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握疼他。
韩栖一愣, 只听见傅君同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仔细听来还带着点委屈:“收了我的戒指, 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能再跑了。”
一边说着,手上还随着他的话轻轻晃了几下,正好把两个人戒指交叠的那一块儿送到了韩栖眼前。
明里暗里都在示意他,东西都收了,绝对不能跑了
由于韩栖现在比傅君同要高,所以傅君同看他的时候还需要微微抬头,这个角度就更加能让韩栖把傅君同脸上的表情看个一清二楚。
只见他的脸上带着一分震惊两难过三分坚定四分委屈,好一个精美绝伦的霸总表情统计图。
表情含义之丰富,堪称韩栖认识傅君同以来的顶峰。
看来是真的心情起伏很大了。
但是,为啥呢?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啊,就像傅君同自己说的,他戒指都收了,这不就意味着答应了吗,那这件事不就结了吗?
总不能救因为他之前说的那几句要当单身贵族把,不至于吧不至于吧?
抱着试探的心理,韩栖斟酌着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找个男人哪有当单身唔——”
事实证明真的至于。
韩栖的话都还没说完呢,傅君同就直接抽了过来,虽然现在这个姿势上,还是韩栖稍微高一点,但是傅君同玩去哪不在意,反正差的也不多,踏莎行就稍微凑近了一点,然后按住韩栖的后脑勺就堵住了他的嘴。
辗转厮磨,两道不同频率的呼吸交织见,彻底把韩栖嘴里未尽的,傅君同不喜欢听的话,消磨在了唇齿间。
似乎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傅君同这一回亲了很久,直到韩栖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了,这才被放开。
刚刚傅君同的动作略有些粗暴,韩栖被亲的没力气,只能借了点傅君同和他十指交缠的那只手的力,好让自己能坐的更稳当一点。
他算是发现了,坐在桌子上,从视野来看确实是他站了便宜,但从别的方面来说就不一样了。
他坐在桌子上,双脚碰不到地,在刚刚的那个吻里,就非常没有安全感,像狂风暴雨里无处着陆的船只,只能放任自己在大海里迷失,太要命了。
韩栖一想到自己刚刚被傅君同亲的晕头转向就觉得羞耻,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脸上传来的滚烫热意,于是当然也就不好意思直面傅君同,转而是选择了把头低了下去,就差埋到胸前了。
没想到,他都这样了,傅君同却还是没有轻易地放过他。
由于现在韩栖比较高,所以就算是他低头了,在傅君同的视野里,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韩栖脸上的晕红,其实,别说低头了,就算他转过身去,傅君同额能知道韩栖现在的样子。
毕竟,他的耳朵可远比脸红得要快得多。
再加上韩栖刚刚有重复了一遍单身贵族比较好的那句话,虽然还没有说完,就被傅君同扼杀在了唇齿间,但是傅君同还是觉得他柔软的内心受到了伤害,一个亲亲哄不好的那种。
所以他又开始了恶劣的主动出击——
“你收了我的东西,你就不能跑了,你要是再跑,我就把你抓起来,锁到笼子里!”傅君同没有改变韩栖的动作让他面向自己,他只是单纯的就这么对韩栖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想象了一下这样的场景只觉得整个人都有点莫名的兴奋。
好了实锤了,他果然就是变里态气的。
傅君同看着韩栖陡然变得更红的的脸,想了想,似是觉得自己的话还不够有威慑力,又在后面补了一句:“休想带球跑,也不要试图惹怒我,要不然真到了那时候,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如果傅君同的前一句话还能说勉强营造了一点病娇的气氛的话,那么后一句话可以说把前面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也全部都毁掉了。
韩栖憋笑憋得脸脖子都要红了。
他现在就低着头,所以略微抬一点就能和傅君同对视,韩栖强忍住笑意硬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姓韩,我不可能叫破喉咙的,最多改名叫韩喉咙,你总不能就这么拉着我去改姓吧。”
韩栖笑吟吟地,他伸出手捧住傅君同的脸,然后凑到他耳边:“你把我关起来也没事,不管我带球跑成不成功,按照流程,到时候我们的孩子都会成长成三岁小黑客,四岁大总裁,五岁干翻天下无敌手,天才儿子会打破你这个大魔王的禁锢,把我救出来的哈哈哈哈哈,你要是把他取名叫破喉咙,说不准这个进程就更快了,哈哈哈哈哈。”
韩栖开始的时候还能做好表情管理,但是越到后面越绷不住,越说越带劲越说越想笑,曾经年少轻狂的时候看到过的小说情节,此刻在他脑子里东一点西一点地交织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韩栖被自己的故事逗得乐不可支,自顾自地笑个不停。
原本还能冷着一张脸放狠话的傅君同此刻也有点绷不住了,见韩栖越说越开心,大有把后面的剧情也一股脑地说出来的架势,眼见着就要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追妻火葬场情节了,傅君同心里一慌,赶忙用手捂住韩栖的嘴。
他本来就是想制止霸道娇妻带球跑的情节惨烈地发生在他身上,没想到就算把危险扼杀在源头,编造出一个小黑屋play来吓一下嘴上已经开始说想要开始单身贵族生活的韩栖,没想到,都这个走向了,居然还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发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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