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你到底怎么了,忽然说这些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你干什么!我就问你,你最近有没有骗我,有没有瞒我,有没有对不起我!”
盛濡一把松开他的下巴,一个踉跄,君沫向侧面挪了几步,好在扶住墙壁站稳了。
“我……你都知道了?”
盛濡冷笑一声,指了指外面的方向。
“我是多瞎,这还看不出来你骗了我?”
君沫站直身子,自己也知道心虚。
“我是骗了你,瞒了你,可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如果欺骗和隐瞒算对不起的话,好吧,我错了。”
听到他说错了,盛濡心底的气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很没出息地灭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走,不要跟山本在一起。”
拽着走出隔间,君沫却忽然顿住。
“等等,什么叫不要跟山本在一起?”
“意思你要跟山本在一起?”
“不啊,可是你这话,等等,我捋一捋。你这么急冲冲地冲过来就是以为我和山本在一起了?”
盛濡点头,几乎同时,君沫咆哮着后退了一步。
“我是多瞎会和山本在一起!”
话音落地,好巧不巧的,山本看两人刚才情绪不对想着来劝,却不想刚好听到君沫这一句。
叉着腰,抬了抬下巴。
“嘿,我还在这呢,什么叫瞎才会和我在一起,你这是在骂我家关博宝贝儿!”
君沫还来不及解释,盛濡拽着山本的衣领径直把他拎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提关博,你……”
君沫见状也大概了然,连忙上前拉住盛濡的手。
“等等,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和山本在一起,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误会!”
“你都跟他布置婚礼现场了,我还要怎么误会!”
山本双脚悬空贴在墙上,拍了拍盛濡的手。
“拜托,先把我放下来再说话行吗?”
哼!
盛濡冷哼一声,一把将山本放下。
“这婚礼现场是我的,但不是我和君沫的,是我给关博的惊喜。”
盛濡拧眉,看向君沫,只说了两个字。
“真的?”
君沫侧身站到盛濡面前,双臂勾住脖颈,仰着头看他。
“不然呢,我又不瞎。”
“嘿嘿嘿,说了,我还在呢,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那你干嘛骗我,明明可以直接跟我说。”
“这不是想学点经验,好以后也给你来一次惊喜吗?”
“那为什么坐副驾驶?”
“啊,你连他开车送我都看到了?他后座全是买的装饰的东西,根本没地儿坐。
要不是副驾驶不让放那么多东西遮挡视线,我估计就只能趴车顶了。”
“那干嘛说他帅?”
君沫眼睛瞪很大了。
“你连这都听到了?盛医生挺能忍啊,都不问问我。我夸他帅那不是因为善良不想挫败了他幼小的心灵吗?”
山本再次叉腰。
“嘿嘿嘿,我说了,能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还在呢!”
谁料不仅盛濡不搭理他,君沫也没搭理他。
俯下身在盛濡耳畔轻声呢喃。
“我买了几身衣服,你想要医生还是男仆?”
盛濡这才勾着笑。
“不能医生,影响我做实验的状态,男仆吧。”
“嗯,那就男仆。”
“走,现在就回家!”
两人手拉着手大步走出洗手间,只留下山本一个人站在洗手间门口一脸懵逼。
“我还在呢,我还在呢,我还在呢……男仆?我也买套试试!”
傍晚,君沫周身跟要散架一样,可刚洗完澡还没完全缓过来,就随口问了一句盛濡累吗。
盛濡当即把他从沙发上抱起往卧室走。
“累?你这是在侮辱我!”
君沫:“……”
WC,大意了。
“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问你累的,我是说我累了,我……”
“宝贝,我带你去看流星雨吧,好不好?”
君沫哑言,这都入了冬了,哪来的流星雨啊。
可当他躺下,因为剧烈的晃动而产生眩晕感觉时,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忽然觉醒。
这场流星雨来得太过M烈,以至于后味还在身体里回旋着。
待流星雨过后,两人终于想起来补充体力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君沫吃过饭躺在床上,而盛濡却从书房拿出来一个盒子,放在床边。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所以现在物归原主。”
君沫诧异地看他一眼,还是听话地打开盒子。
里面有一套小孩儿用的冬天的帽子手套还有一条灰色的围巾。
君沫嘴角挂着笑,眼睛里却有泪水在打转。
这是盛濡说过的,他们第一次断了联系的时候盛濡寄给他而后被退回来的。
君沫拿起围巾系在脖子上,因为短,看上去滑稽又可爱。
围巾下面是厚厚很多摞信,全都用信封装好,一张垒在一张上面。
地址全都是以前住的地方,只可惜那个小房子因为君飞光烂赌而被人追债,最后逃到了老街那栋小房子。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他才和盛濡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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