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 “闹完这一出就放弃吧, 地球又不可能只围着你一个人转, 男人还要拿得起放得下才行。”
哼了一声,扯着妻子大步离开, 绝对不掺乎他们三人的烂事。
虽说沈冲表面只是在骂儿子, 其实一语三关,既叮嘱沈慎言务必要以长辈的身份宽待侄儿, 又叫沈顾千万不可失去分寸,最主要也是安抚了唐软。
小顾是因为失去了男妻, 悲痛过度,还请海涵, 大约就是这些意思。
沈慎言反正是听明白了,冷笑道, “我哥走了也是好的,说吧, 你想看苏颜的什么部位?”
唐软的脸瞬时红了,冥冥中喉头紧了紧, 忐忑不安起来, 毕竟他的本性纯善乖巧, 纵使心灵上历经过一场大劫, 遇到问题多少会开始替自己先考虑周全,毕竟反应愚钝是天性使然,不可能说改就改。
沈顾最喜欢唐软微表情中的一些小细节。
便是,他又羞又急的时候,会微垂着头,轻快地眨动睫毛来化解羞涩。
“软软身上共有三处胎记。”这是他编的。
他为什么要让该死的沈慎言知道软软身体的秘密。
“我想,苏颜先生已经是成年人了,最好由我和他亲自来确认一下,不便由第三者介入进来。”
沈顾补充着冷笑道,“何况据我所闻,小叔叔你也不过是苏先生的雇主,管不住他的身体吧?”
冒犯的话讲起来,简直不要太痛快,沈顾对所谓的亲戚概念原本是尊敬的。
如今沈慎言竟数次欺到他的头上来,自然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强势打压的扭曲态度。
沈慎言眯眼。
唐软也不想与人磨蹭,敲字,【沈先生别恼,我去去就来,很快的。】
率先走在前面,之前的娇羞一闪而过,极快又替换成疏冷的态度,随便进了一间房屋。
沈顾的脸彻底沉冷如冰,紧跟一同进屋,随手关了门。
唐软已经准备好自己要说的话。
【哪三个地方,请快一点讲。】
仿佛多说一个字,多待一秒钟,会因为窒息而死似的。
沈顾并不慌张,只是多少被唐软的不耐刺痛,“请苏先生搬个凳子,坐在我的身边来,毕竟都是一些较为隐藏的地方,还是让我看得清楚些,一次性死心个彻底更好,不是吗?”
这种话他讲出口来自己都要心痛半晌,哪知唐软的利索动作更是快刀斩乱麻,叫人难过。
唐软坐在沈顾的腿前,并不慌张地望着房间里的一幅画。
无论如何都不肯施舍一些眼神与沈顾的。
沈顾忍了忍对方的疏远,“第一颗痣在我最常吻他的地方,苏先生猜得到是哪里吗?”
唐软的脸说变且变,红得发胀。
最常吻的地方,不过也就是那些地方。
沈顾的手毫无越界的动作,轻指自己的脖子根,“苏先生能否将这个部位露出来,我不会很过分的。”
唐软思考一瞬,解开纽扣,单薄衣领打开,剥开一层花苞般,露出晕染白光的细长颈子。
沈顾稍微看了一圈,软软的脖子敏嫩而多情,一直是他的唇舌流连之地。
一圈细肉依旧洁白无瑕,没有被任何人侵染过的样子,唐软微抬天鹅颈,线条随之拉长的喉结圆润干净,随着呼吸慢慢吞咽。
宛如一尊玉琢的雕像,纯洁且细腻。
沈顾只是不放心唐软与沈慎言的关系,怕小叔叔偷着碰了他的东西,还造出印子来折辱他。
并没有。
沈顾难免露出心安的浅笑。
若是今天在这截白肉上存留下一星半点的雨露痕迹。
发誓大义灭亲,非弄死外面那个人不可。
唐软做个手势,看好了没?
沈顾道,“第二个的位置,在后背。”
简直太强人所难了。
唐软正襟危坐,以眼神表达着某种抗拒,最终横下心来,只要给他看一眼,之后便能远远离开这个人。
被弃若敝帚的再也不是他自己,而是该死的沈顾。
一狠心,把襟口所有的纽扣全部解开,衬衣猛地褪到腰际,转身露出一面白璧状的蜿蜒身躯,感性的脊椎由后颈起始,一直向下延伸,去了最薄窄的腰线深处,一对蝴蝶骨如振翅而飞,隐藏着呼吸的凌乱。
沈顾拼命收敛想要抱上去的冲动。
唐软的身体一如水嫩的豆腐般,亦或可以称之为莹润无瑕。
沈顾为亲眼检查他并非是为了贪色的目的,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那场熊熊烈烈的大火中,他的软软是否受了什么伤。
从面部到上身,唐软都是毫发无损的。
沈顾快要因为这一点惊喜的发现热泪盈眶了。
软软......
唐软却并不知他的心意,蓦地重新套好衬衫,连多一块皮肉都不稀罕对方瞧,把纽扣系到最上一颗纽扣,连脖子也遮蔽得严丝合缝。
眼神充满告诫。
还有一个地方。
唐软捂紧了自己的肚子。
这个地方没有因为你的狠心而血流不止,也绝不会再像上一次一样留下永恒的疤痕。
全部都是因为我恨你!恨你极了!!
锋利的肢体语言都在活泛地告诉对方。
拒绝。
沈顾的面色一直都极不好看,内心的波澜从发现软软周身健全的开心,再到直面对方愤恨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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