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
应柏没怎么犹豫就点头了:“行,等你回穗城我就让人去你那报道。”
林点知道应柏会安排好,于是两兄弟也没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后,林点为了确保明天的作战状态是最佳的,所以早早就躺在了床上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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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
秦江隐总是很早就洗漱完坐在小餐厅里,慢悠悠吃早餐。
冯庭来的时候,秦江隐还没吃完面前的面包。
“秦哥。”
他打了个哈欠:“你发现没,你对林点的态度有点不一样。”
秦江隐转着手里的杯子,看牛奶在里头微微摇晃:“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聊天?”
冯庭讪讪一笑:“您别总是这么警惕嘛,我们就当做是很寻常的聊天。”
“紧张什么?”秦江隐睨他一眼,轻笑:“是我挑的你,不是你上赶着来的。”
冯庭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
秦江隐又慢慢道:“我见过他。”
冯庭:“什么?”
“他大概不记得了。”
秦江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那朵风信子是他送的。”
冯庭愣了愣,想起了那朵被秦江隐用滴胶封存,保存至今的风信子:“……不是吧,这么有缘的吗?”
秦江隐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他的声音虽然成熟了很多,但思维和说话的方式和从前几乎无异。”
冯庭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秦哥,你不会要告诉我你真喜欢上他了吧?!”
靠,要真是如此,那就是铁树开了花……
秦江隐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的挑挑唇:“他是第一个夸我、也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
而且林点也是秦江隐见过这么多人里,唯一一个从小到大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的人。
林点在秦江隐这,的确有一层薄弱的滤镜。
冯庭琢磨了一下秦江隐这话的意思:“那那纸协议……?”
秦江隐莞尔:“上面很多内容本来就是我随便写了想逗一下他看看他什么反应,没想到他一条都没有提出异议就签了。”
这么说着,秦江隐想起什么似的,悠悠掏出手机,翻出来林点之前给的卡号,打了串数字上去。
冯庭有点懵:“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是他?”
秦江隐捻了捻手指,只说了个没,没有多说。
可说到底,九岁的他被林点的声音勾了一下,二十八岁的他又被林点那张脸给撩了。
是他主动,也是他满盘皆输。
冯庭还想问什么,但秦江隐却微扬了眉看向他身后:“起这么早?”
刚洗漱完就来小餐厅的林点眉眼里还带着几分睡意:“唔,嗯。”
秦江隐把自己面前还有几分温热的面包朝林点的方向推了推:“里头是芝士炼奶。”
林点在他身边坐下来,吃了口面包。
芝士炼奶属于甜咸皆有的口味,林点其实并不挑食,说不喜欢甜口也是指不喜欢吃太甜的。
秦江隐又拿起了个新杯子给他倒放在保温壶里的牛奶。
林点脑袋还有点懵,说了谢谢后就在想秦江隐其实挺会照顾人的。
林点三五口就把面包吃完,秦江隐扬眉:“这么饿?”
林点咕噜咕噜灌了口牛奶后,有些疑惑:“今天不是还有仗…还要去秦家一趟吗?”
秦江隐基本上猜到他咽下去的话是什么了。
他弯眼:“怪我没跟你说清,我本来是想下午去的。”
林点也没怪他:“哦。”
秦江隐:“不过既然你起来了,那我们早点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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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不仅被誉为百年世家,实际也保存了一些封.建思想。
比如秦家的所有人都是住在一个半山的独栋大别墅里,林点听到冯庭跟他介绍的时候,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人多不吵吗。
林点不常去他爸那,不仅是因为远,也因为他爸跟他爷爷奶奶住一块,再加上管家和帮佣,还有偶尔会来拜访他爸的学生、会小住几天的朋友……林林总总的加在一起,庄园里都有几十号人了。
地方虽然大,不至于吵,但林点觉得自己视觉上被吵到了。
车子驶入半山腰,秦家是不待见秦江隐,却也不会做出拒之门外的举动。
他们怕闹到公众面前被议论。
秦家庭院种了一棵很漂亮的梧桐,所以林点下车后多看了两眼。
秦江隐偏头问他怎么了,林点说:“我妈很喜欢梧桐树。”
秦江隐看了眼这棵大树,淡笑了下,没接话。
冯庭在林点看这棵树的时候,眼皮子就跳了跳,现在秦江隐没发作,他便快速的换了话题:“走吧走吧,早点解决完咱中午去吃好吃的。”
从他们踏进秦家大门开始,就有人引着他们的车停在相应的位置上。
下车后,又有人上前喊“秦二少爷”,然后喊林点和冯庭做先生,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在前头带路。
仿佛秦江隐不是这家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家的路怎么走,只是个客人一样。
林点见过规矩多的人家,至少他觉得他爸那边的规矩就够多了,但他也还是头一次见规矩到这一步的世家。
所以他偏头问秦江隐:“秦家规矩这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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