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谈晚星在一条小山坡上发现了痕迹,激动的叫起来。
狼群快速凑过去,没有走近就嗅到了又臭又浓的棕熊味。
附近还有臭棕熊的粪便。
是这里了,他们循着味道一路找来,这儿味道最重,像几个小时前留下来的。
柏沅清四处望了望,嗷嗷低叫了几声,然后招呼着部下警惕地往小路走。
前方是一个坍塌过的小山坡,旁边还有个洞口。
很明显,那儿就是棕熊的窝点了。
棕熊此刻正在酣睡,丝毫不知道有危险靠近。
狼群捕猎非常讲究团队协作,他们并不是食物链顶端,但超高的团队性让他们在捕猎时往往战无不胜。
谈晚星作为前锋,他先半矮着身体绕到棕熊左前方,观察棕熊的情况和数量。
这是一家四口,公棕熊和母棕熊睡在外面,他们身后睡着一只半大不小的,洞穴内应该还有一只小的。
谈晚星还想靠近一点,公棕熊就听见了动静。
在森林里,夜里保持警惕是动物的天性。
公棕熊的苏醒后发现自己被狼群包围,立刻低吼了一声,站起庞大的身体,黑黝黝的眼里露出凶恶的光。
一瞬间,所有棕熊都醒来了,它们很快的进入了备战状态,连同洞里那只小的也跑了出来。
小棕熊体长才一米,被养得油光水滑,看到狼群,瞬间弓起身体,凶神恶煞的龇牙。看那样子,已经饮了鲜血。
狼群不声不响的呈包抄式进攻、周旋、试探。
万物寂静之夜,一场厮杀搏斗在这里正式拉开了帷幕。
狼王和谈晚星以及厄里斯作为主力军,通常会先隐藏锋锐。
他们战术是,先让陈老去“勾引”公棕熊,蓝森上去拖住它,这样其他棕熊便落了单,这叫声东击西。
公棕熊就是莽夫,空有一身武力,论头脑和智慧远远是比不过狼群。
果然,这招好用,公棕熊被陈老和蓝森“勾引”到了远处。
这边母棕熊面对四头狼的攻击,又要护着两个孩子,根本力不从心,护之不及。
再加上谈晚星和厄里斯在母棕熊身后,时刻准备撕咬母棕熊的孩子,母棕熊护犊心切露出了破绽,柏沅清寻得机会就凶猛的一口咬住了母棕熊无比健实的后腿,长达5厘米的獠牙嵌入皮肉里,血顿时飙了出来,染红了草地。
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不是游戏,也不是演练,狼和棕熊的搏斗血腥又暴力,充满了求生的欲望,谁也不想丧命于此。
母棕熊忍着剧痛,抬起熊掌朝着柏沅清拍下去——它的熊掌有大又粗砺,那股能撼动树木的力量没有动物能承受,哪怕是柏沅清,如果被打到了,必定元气大伤。
不过,这时候紫沙机敏跳起来一口撕咬在它的肚子上,母棕熊吃痛的低吼一声,柏沅清趁机松开獠牙,再一口咬住它结实的背。
这时候,正和两只小棕熊周旋的谈晚星和厄里斯瞧见,毫不恋战的果断回头对付母棕熊……
母棕熊显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一头棕熊是无法摆脱狼群的,狼狡猾,也聪颖,团结,更好战。当公棕熊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它的两个孩子受了伤,母棕熊也在缠斗中慢慢的、体力不支的跪下。
风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转瞬之间,母棕熊脚下的地方已经在和四头狼的缠斗中泥泞不堪,全被自己的血侵染。
它身上都是血窟窿眼,血流如注。最后,还是撑不住了,但依然用尽力气挣扎拖住狼群,看着公棕熊和孩子逃离危险之地,才轰然倒下。
猎杀完母棕熊,狼群没有丝毫懈怠,死死咬住棕熊身体,警惕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一边发出沉重剧烈喘息。
这种高度集中的警惕,使一双双狼瞳充满了野性,随着呼吸起伏的身体也有种震撼的美感。
待确定公棕熊离开不会再回来,他们开始享用起自己的夜宵了。
吃饱餍足,柏沅清和部下将母棕熊尸体埋进了雪地里,下次来享用。冬天寒冷,在零下几十度的冰雪里,肉质不会损坏,能保持许久。
他们才不会想将这么大块东西拖回巢穴,太麻烦了,一路留下的血迹肯定还会引来更多猎食者。
埋好食物后,几声欢快的狼嗥响起。
几头狼互相友好的互相蹭了蹭,表示再一次并肩作战又活了下来的兴奋,丝毫看不出来两个小时前在这儿发生了如此血腥暴力的一幕。
他们原路返回,都以为回去能睡个觉了,走着走着柏沅清突然嗅到了不对劲。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他们来时的方向飘来。
因为是风向缘故,那股血腥几乎是扑面而来。
狼群抬起脑袋,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不是臭棕熊血的腥味。
而是狗血的腥味,很浓。
柏沅清刚觉着这血嗅着很香,琢磨着尝尝狗肉也还不错,却感觉这味道有一丝熟悉。
下一秒——
不对。
他很快反应过来,一双狼瞳锐利幽深盯着某个方位。
遭了!这血的味道是……
柏沅清想到了被他藏在土洞里的“备用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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