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问了,还用我说,”胡灵予没好气道,却还是结
束了打哑谜,“袭击田锐铭的真凶现在还没抓到。”
路祈:“你怀疑代亦然?”
“我不知道,”胡灵予实话实说,“但代亦然受伤的时机太巧了,而且读书会很可疑。”
路祈莞尔:“你和我说这些,不怕我通风报信?”
胡灵予转头望向他:“你会吗?”
梅花鹿很认真地想了想:“你如果对我好一点,应该不会。”
“我对你还不够好?”
“你看,你现在就很凶。”
“……”
“笑一笑,温柔一点,可爱一点。”路祈得寸进尺,具体指导。
胡灵予磨牙:“再给你鞍前马后,要不要?”
路祈居然还真考虑起来了。
胡灵予一边无语,一边又觉得神奇,这么幼稚的梅花鹿怎么就能成长为那么成熟的路队长呢,太不科学。
“等我想办法调查调查,看有没有人知道代亦然那个伤是怎么弄的,”胡灵予言归正传,“如果他周围的同学都不知道,那就很有嫌疑了。”
“你就那么肯定不是傅西昂?”路祈忽然问。
胡灵予沉默。
过了会儿,他才慎重道:“我不肯定,但是总觉得傅西昂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前次,傅西昂直到退学都没“认罪”。
路祈笑意渐淡,果然还是为了傅西昂:“他如果没做,兽控局也不会冤枉他,这不还好端端上课呢。”
“但是凶手一天抓不到,他就还是最有嫌疑的人,”胡灵予说,“兽控局没给他定罪,可是大家会给他定罪。”
“所以你就要管?”路祈扯扯嘴角,“路都是自己走的,只要他不改变,同样的事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次洗清嫌疑了,下次首当其冲还是他,你能管他一次,还能管他永远?”
胡灵予停住:“我不只想管他,我还想管你。我不希望你接近李倦,我不想看着你跟犯罪分子混到一起,所以你去酒吧我非跟着,你来读书会我也非要来,在你眼里这些都是白费力气?”
路祈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你管成了吗?”
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静悄悄。
打群架的飞鸟散了。
“没有,”胡灵予的声音有点落寞,“你还在你的路上。”
路祈轻轻呼出一口气:“你看。”
“可我就是放不下,怎么办?”胡灵予怔怔地问。
路祈不笑的时候,眼睛有些冷,然而现在映着小狐狸的影子,再严寒的冬也无法冰封。
“操心鬼。”梅花鹿狠狠捏一把小狐狸的脸,接着把人揽过来,“那么想管,我陪你行了吧。”
小狐狸:“真的?”
梅花鹿:“先找几个和代亦然关系好的,侧面打听打听。”
小狐狸:“别舍近求远。”
梅花鹿:“?”
小狐狸:“你可以先找李倦套套话。”
梅花鹿:“……”
小狐狸:“嘿嘿……”
梅花鹿:“被自己的聪明才智陶醉了?”
小狐狸:“不是,我刚刚想到,我也有迷弟了,还说特别佩服我能考上侦查系。”
梅花鹿:“光看到迷弟,没看到迷妹?”
小狐狸:“迷妹?”
梅花鹿:“他说佩服你的时候,好几个女生点头呢。”
小狐狸:“真的?!”
梅花鹿:“假的。”
小狐狸:“……”
梅花鹿:“你都有我了,还不知足。”
小狐狸:“你是美女?”
梅花鹿:“我是美鹿。”
小狐狸:
“……腿太长,不合格!”
梅花鹿说了帮,就一点没含糊,隔天两人便行动起来,明里暗里调查,甚至通过路祈的飞跳球球友,问到了代亦然的室友,当然是假装不经意问的。结果都一样,要么是根本不知道代亦然额头有伤,要么是知道,但怎么来的,全说不清楚。
这期间路祈只跟李倦见过一面,还是约在食堂吃饭,来去匆匆。
李倦主要是问问他在读书会的情况,开不开心,有什么感受体会。路祈全程正面评价,商业吹捧得真挚又诚恳,就这,还见缝插针提了一嘴雨夜袭击案和代亦然。
李倦没说什么,神情也看不出异样。
路祈不确定李倦是真不知情,还是装不知情。
一个月过去,田锐铭都耐不住想拆石膏了——当然被校医严厉阻止——袭击案仍然悬着。
兽控局又来了学校几次,但好像都没什么用。不过受害者日渐康复,成天带着石膏在校园里乱窜,很大程度冲淡了同学心头的阴霾,渐渐便传出一种新说法,袭击者是潜入学校的外部人员,犯完案早跑了。
十月末,第四大迎来第一场秋雨。
上次下雨还是袭击案发生那天,之后阳光普照一个月,秋鹜湖的浅滩都因为水位下降,快要变成小岛。
然而谁都没想到,这雨要么不下,要么下起来就不停了。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从十月末到十一月初,一个多星期,时而惊雷阵雨,时而细雨绵绵,淅沥沥地就是不停。
秋鹜湖的小岛变回浅滩,浅滩又被淹没。
侦查班的觉醒对抗课(兽化/非兽化-自卫擒敌),从大上节课开始就该从理论转实践,也就是室内转到室外训练场了,结果因为天气,一推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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