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安心,也更低调地奢贵。
唐软手攥着贵重的真丝手绢, 因做了理疗,使得他说话有气无力, 于浓重的鼻音中透出撒娇似的喃呢。
“不用凉汗的,”唐软坐在被小叔叔擦到干净如镜的凳面, “平常弄完可以直接走。”
沈慎言坐在他的身侧,微微贴近的两层衣服里, 雄健的臂肌在微微鼓动,似在暗示着无穷的力量。
告诉唐软。
靠过来, 靠到我的身边。
不过沈慎言的表情相对来说要自然许多, 取下鼻梁间的眼镜架, 掏出鹿皮镜布, 一点点擦拭镜片的余污。
嘴里轻责道,“也就是我早先并不知情,不然真要拍你的屁股。”
“人做了针灸艾熏后,毛孔都是打开的状态,钻了风进去将来老了有你受的。”
唐软被他的养生言论逗笑,无端顽皮起来,“小叔叔是不是每天都在喝枸杞人参泡茶,穿三层秋裤保暖。”
沈慎言的手中镜框已经擦拭得精光闪烁,戴回高耸的鼻梁间,又是一副尊贵的模样。
故意的,缓缓说道,“我的裤子底下可只穿了内.裤。”
舌尖弹了弹,“而且完全不用喝强肾的茶饮,身强体健极了。”
如果能再放肆一些,八成接下来的话会是。
谁可以来试试,检验一下真假。
唐软最怕他说诸如此类的话,语义层层叠叠,却又直白得要命。
害得他不会接,连招架都会无力。
最叫唐软脸热心跳的是,沈慎言似乎随着话音的消匿,整个精健的上半躯压了过来。
叫他软绵绵地矮了半截身姿,双手轻推着对方的胸膛,低声说,“不要,那个......人好多呢......”
接吻,或是别的。
此刻的姿势最为合适。
以至于路过的男男女女不禁倾目相视,又觉得应该是情侣间肢体发肤的细腻碰撞,面红嬉笑着快速离开。
唐软的掌心很快印出小叔叔有力的心跳声,微眯起眼眸,像只坐以待毙的小奶喵,横竖逃脱不开。
沈慎言则停止了欺压的动作,一双眼睛在镜片的映衬下闪烁明亮,偏长的眼睫毛扑簌簌地剐蹭着眼帘内的可爱风景。
“脖子还痛吗?”
沈慎言细细扫量唐软白皙的脖颈间,明显存在的十几个针眼。
随着喉结上下,那些小针眼也栩栩如生起来,红沙细点,每一孔都含着小可爱的甜美血汁。
假如嗫一口,或舔尽余血。
应该很美味的,是唇齿的享受。
沈慎言内心越躁动,表面愈发安静地如同一抹轻烟,朦胧了眼底疯狂滋生的慕欲,舌尖在牙尖上摩挲。
快要暴露出真实的性格了。
嗜血又独占。
唐软用手里的手绢遮挡住脖颈,小心翼翼应答,“习惯了,不痛的。”
说话的气息喷吐向快要燃烧的人。
无异于扇风点火。
“我帮你吹吹,痛痛就飞走了。”
沈慎言的唇形极薄,在面相中属于寡情的一类人。
此刻那唇沾着夜露般的湿润,缓缓贴在唐软的脖前,轻轻地,疼惜地,其实是怀着恶意,想弄得对方疼出眼泪来的意图。
呼~
绵长的气涌,与软软慌促的鼻息交融。
唐软无法阻止,锁骨的细皮嫩肉里泛起潋滟般的粉浪,红得烧起来似的。
“小叔叔......”
沈顾的声音使劲打断了二人间无端的旖旎之色。
“软软!”
这一声堪比砸乱池水的巨石,削平翠□□流的利刃。
他很想充满占有欲的冷吼一声,软软,过来,到我身边来!
但必须忍耐克制......
妈的。
他只能主动擅自坚定不移地驶向唐软,朝沈慎言冷道,“不劳烦小叔叔照顾我的妻子了,我来亲自接他。”
沈慎言并不为之所动,只是亲侄子投来的眼神有些叫他意外。
居然不再像一只疯狗,拼命保护饭盆里的食物。
而是一种提防,或是警惕,包括讲话的方式都开始讲求面面俱到,甚至步步为营。
叫人一时间无法接受,也无从拒绝。
唐软当然不想让来往的人听见任何不妙的对话。
例如你快从我老婆身边滚开!
我与你的老婆清清白白,你哪只眼睛瞧到有奸情的存在。
......
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对杀,唇枪舌剑。
几乎很容易就能幻想得出来。
唐软率先站起,手里攥着沈慎言的手绢递还给他。
“谢谢。”
也没分给沈顾任何眼神,只自己先逃离了战场较量。
沈慎言接过手绢,上面沾染了软软的余温,在他的掌心内不断揉缩后,冷静地揣进口袋。
他与沈顾都坐着对视。
沈顾的气场确实在冥冥中变化,只是三天未曾狭路相逢而已。
沈顾的防备气氛俨然要从肢体发肤间满满溢出来。
“你想对我告诫什么?”沈慎言耸耸肩,“反正你也告诫不了几天了。”
也就是七八天吧。
沈顾自从与石麒谈了许久之后,立刻意识到对方的心机深沉到恐怖的地步。
简直是无耻至极。
“我什么也不想多说,”也没有多余的告诫,只说,“劝你你也不会听,只能说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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