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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论坛听完,池稚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生理上的——俗称两眼冒星。
“哥,或许你听说过揠苗助长这个词?”
他咬着牙瞪视着面前的文件,只觉字如蝼蝇,视线里伴随着形状不规则的残影。
说什么趁热打铁把秦黑给的项目做完交差,急什么急,赶着投胎吗?
凌明桦扫他一眼,沉静俊朗的面上颇有几分铁血不容情的味道。
池稚宁不管,这挑子他撂定了,盘膝坐在酒店沙发上叽叽咕咕,“别人家霸总一般都直接帮人解决问题呢,才不是押着人自力更生。”
“凭什么?”男人幽邃的眼眸直直望过来,用冷峭的口吻一本正经地讨教,“金主义务?”
池稚宁理直气壮道:“债主义务!”
凌明桦定定地看他半晌,大抵是确认了他是认真在撂挑子,深以为然地点头,合上笔记本电脑,解着衣扣走向他。
“是该履行义务了,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池:??我和你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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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几天在考虑番外内容了,比如大哥和薛岸,比如……
嗯。可以关注wb。
第49章
凌明桦的情绪起伏比池稚宁预想中还要大,那是掩藏在冰冷淡漠的表象下,因大凌总而起的波澜。他还是低估了大凌总的影响力。
面上不显,实则异常勇猛。
两小时后池稚宁人瘫在浴缸里,脑袋被一双大手托着,仰面,进气出气是一样的虚,“你就这么喜欢镜子……”
那声儿软糯糯的,浸着浴室湿濡的潮气,透着一股子哀怨。
“难道不是你喜欢?”
凌明桦拇指摩挲过怀中人精致无匹的眉眼,在他额心印下轻柔一吻,再大力给人洗涮,到了现在,他帮人收拾的手法还是那样,手劲重。
池稚宁眼眸半闭着,露出疲倦的笑容。
“哥你现在,放松了很多吧。”
“你又知道?”凌明桦声音低沉地问。
“知道,”池稚宁用梦游一般轻忽的声音说,“好像……越来越知道了……”
小东西被塞进被子里还不死心地嘟哝着,大意是,还不够,还没完,他想好好安慰凌明桦。
不满足于简单粗暴的方式。
凌明桦在他红润的唇上轻柔一抚,深邃幽沉的眼底漫起几分暖意。
起初以为合约的尽头也即一段关系的尽头。
池稚宁给了他……许多惊喜。
他将室内的暖风调高一些,拿来电脑开始工作。
被派去欧洲的时差党琼小姐从一线发回报道:那边不安生,篡权争利的,明的暗的,实的虚的,花样百出,大盘震荡,人心浮动。
琼身为下属用词委婉,可凌明桦知道,事情看似由他爸搞出了人命而起,真正被针对的仍是他。
无论掌权多少年,始终有人死不了那颗贼心,一有风吹草动就跳出来搅局。
事态比他预计得要麻烦。
月色朦胧洁净,向室内倾洒着孤独的辉光,桌沿点着一盏不算亮的灯,凌明桦结束第二个和欧洲的视频会议,摘掉耳机,阖上眼、轻揉眉心。
天际那抹蓝似乎淡了些,天要亮了。
想起莉斯提醒他记得看池稚宁那份报告,这次睁眼倒利落也由衷得多。
最初,池稚宁发现报告的存在时,眼睛亮得肆意而夺目,颤声叫了声“哥”,激动得说不出下文。
——那不是凌明桦第一次因这双眼睛被吸引。
独断果决、又与小东西有年龄代沟的总裁生出一种敏锐的直觉,没有对报告的由来作解释。
其实是因为手生。
以他统领跨国集团、内无闲事的大脑,大约,金主是这么当的,大约,关心是这么体现的。
总之,尽管池稚宁大多时候都表现得不愿被插手事业,给十次资源要拒八次,秘书们做报告这一习惯还是延续了下来。
凌明桦忙,报告是每天出,他却不见得每天看,所以有什么特别的,会有人提醒他。
这次提醒,是因为“周善”这个名字。
池稚宁睁开眼,一摸身边的被单是无人临幸的凉,倒不觉得意外。
他呆怔了一会儿醒醒神,隐约听见外面有响动,披上衣服走出去。
披的是宽大不合身的白衬衫,不遮挡也不系扣,发型蓬乱,眼神懵懂,走路的姿势勉强,被狠劲折腾过的痕迹毫无保留。
凌明桦一看,眼神便深了些,“小宁,回去穿鞋。”
“啊。”池稚宁呆呆愣愣地应了声,抬了下嫩白的裸足,似乎是才醒了,“不了。”
凌明桦坐的是单人沙发,池稚宁便直接往扶手上坐,躬腰向男人靠近,声音透着微醺一般的软及哑,“哥,你又通宵啊。”
小东西,故意的。
通常来说,触发池稚宁的大胆色诱的前置条件,是凌明桦的退避。
他退了,这小东西就能得寸进尺到与太阳肩并肩,钢管舞都不在话下。
而他进一步,人就好似初夜,原地自热,红着一张脸,小眼神羞涩得诱人至极。
知道小东西是存了安慰他的心思。
可他的工作及家事都不能在短期内解决,也不可能直接把人弄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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