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动物通过尾腺味道来达到交流了解对方的方式,和人类用嘴说话吃饭是一个简单道理,不必为此感到羞耻。
因为有些幼崽身体疾病还需要母狼舌检。
有时候,楚俞会天马行空的想:假若狼的世界也是一个ABO世界就好了,这样他们就不会随便去闻对方的腺体了吧。
可随即又否定了,最早ABO世界就是从狼ABO衍生出来的世界观啊。
这压根不是ABO不ABO的区别,而是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啊。
不过,楚俞理解柏沅清是担心他的身体,见对方和肛肠科的医生一样,认真又仔细嗅嗅他的信息素味道时。
他也会强迫自己忽略那股喷在腺体上无比湿热的呼吸,滚烫着脸不停催眠自己:这是在做体检,沅清哥哥是妈妈,是医生……
可……还是会感到羞耻啊。
应该没有人被嗅腺体而不羞耻吧。
正当楚俞以为闻腺体就是他的羞耻之最了,却没料到,更社死的竟在后面等着他。
这件事情是他不小心发现的。
某天傍晚,他摇着尾巴狗狗祟祟的左瞧瞧,右看看,见没狼注意他,就一颠一颠跑去一个隐蔽的灌木丛后面上厕所。
唉,上厕所这件事,也是他当狗后发现的巨不方便的地方。
动物终究是动物,不会想到在荒野丛林里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卫生间,所以楚俞只能找一个稍显隐秘的地方上厕所。
既来之则安之吧,楚俞心想,咱不穷讲究了,能活下来就行。
上完厕所,楚俞把屁股贴在雪泥里就是一个利索的滑铲,擦好了屁股,刚要回去,就发现柏沅清慢慢走过来了。
楚俞:……你也要来解手?
楚俞小跑上去,绕着柏沅清的前肢打转,企图拦住柏沅清,让他换个属于自己的“卫生间”。
楚俞:沅清哥哥,我刚上完厕所,你不能过去。
柏沅清低头,亲昵地舔了舔他的脑袋,乖,我就看一眼,你还在拉肚子没?
楚俞:????
楚俞石化住。
啥?
你要看啥?
你想要看啥?
不会是……
一个答案浮上来。
啊——不行!!!
楚俞震惊的整条狗直接站立起来了,圆溜溜的眼睛不敢置信盯着柏沅清。
从震惊到恍然,再到一副“NO,你今天休想要过去,如果非要过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的决然。
那股子气势一点也不像一只小Omega。
柏沅清不解地望着他,他只是想瞧瞧小Omega吃了冰冻食物有没有冻坏肠胃,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楚俞才不管那些,坚持挡住柏沅清的路。
“……”柏沅清奇怪了几秒,然后绕过了他。
楚俞:……嗯?
楚俞反应过来,顿时炸毛,靠!
他连忙咬住柏沅清的大尾巴,用尽了全身力气往后拖。
不行,真的不行啊!
他强烈反抗引起了柏沅清注意,柏沅清停下来,回头,望着他。
楚俞咬的地方是尾巴尖尖,那儿没有痛感。
退一步说,即使楚俞咬到了肉,就他那废柴力量,对柏沅清来讲也不过是在挠痒痒。
看柏沅清停了下来,楚俞连忙松开嘴,扑上去,用爪爪抱住柏沅清脑袋,手舞足蹈地蹭他:放心,我没有拉肚子,我是去解小手……哈tui,放心我最近的肠胃可好了,吃嘛嘛香,不能去看啊沅清哥哥……tuitui。
楚俞一边说一边吐嘴里的毛的行为,这在柏沅清眼里他的小Omega真是呆萌又可爱。
柏沅清担心他摔倒蹲坐了下来,抬起前肢,扶住小Omega摇晃的身体,帮他清理缠在嘴里的毛。
那我检查一下你的腺体,柏沅清很是坚持。
“!”楚俞抬头,顿了好几秒,气急败坏地回绝:达咩~!
柏沅清:?
楚俞又急又气,气自己不能说话,急柏沅清的坚持。
见小Omega反应这么大,柏沅清也有些迟疑,小Omega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吗?
我有什么事瞒着你啊?楚俞无语,我就想保护一下我最后一点的羞耻心啊!
柏沅清当然不懂什么是羞耻心,他只知道他的小Omega拒绝他了。
对,他的!小Omega!开始!学会!拒绝!他了!
拒!绝!他!了!
这个念头出现,柏沅清忽然感到无比烦躁,“嗷嗷”两声:算了算了,我不看了,不看了。
说完,尾巴还重重地拍了两下雪面,扭头走了。
看那颓丧的背影也是十分受伤了。
可爱的小幼崽竟然拒绝他的关心,狼王此刻真的很受重创。
就这样,楚俞和柏沅清无形的闹起了小矛盾。
楚俞也很憋屈,他又不能说他壳子里换了芯,自己是条假狗。
话说回来,柏沅清是好意,可他也有难言之隐。
就问,面对此等行为谁他妈能无动于衷。
哪怕是动物,楚俞也感觉十分有必要和柏沅清说一说这个问题。
他一定要帮柏沅清纠正过来:咱们虽然是狗,但咱们不能有那么狗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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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轮到了陈老放哨,听见细小的声音,回头,便瞧见狼王和楚俞一前一后从丛林里出来。
狼王帝王一般的孤傲气质平添了几分寂寥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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