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总助现在去烂尾楼都不需要开导航,闭着眼也能开,可见来的次数之多。到了地方,高栎已经靠着郎昱林的肩膀睡着了。
后者也就让他靠着,一句话都没说。
“这……”曾总助提醒了一下,“郎总,喊醒他吗?”
可怜的曾总助还想回家。
“你把车开回去吧,明天上班之前来接我。”郎昱林把高栎抱了起来。最近高栎确实多长了点肉,比之前抱着重了些,不知道能抱多远。
曾总助很懂他,笑着问:“上哪儿接,这儿还是小花园?”
“再通知你。”
说着用长腿一踢,把车门关上了。自己的车,竟是一点也不心疼,离开的背影还有三分得意两分狷狂。
曾总助啧啧称奇,霸总留宿烂尾楼,这哪是真爱两个字可以形容的,还要加一个后缀“无敌”。
郎昱林把人抱到楼下,实在抱不动了,把高栎放下来歇口气。
这一系列的动作,终于把高栎吵醒了,睁开眼睛,瞧见自己被郎昱林半抱着,赶紧挣扎着起身:“你怎么不喊醒我呢?”
郎昱林克制住喘气的本能,尽量轻松地说:“你又不重。”
高栎:“……”
他还是不太清醒,脚下打滑,被郎昱林搀着上楼。
杜奶奶果然在门口等着呢。平常高栎要是回来得晚或是不回来,多半会和她讲一声,做个报备。
“怎么喝成这样?”杜奶奶说,“我去煮个醒酒汤。”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高栎说,“其实还好,我睡一觉就好了。”
上了三楼,高栎拿出钥匙打开门,又打开蓄电池的台灯。屋子里居然还算暖和,因为高栎把窗户用木板封了,其他两个透风的门洞挂上了那种厚厚的门帘。
床上的被子也变厚了,床垫都多铺了一层。
杜奶奶送了半桶热水上来,郎昱林接过,预备给高栎擦身体。
高栎自己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呆呆地坐在床上,捂着额头。
“头疼?”郎昱林说,“你真是傻,别人劝你酒你就喝?劝你都劝不住。”
高栎笑道:“其实没有多少,是我自己酒量太差了,以后不喝了。”
“来,衣服脱了,给你擦擦。”
他们彼此坦诚过不止一次两次,也一块儿洗过澡,但擦zao这样的行为还是让高栎拘束起来。这样好像显得他是个小孩子。
“听话。”郎昱林乐在其中,伸手解开他的衬衣扣子,又帮忙解开皮带。
然后起身去拿过高栎的毛巾,放进桶里浸湿。
潮湿温暖的毛巾擦过上身,高栎闷哼一声,尾音上扬,听着有些撩人。
郎昱林当作没听见,又褪了一层布料,也用毛巾细细擦拭,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高栎懵懵醒醒,几次喊他住手,却没有大的反抗动作。
擦到两个膝弯时,郎昱林才给他安抚了一把,发现雨林里的松茸都茁壮成长了起来。
“你倒是管一管啊,看看,都起水珠子了。”
郎昱林坏笑着调侃。高栎收起膝盖,难为情地推开他:“我自己来。”
“高主管是不是最近太忙,堆太多了?郎总今天做做慈善,帮你处理一下。”
高栎:“……”
郎总开始洗松茸了。
这洗松茸的时候啊,大有讲究。不能太重,会伤到菇伞,也不能太轻,清洁会不到位。要多照顾顶部,轻轻画圈搓洗,间或用拇指按压,同时手上要圈着伞把,洗的时候要掌握节奏。
有经验的老手,很快就能让松茸吐出杂质来,最后用清水冲刷,一个新鲜的松茸就洗好啦。
郎昱林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扯出白色的方巾,浸湿之后,替小高栎擦干水分。
正主高栎则像条搁浅的鱼,还在那扯着脖子大口呼吸呢。
郎昱林拍拍小高栎:“还不谢谢郎总?”
高栎无语了,低声说了句“真流氓”。
“享受的时候怎么不骂我流氓?”郎昱林一边笑,一边把目光往别的方向转。
高栎坐起来,穿上枕边叠放起来的睡裤。他现在反而清醒了,问郎昱林:“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郎昱林两手一摊:“小曾开走了我的车,我回不去了。”
“……”
郎昱林无耻到底:“刚服侍了你这么久,立马就赶人?不太好吧,起码收留我一晚上。”
高栎强调:“我是怕你后悔。而且这儿也不太方便……做那事。”
“嗯哼……不方便吗?”郎昱林的视线还在四处漂移,“那你之前那个东西呢。”
“什么东西?”高栎疑惑道。
郎昱林一时忘了那玩意的学名,冥思苦想后给出答案:“……好像是菊花按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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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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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40) 回去好好读书。
高栎听完,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看到了?”
“咳,很难看不到……我不是故意打开的, 不小心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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