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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官们吓得跪下就朝太子直磕头,口中喊“臣冤枉”。
    赵初瑾差点没给笑死:“没证据,还敢来敲鼓?”
    陆三怒吼:“正是因为我连证据都捉不到,我只能来求助鼓院!我连三十大板都挨了,我能冤枉他们?!”
    也有百姓认同他的话。
    二皇子又出声:“我这位表侄儿,我素来知道,他从不狂妄,他既说了,便是有一定的依据,我建议彻查此事!”
    太子冷笑:“彻查?清清白白的一件事,凭什么彻查?!”
    考官更是再次重申:“下官们监考时,每一步都严格按照陛下的旨意与律法要求,便是学子们的考卷,如今还封在礼部,下官们绝对没有徇私枉法!”
    陆三却是坚持己见,太子与二皇子原也不想吵,偏有个赵初瑾在其中煽风点火,两人立马争得你死我活的,显然,此事已经发展为太子与二皇子的势力之争。
    就连祁知年看着,也觉得挺莫名其妙。
    这时一直拿着茶盏却又没有喝的祁淮,重重将茶盏放到桌上,几人才回头看了他一眼。
    祁淮笑眯眯:“诸位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吧?”
    太子与二皇子冷哼,谁也不看谁,赵初瑾随时准备继续找事。
    “那我说几句。”
    院长擦了把汗,立即道:“国公爷,您请说!”
    “年初,我在山上,曾遇到过一次刺杀。”
    太子与二皇子心中一个“咯噔”。
    百姓们顿时两眼发光,这才是他们最爱听的啊!
    祁淮缓声道:“那人将我手臂砍伤,我休养了几个月,至今手臂每到阴天还会酸痛。当时,我的侍卫杀了那名刺客并捉拿同党数名,审问时——”
    围观百姓们记得抓耳挠腮的,你就快点说吧!!
    祁淮看向太子与二皇子:“两位表哥,事到如今,这事我是不能不说了,显见背后势力图谋甚多,我若再不说,被蒙骗,被牵扯进去的人只会更多!”
    赵初瑾也急:“废话少说,快说!本王允了!天塌下来,本王替你顶着!”
    祁淮“感激”地看了眼赵初瑾,赵初瑾差点没吐出来,演戏太过!
    祁淮再道:“审问时,那几名刺客说他们是太子派来的,过了会儿却又说,他们其实是二皇子派来的,谎称太子之人是为了陷害太子,而我再审问,说辞竟又变了,又变成是太子的吩咐,总之说辞一变再变。
    “而那几名刺客,确确实实来自广延伯府,平素都是跟着这位伯父三公子。当时因不想牵扯过多,我便与陛下决定,一同瞒下此事,想着事后细细查,直到如今,数月过去,那事也没有进展,我却没想到,到得今日,这位三公子突然来敲登闻鼓,要状告祁知年。
    “诸位,祁知年与我是何关系,你们也知道,而这三公子告的不仅有祁知年,还有考官,谁人不知,主考官是太子妃娘家亲戚?三公子却又是二皇子外祖家的亲戚,这手法,竟与上次一模一样!”
    赵初瑾立马高声道:“此子到底是何居心!”
    他看向二皇子,痛心疾首:“二郎!!你们竟在自己身边养了中山狼却不知!!!这人难道是外国细作?!否则何苦如此陷害我国太子、二皇子,与英国公!”
    百姓们更是听得义愤填膺,再看那陆三,眼神便不同了。
    二皇子瞬时就蒙了,事情怎么就扯到这儿了……
    尤其赵初瑾又异常严肃道:“我说呢!为何那广延伯去了临牧城这么久,游族也不愿放人!恐怕是那广延伯早与外族有所勾结啊!!!”
    二皇子干笑:“皇叔,此话恐怕有些夸张。”
    百姓们怒喊:“不夸张!一点也不夸张!”
    太子叹气,走到二皇子面前:“二弟啊,广延伯家里,是该好好查一查了,也免得你将来受其拖累。”
    陆三还想跳起来嚷嚷,赵初瑾指着他:“快给本王把这个细作给捆起来!!!”
    侍卫们一拥而上,堵了他的嘴并牢牢捆上。
    赵初瑾又看太子:“大侄子啊,这事还是得赶紧告知陛下!”
    “正是!侄儿这便派人回宫!”
    二皇子想阻止,却又觉得此事确实水太深,略一犹豫,太子的人便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祁淮再出声:“再说祁知年被诬告作弊一事。”
    祁淮本想忽悠过去,祁知年起身,朗声道:“我愿意自证,请考官大人当场出题,我愿重新答一次,以证清白。”
    门外围观的百姓,也有不少学子,纷纷叫好。
    涉及祁知年,赵初瑾难免有些紧张,他看向祁淮,见祁淮老神在在,又是一肚子的火。
    可这也确实是最佳的洗去脏水的法子。
    院长见祁淮没有反驳,祁淮不反驳,太子与二皇子自不会多事,于是此事便就这么定了。
    本想将门外的百姓驱走大半,祁知年毫不在意:“大家轻点儿声说话即可,不会影响到我作文。”
    衙役们速速去搬了桌椅来,再去取笔墨纸砚。
    几位考官围在一起,想了个题,时间有限,总不能门门都考,写篇策论即可。
    祁知年朝祁淮笑笑,便坐下,略一思索,提笔作文。
    门外的百姓无一人言语,也无人离开,都陪着祁知年写文。
    祁淮镇定地喝着茶,赵初瑾心中愤愤,凑过来骂他:“祁狗,你就这么镇定?你还有心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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