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环多少钱?”
谁知?姑娘摇摇头,“不要钱,送公子?了。”说罢,她直接将花环塞进?凌犀手中。
一条街下来,凌犀怀里被塞了七八个花环不知?道谁的帕子?掉他?身上了,随便抖落,竟然抖落出四五张锦帕。
东诏这是什么习俗?难不成是看?出来他?们是别国来的,故而尽东道主?之仪?
随从们把花环锦帕接过来,阿九拿起?其中一张帕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好香啊,公子?。”
正当?凌犀纳闷儿时,旁边卖牛角的粗犷汉子?大声笑道,“公子?有福气了,很久没有人从咱街上过,能收这么多花环锦帕的。”
所以确实是习俗?“敢问这位兄弟,这些东西是何意?”
汉子?打量几人,“我说呢,你们不是这的人呐。那些都是姑娘们的心意,东诏的姑娘若是心怡哪位公子?,便会?掷出花环和锦帕,表达相?思之情?。”
凌犀:“……”
“公子?,咱们去下一条街吗?”阿九欣然问道。
凌犀咳嗽两声,“不去了,尽快找到使臣馆下榻。”
他?本?不想再多引注意,奈何天不随人愿。就听长街西头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惊叫声四起?。长街两边的小摊逐一被掀翻在?地,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横冲直撞,不仅路人仓皇逃窜,马背上那人都被吓的尖叫连连。
“快让开!都让开!啊!”
男子?被甩的左摇右晃,一不小心没拉住缰绳,整个人从马背上滚落,摔了一身的土。然而那匹马依旧发疯般向前冲,男子?手脚并用爬起?来去追。
“小心!”
男子?大喊一声,骏马嘶鸣,前蹄扬起?,下面竟然多出一个嚎啕大哭的孩子?。男子?连滚带爬扑过去抱住孩子?,而马蹄就在?他?们上方,眼看?就要踏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凌犀纵身跃起?,稳稳落在?马背上,揪住缰绳调转马头,才让男子?和小孩躲过一劫。
“公子?小心啊!”
随从们想要上前,可那匹马上蹦下跳,嘶叫不断,没有知?道要从何处下手。
凌犀被马匹带着,身子?晃来晃去,看?得周遭围观的百姓频频倒吸凉气。
任它如何折腾,凌犀死死攥住缰绳,夹紧马肚,身体虽晃,但分毫未歪。
方才在?远处看?着时,凌犀就知?道这是一匹尚未被驯服的烈马。敢骑烈马上街,不知?道这人是胆子?太大,还是被别人蒙了。
马蹄再次高高扬起?,众人几度惊呼。男子?被吓的都忘记站起?来了,跌坐在?原地,半张着嘴呆愣愣的望着。
凌犀拉紧缰绳,再调转马头。骏马连着在?原地转圈,忽然嘶叫着停下挣扎,默默喷气。
“好!”
不知?道谁高喊一声,将百姓们从惊吓中唤醒,立时掌声四起?,欢呼色彩声不断。
凌犀侧身下马,走?到男子?跟前,朝他?伸出手,“你没事吧?”
男子?呆呆的摇摇头,只见面前的人背后迎着光,双眸清澈如晨。在?他?眼中,凌犀从头到脚乃至头发丝都附有仙气,好像从天而降的救世仙人。
“阿娘啊,我不是真的看?见神仙了吧?”
凌犀被他?这声逗笑了,“什么神仙,在?下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小兄弟起?来吧,看?看?有没有受伤。”
他?这一笑,男子?面颊登时添了绯色,赶忙拉住他?的手起?身,“多谢公子?相?救。”
凌犀笑笑,忽而以拳抵唇咳嗽几声,心道那匹马真是难驯。
男子?忧心道,“公子?可是伤到了?”
“无碍,老毛病而已。”
随从们挤过人群赶到凌犀身边,将他?围在?中间。阿九着急的上下打量他?,“公子?您没事吧?要不要叫李老先生看?一看??”
“不必。”凌犀压下咳嗽,“没什么大事。”
几人才要离开,就听有人从后面追过来,一直追着他?们拐进?巷子?口。凌犀回头瞧,原来是方才落马的男子?。
“公子?留步,还没问公子?尊姓大名,在?下日后好感谢公子?。”
凌犀原本?就没有打算让他?报答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小兄弟不必放在?心上,早些回家?去吧。那匹马已经驯服了,以后可以骑。”
男子?却再三叫住他?们,自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公子?,这是寻王府的牌子?,在?下夏寻,改日公子?若是用的上在?下尽管拿着令牌来王府。”
说着,夏寻不好意思的笑道,“就算没有要事,也欢迎公子?来找我。”
一把将牌子?塞凌犀手里,夏寻扭头就跑,根本?不给凌犀说话?的机会?。
凌犀看?看?手中令牌,心头转过夏寻两个字,夏是东诏国姓,东诏王只有两个儿子?,其中小儿子?名为寻。
这么直接自报家?门真的好吗?
回想方才夏寻不加掩饰的神情?,凌犀不禁暗付,难不成王族真的能养出来一朵小白花?
天黑之前,他?们一行人终于如期住进?使臣馆。这里不仅有中原来的客人,还有前来参加寿宴的他?国之人。
他?们抵达时,使臣馆的房间已经满了大半。经过长廊上楼时,凌犀不经意听到有人在?廊下说话?,随即抬手示意后面几人停下。
“听说东诏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这情?况下大摆寿宴是为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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