这个铁哥们,是一位缉毒警察,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有一颗拳拳报国心,他不工作时性子温和,堪称翩翩君子,玩摄影,听戏曲,看法国电影,时常独身一人去live house的独立音乐场,妥妥的文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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