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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逮到机会,池稚宁搂着凌明桦的脖子死命撒娇。
    凌明桦刚沐浴过出来,他的睡袍带没系牢,前襟半敞不敞,露出令人血脉偾张的肌肉线条,一双眼沾染了湿意,平添几分柔和味道,不同于平素的凌厉冷然。
    他比池稚宁高出半头,就这么垂首瞧他,要笑不笑的。
    池稚宁被他盯得心口怦怦直跳,耐不住在他胸肌上咬了一口。
    “好吧,告诉你。”凌明桦沉声开口,波澜不惊地往西首的壁柜处示意,“那边,上头。”
    “……”池稚宁猛地退开半步,嗔怪地看他,小眼神娇俏灵动,怪可爱的。
    凌总就是有那个不为所动的本事,淡淡睨着他。
    池稚宁气鼓鼓地跑到壁柜前,跳着脚努力地往上摸。
    柜子做那么高干嘛,欺负矮个子嘛!
    其实池稚宁有一米八,一点不矮,但那层壁柜是作装饰用,恨不能直接挂天花板上,摆明了是凌明桦捉弄他。
    他越气恼越努力,踮脚扭胯,未察间将睡袍系带挣散。
    腰后倏地重了些,仿佛坠上什么东西。
    池稚宁被搂紧一个烫热的怀抱里。
    “傻。”男人低沉的音色里透着宠溺,腰后又重了重,被拽两下,“没有视频,但有它。”
    “……什么啊。”池稚宁不忍离开他的怀抱,艰难地转头去瞧,然后整个人呆住。
    是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在伊北别墅的后两天,池稚宁真的没下床。
    不再干涸的小白菜被狠狠捉弄了一遭,又羞又恼地没好气,凌明桦乐得宠他,能腾出空就陪着,伺候吃伺候睡。
    好几种东西轮着用,包括且不限于尾巴。
    “我要死了,要死了……”池稚宁脸埋在被子里嘟哝半晌,羞愤问,“前些天干嘛去了哥?做了今天没明天吗?”
    凌明桦把他连人带被子搂着,深邃的眼眸里笑意明显,“那不是,东西没到货吗。”
    “……”
    池稚宁,年二十一,卒于脑充血。
    —
    池稚宁开工前一天,凌明桦叫私人医生上门。
    石膏被折腾得乱七八糟,池稚宁也疑心过凌明桦是不是瞎,怎么还看不出猫腻。
    大概是□□使人盲目。
    当然,医生看出来了。
    但两位的神色太过坦然镇定,彼此之间的奸情涌动不息,看他的眼神又充斥着殊途同归的心照不宣。
    医生觉得,他不该在这里,他应该在车底。
    最后他把石膏一拆,开了几种药了事。
    医生走出别墅,恰恰跟杜琰打了个照面,彼此问好。
    “老板生病了吗?”
    医生摇头,“不是,凌总叫我来看池少的腿伤。”
    杜琰目光一亮,“池少根本没受伤,你揭穿他了吗!”
    医生神色迟疑,“可是,凌总示意我不要说。”
    杜琰顿时垂头丧气,仿佛失去了一笔巨额奖金。
    —
    次日,池稚宁离开伊北别墅,去往临省的大型游乐场。
    即将录制的《火力在线》是一档户外竞技真人秀,形式不算新奇,主要宣传点在于常驻MC,如嫁入豪门神隐许久的影后,这是她的综艺首秀,另有央视名嘴、高人气综艺咖和实力运动员加盟。
    有这样的强劲阵容,在节目组的设想中,池姚两个流量对家的互撕只是添头,没在怕的。
    谁想到刚开始录制就摊上大事。这些天,节目组官博包括几个工作人员微博被持续炮轰,热度是有了,制片人瑟瑟发抖,听闻为求复工顺利,还特意上山请了道符。
    第一期录制地点改到游乐场,也是为了博一个虽迟但到的彩头。
    池稚宁在电话里跟杨纯说:“我这次把节目组坑得不轻,你跟大哥提一下,让他拨点赞助。”
    杨纯提醒道:“大少爷刚说给你的AJ记账,还有上季度澳洲的开销……”她报了个数。
    池稚宁一听就炸了,“做个人肉代购转手就是一百万,他怎么不去抢?”
    杨纯化身莫得感情的转述机器,说:“他说这种计费方式呢,是特别的爱,给断腿的你。”
    池稚宁气得不行,“这还有没有人管了!?”
    没人管。
    他哥十年前就继承了家业,且是同代里心最黑的,钞票面前六亲不认。
    想他出道,鞠躬尽瘁那个呕心沥血,全是被大哥拿账单逼的,简直一盆辛酸泪。
    “大少爷知道你受伤的事。”
    “受个假伤也不行吗?”
    “大少爷叫你安生赚正经钱,别总走歪门邪道。”
    “炒作的事,怎么叫歪门邪道?”池稚宁烦道,“管这么宽,让他来喂我吃饭吧。”
    杨纯一言难尽道:“你确定?”她要是这么说了,大少爷真敢来。
    池稚宁冷静下来,说:“记就记了,让他掏钱,把这两期的花销报了。”
    “以什么名义呢?”外界可不知小少爷的背景。
    池稚宁霸总发言,“这种事也要问我吗!那要他干什么!”
    杨纯当晚抵达,走近酒店套房时双手平举,护送古董一般捧着鞋盒。
    池稚宁听见动静从卧室出来,一脸的“你有事吗”。
    杨纯把房门一踢,似乎是把什么人拦在了外面,无语道:“你的宝贝一路上都这个待遇,大少爷派了六个人接棒,说他的爱弟之心必须这么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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