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他刚要对着鱼尾巴咬下去时,那条鱼猛地弹了起来,反身给了楚俞一大尾巴子。
“啪”地一声。
鱼儿就跳回了水里,尾巴一摆,游走了。
留下一脸懵的楚俞愣在原地,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楚俞抬起爪爪,碰碰脸。
呜呜呜好痛,我的脸好痛哦。
楚俞眼泪汪汪地寻找柏沅清,然后捂着脸抽泣地扑到了他怀里。
柏沅清低头,安慰般的舔掉鱼在他脸上留下的腥·液,心疼地“唔”了声:乖。
楚俞肩膀一耸一耸的“呜咽”,仿佛外面挨打回家告状的小孩子。
柏沅清:以后别再乱跑了,你看现在外面的鱼都这么凶了。
“呜……”楚俞不愿承认自己被鱼扫了一嘴巴,把脸埋在对方厚实的毛毛里。
无比悲伤地怀疑自己:一条鱼的也能欺负我,我难道真是一条菜狗?
不远处,谈晚星和厄里斯嘴里叼着两坨肉从草原经过。
他们来到了河流下游,随后将肉丢到了河里。
不消两秒,有一条鱼儿从河流深处中游了出来,正是它刚才扫了楚俞一尾巴子。
它游近,张开嘴,露出猎犬似的利齿,一口吞掉肉,头也不回地游走了。
这条鱼便是新几内亚鲈鱼,力如蛮牛。
有这样一句话形容它:钓线越粗,断线的声音越响。
作者有话要说:
鱼:其实不想接这个单,但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柏沅清:谁让你扇耳光的,扣钱。
第18章 王者带青铜
被鱼甩了一尾巴子的楚俞多少清楚认识到了外面世界的险恶。
一下安分了不少,也没有那些要离家出走的花花肠子。
四月份之间,草长莺飞的季节,却因地理关系,茵斯兰已经快要进入了夏天。
草原阳光充足,也炙烈。
楚俞耐不住热,常常被太阳晒得吐着舌头干瞪眼,要不得忌惮水里有鳄鱼,恨不得天天泡在水里做SAP。
柏沅清将自己的狼群分散成了好几支队伍,将他们强行驱赶到附近的地方生活。
这不是解散队伍,而是狼群常见的一种“化整为零”说法。
也是狼王的一种默许,允许狼群出去寻找伴侣,开枝散叶。
俗话说,狼群在春天是成双成对的恋爱生活;夏天是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冬天则是成群结伴的狼群生活。
如果出去独居时有了母狼和幼崽,组建了家庭,在秋天来临,就极有可能回不了原先的大家庭里面。
而且大多数雄狼也会选择带着老婆孩子寻找新领地,成为新的狼王。
如果到了秋天,依然是个单身汉,那么则可以继续回到大家庭里来,一起度过冬日的严寒。
柏沅清没有想过找母狼,也没想过阻止自己的狼群找母狼。
陈老和兰森是两头年迈的老狼,柏沅清把他们留在了身边。
将谈晚星和厄里斯紫沙驱赶出了门,他们两头亚成年狼和一头成年狼,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应该出去找漂亮母狼谈恋爱。
毕竟,几个发·情大老爷们儿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但是紫沙无论如何不愿意离开,驱撵了好几回,还一直默默地跟着柏沅清屁股后面。
柏沅清没有办法,也由着他了。
楚俞悄悄将紫沙称之为新时代的不婚男(狼)。
谈晚星和厄里斯两头狼倒是听话,两个结伴跑到外面找女人谈恋爱去了。
有时候在狼群捕狩大型猎物时,他们听到狼嗥则会跑回来帮忙。
楚俞由此判定,谈晚星和厄里斯跑得不远,估计就在几十公里开外。
这天傍晚,柏沅清率领着狼群在河道下游与落单的一头角马发生了冲突。
他们将角马逼到了草原上,令远处的同伴不敢上前营救,哦对了,要说一句,由于狼群不停的投喂,楚俞比春天又长大了不少,所以这次他也参加了战斗。
这是他的第一次战斗。
一开始,柏沅清不愿意让他的Omega冒险,是楚俞不断撒娇卖萌才求来得机会。
所以这场战斗有点儿像他的开学考试。
考试成绩合格的话,以后楚俞就能一起狩猎了,在周围打打下手,划划水之类的。
毕竟柏沅清实在是舍不得楚俞和大型动物搏斗。
如果考试成绩不合格,又要被迫躺平当备用食物。
自从被鱼摆摆甩了一尾巴子后,楚俞整个狗生都有些emo。
一直想找机会证明自己不是一只菜狗。
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谈晚星和厄里斯不在,主力军便剩下了柏沅清和紫沙。
公角马的武器是它头上的那对角,像两把锋利弯刀,一旦被顶中,凭借着强壮的体躯和力气,很容易被反杀。
柏沅清正面对公角马步步紧逼,陈老和兰森防守左右两边,随时警惕其他角马搞突袭营救。
紫沙防守后面,时刻分散角马注意力,为柏沅清创造偷袭机会。
至于楚俞……
远远看去,楚俞全程像个误入王者局的青铜。
他不懂站位,也不懂什么时候发动技能。
他观察了半天,见各个漏洞都被狼群填补的极好,一点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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