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低低的灌木丛,沙棘,到处长满了野果,还有野苹果树,硕果累累。
简直就是一个大型果园。
哇!
楚俞的狗狗眼都直了,爪爪使劲打方向盘,没想到这儿竟藏着风水宝地。
长时间吃肉没有蔬果腻得慌,现在狼群们一看到水果也有些馋。
换做平时,楚俞断然不敢来犯,因为这属于西南方向,是狮群的领地。
可今时非同往日,他摇身一变,有了辆车,就想来瞧瞧。
正好今天狮群也不在家。
楚俞探出脚脚踩上刹车,SUV缓缓停下。
狼群看到外面争先恐后的要出去,楚俞站去座椅上,跟个幼儿园老师似的,带着一群狼。
楚俞:先说好,偷了果子就走,不多留。
狼群:……偷?
狼群的世界没有偷不偷的概念,只有抢,我抢到了就是我的。
不过,这里有一个狮群的确凶狠,从空气里的味道就能嗅出来,对方是成年雄狮母狮。
动物天性懂得趋利避害,能不发生冲突尽量不发生冲突。
所以偷了水果回家,取得狼群一致赞成。
于是,这才有了接下来的画面。
只见SUV车门打开,狼群接二两三地从车上跳下来。
用嘴咬沙棘树的咬沙棘树,用爪爪抛土的抛土,谈晚星甚至还想上树,去吃苹果。
可惜狼的爪子没有猫科动物锋利,上不去,只能弃野苹果寻其他。
不一会儿,结满硕果的沙棘变得光秃秃的,有的连树都被挖走了。
实在是狼群过境,寸草不生,缺德得很。
一个小时后,狮群们在外和鬣狗群血战回家,看着光秃秃的领地和一个又一个坑:??????
我们的沙棘呢???
我们的野果呢???
去哪儿了???
不过出去一个上午,家就被偷了?
浑身负伤累得要死的狮子们面面相觑,茫然无措。
寂静过后,狮群丢下嘴里的食物,气得大猫狂怒,各自喉咙里发出频率不一的怒声。
“吼——吼——”
“吼——”
是谁?
是谁他妈干的?
滚粗来!!!!
*
另一边,“小偷”已经美滋滋开着车载着狼群回了家,他们后备箱里全是野果,沙棘。
收获颇丰。
这一天对楚俞和狼群来讲都是无比特别无比快乐的一天。
因为有研究表明,一旦快乐建立在别人的悲伤之上,获得的快乐加倍。
楚俞将车开到了狼群的领地,打开车门,和狼群齐心协力将水果从车上全部搬下来。
弄完这一切,太阳已西斜。
楚俞和狼群累得汗流浃背,整齐一排站在河边,埋头喝水。
看上去画面壮观和谐,唯一就是其中有一条毛茸茸尾巴竖的高高的。
喝完水,翘起大尾巴的一下瘫倒在柔软草地上。
累了,真的累了。
柏沅清见状,连忙过去用嘴部拱他,楚俞尾巴灵活地扫了扫,示意没事,沅清哥哥。
“……”柏沅清蹭了蹭楚俞的脑袋,仿佛知道他累坏了,锐利冷漠的狼瞳变得罕见柔和,甚至里面有种难辨的情意。
楚俞被一蹭,又一个翻身,调皮地将脑袋和身体扭出某种奇异的角度,抬起盘了一天方向盘的爪爪,朝柏沅清嘴边伸去。
他嘴里“呜呜噫”地撒娇:沅清哥哥,爪子累。
柏沅清看着送到嘴边的狗爪爪,似是理解到了般,蹲坐下,垂头,心疼地伸出舌头舔了会儿狗爪爪。
狼群喝完水,回头就看到了这幕。
大家互相瞅瞅,心里一片平静,眼神均透露出:习惯了习惯了。
谈晚星翻了个白眼,然后计上心头,他跳进水里,将毛毛弄得湿答答的,然后故意走到柏沅清和楚俞身边,用力甩了甩身上的水珠。
顿时,水花飞溅。
柏沅清楚俞身上脸上均未曾幸免于难。
要知道,狼毛厚实,储水量足,虽不比北极动物的毛皮,但狼群甩起藏在毛里的水,也有点儿被洒水车浇头的感觉了。
啊啊啊,谈晚星,我咬死你。
“汪呜。”楚俞气得一个翻身,追着谈晚星就狂吠。
谈晚星干了坏事,边跑嘴里边兴奋地“嗷嗷”叫,一个箭步跳到了SUV打开的后备箱里。
楚俞紧跟着跳上去,一口叼住谈晚星的尾巴。
“嗷呜……”谈晚星吓得叫起来,反身就楚俞打了起来。
一狼一狗打得不可开交,咬得满嘴毛,越咬越起劲,甚至谈晚星嘴里还“汪汪”了几声。
其他狼站在外面听着里面发出来的声音,心情复杂。
怎么说呢,以前谈晚星挺正常一狼,乖张桀骜,自从和楚俞混久了,好像有些解放天性了。
皮得不行。
不过管他们呢。
柏沅清蹲坐下,开始给自己清理毛发。
车里的两只打闹了几分钟,忽然,楚俞盯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兴奋地“汪汪汪”。
休战快休战。
谈晚星不解地眨眨眼,楚俞撞开它,连忙起身,走到驾驶座,趴下。
然后伸长爪爪乱勾,勾了半天,把皮垫勾得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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