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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婆手微微颤抖:“回……回皇后娘娘,陈贵人已经生了……”
    “生了?”皇后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产婆趴在地上道:“小公主在腹中憋太久……一生下来……就……就没了气……”
    陈妙仪,竟然生了个死胎。
    沈嬛和陈庭芳看了看对方,更加觉得他们没往上凑的决定说对的,依陈妙仪的性子,知道自己寄予厚望的龙嗣竟然是个死胎,不疯咬他们才怪。
    两人正在一边沉默不语,刚刚生产完的陈妙仪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冲到跪在地上的太医和产婆身边,面色恐怖地抓着他们衣领:“本小主的皇子呢,你们把本小主的皇子藏哪儿了!”
    她现在宛如一个疯妇,皇后自然不能任由她这样,叫宫女太监们去拉她。
    被几个宫女太监才按住的陈妙仪怨毒地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嬛:“都是你,要不是你本小主的皇子也不会出事!”
    “他可是大祁的皇子!是皇上的儿子!”被几个太监按着,她也形态癫狂,而且太医分明跟他说了是个公主,她偏生认定了是皇子,还照着太医的脸扇了几巴掌,说他乱说话。
    眼看着这事已经了了,皇后也不愿意在这儿看她跳上跳下,带着人离开,陈妙仪也被按回了她的咸福宫。
    没出一会儿的功夫,陈妙仪生了个死胎的消息传遍了东西六宫。
    她之前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有多狂妄,现在这些一天闲着,也没什么事儿干的说话就有多难听。
    特别是一直想要却要不上的博尔济吉特桑兰,一听这消息,抚掌轻拍:“看来这老天爷也是有眼睛的,这样的人不配孕育皇嗣,死得好,死得妙,今儿晚上多做两个菜,本宫要好好喝一杯。”
    别人还要装腔作势,在脸上挤点虚情假意的难过出来,以免被人拿着了话柄。
    她却不用,满宫里除了皇上太后皇后,谁敢给她脸色看。
    兰嫔对陈妙仪嗤之以鼻,“不过,她也是个蠢笨的,既然都是死胎,怎么就不把曌答应那个贱人推出来。”
    沈嬛禁足一解就被皇上连翻几天牌子,兰嫔自然不会高兴,脾气一上来还打死打残了长春宫里的一个宫女和一个常在。
    她问宫女:“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回宫?”
    宫女估算了一下日子:“就快了,下月初五就是太后娘娘定好的回宫的日子。”
    太后吃斋念佛,每年过了年,十五以后,都要去金光寺住上一段时间,与佛祖亲近亲近,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已经去了几个月。
    去的时候浩浩荡荡的人送,来的时候浩浩荡荡的人接,有时排场比宇文鉞这个皇上还大些。
    兰嫔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自然是站在前头的,她叮嘱宫女:“记着点日子,太后娘娘回宫那日本宫要好好前去迎接。”
    沈嬛不用去打听,都知道外边儿的风起云涌。
    她对陈庭芳道:“你先回去,这两天对外称病,也不要去外边走动。她刚生了一个死胎,正是想找人出气的时候,被她看到定不能善了。”
    “好,都听曌小主您的。”
    陈庭芳对陈妙仪又恨又惧,一想到她刚才被宫女太监拉走时的样子,心头都是凉的。
    她对沈嬛道:“您也小心些,今日虽然赶巧在宫门口跌倒,不能赖到您头上,但她那人一旦想咬人,最是行事无顾忌。”
    “且……”
    陈庭芳脸色似乎有些害怕,凑到沈嬛耳边:“她的这胎,实在是有些古怪。”
    沈嬛心头动了动,看了眼陈庭芳。
    陈庭芳道:“因她时时叫我过去听教训,我便注意到从太医诊出她有孕开始,每天都要喝一碗腥臭的汤药。”
    “以前咱们府里的女眷有孕,从来没见谁吃过类似的东西。”
    “而且陈妙仪进宫的时候还没有现在疯,是月份越大,行事才越发肆无忌惮。”
    沈嬛没想到,陈庭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确实,陈妙仪虽然得势张狂,但太过癫狂了一些,旁人哪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保了,还张着嘴骂人。
    他暗暗把这件事放在心头。
    天上下起了雨,沈嬛不想闻到陈妙仪留下的那股血腥味,撑着伞站在外头,等小喜他们收拾收拾。
    不赶巧,敬事房那边的人也来了,说皇上今晚又翻了他的牌子,让他赶紧准备。
    沈嬛那儿就没好过,一听说又是自己侍寝,双腿就有些软,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公公,今儿陈贵人不小心走到慈宁宫外就临产了,现在这屋子里还乱糟糟的,没有地方沐浴,要不……您去回了皇上……”
    “……”敬事房太监第一次听到被翻了牌子还往外推的,他望着正忙上忙下的宫女和太监,道,“您宫里的人也太少了,一遇着事儿就腾不开手。”
    “可不是,”沈嬛仿佛也为此烦恼,“就是这边收拾好,时间也晚了。”
    敬事房的太监无言,只得去问上边的总管,这事儿该怎么办。
    敬事房总管也没想到会遇着这样的情况,想了想,找到安宁:“公公,奴才这儿有桩难办到的事儿,求求您老人家给出出主意。”
    比这老货还小一轮的安宁一甩拂尘,“说吧,什么事能难住你一个敬事房到一把手。”
    敬事房总管赶紧把陈贵人在大佛堂生产,导致大佛堂现在一团乱,根本腾不开手梳洗侍寝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摊着手欲哭无泪,“您说说,这事奴才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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