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问题还需要问吗?明鹭川不是早就说过了。万一他问明鹭川:我们还做过什么?明鹭川衣服一脱就要亲自给他演示,那他该怎么办?
夏文南光是想就觉得羞耻,再次摆了摆手,说:“你快出去。”
“这么不想见到我?”明鹭川问他。
夏文南说:“不想见到你。”
明鹭川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夏文南的房间,临走前关上了房门。
夏文南仰面躺倒在床上,苦恼地呻吟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被明鹭川亲过之后,身上那股信息素味道好像更浓了。他躺了一会儿,实在忍受不了,爬起来去卫生间打算再洗一个澡,试图至少用沐浴液掩盖一点信息素的味道。
即便如此,夏文南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还是过了好几天才完全散去,而他后颈的伤口恢复得还要慢一些。
这段时间,夏文南尽量让自己面对明鹭川的时候表现得自然一些。可是那个吻始终还是使他们之间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说夏文南会不自觉的注意明鹭川,明鹭川中午没来餐厅吃饭他也会发现,那天公司开季度会议,夏文南听报告的时候盯着明鹭川走了很久的神。
会议结束的时候,明鹭川让夏文南留一下。
夏文南抬头看他,同时听到旁边离开的人轻笑了一声。
“干嘛?”等到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夏文南开口问道。
明鹭川往后靠在椅背上,手里还拿着一支笔轻轻转动,看着夏文南:“你看了我很久了。”
“开会我不看你看谁?”
“上次开会你怎么不看我?”
“这次我听得认真不行吗?”
明鹭川沉默片刻:“夏文南,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夏文南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了一下,随后摇头:“没有。”
“康复治疗一点效果都没有吗?”
夏文南每周都坚持去医院进行复查和治疗,但是记忆恢复确实毫无进展,如果不是林抒秋一直鼓励他,他都快感到失望了。
其实医生是鼓励他多接触身边的人和环境,或许能够寻找到某个记忆恢复的契机。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就是他失去记忆之前的环境,而身边的人,他看向明鹭川——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们住在一起,工作也在一起,但他们接触的时间并不足够多。
“我们以前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呢?”夏文南问明鹭川,他已经很努力了,这些问题,他之前根本就没有去想过,“有什么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吗?”
明鹭川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之后才说道:“实验室。”
“什么?”
“我们一起待过的地方。”
“就是楼下的实验室?”
“不是,这是明妍的新大楼,我说的是老实验室,当时是租用的。”
夏文南听得一阵恍惚:“还能回去看看吗?”
“应该可以,周末有时间我带你去。”
夏文南点点头:“还有什么吗?”
“你是说我们还做过什么?”
“对啊,”夏文南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放在会议室的长桌上,指甲轻轻敲击着木头桌面,“能帮助我恢复记忆的。”
明鹭川看了他一会儿,说:“过来。”
“干什么?”夏文南一下就警惕了起来,挺直后背看向明鹭川。
明鹭川再次说道:“过来。”
夏文南心里又慌又乱:“我不会过去的。”
明鹭川于是站了起来,稍微整理西装下摆,缓缓朝夏文南走过来。
夏文南下意识身体往后仰去,带着身下的椅子都往后挪了一点,他表面上并不想示弱,但是心里的惊慌已经掩饰不了了。
明鹭川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靠近。
夏文南连人带椅地后退,一直抵到身后墙壁退无可退了,他停下来,拿手指着明鹭川:“你不要乱来啊,会议室有监控。”
明鹭川突然冷笑一声:“谁告诉你会议室有监控的?”
夏文南愣了愣,抬头去找,看见天花板角落确实有两个监控摄像头。
明鹭川看到他的动作,说:“监控根本没有打开。”
夏文南道:“你不要骗我。”
“那你要不要试试?”明鹭川说完这句话,站在夏文南面前,直接伸手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转过身走到会议桌边将他放了上去。
夏文南紧张又心虚,紧张是因为他真的有点害怕明鹭川接下来的动作,心虚是因为他明明可以反抗,却还是任由明鹭川这么做,这让他的害怕显得不那么真诚,他只能盯着明鹭川,问:“这是什么意思?”
明鹭川说:“你不是问我以前我们还做过什么?”
夏文南领会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有些难以置信:“在这儿?”
明鹭川没有说话,只看着他。
夏文南脑袋里面乱成一团,低头盯着地板心里一阵狂跳,过一会儿飞快地抬眼瞄了一下明鹭川:“怎、怎么做的?”
明鹭川抬起他下颌,缓缓朝他唇边靠近。
夏文南正犹豫要不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明鹭川那个总是冒冒失失的Omega女助理站在门口,一脸惊愕:“明总?”
夏文南的脸轰一下红透了,他身体比脑袋反应更快,抬起脚一脚踹在明鹭川胸口,踹得明鹭川退开两步,然后自己从会议桌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