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个人质。
又一位站起来道:“不可不可,若是带上质子,岂非要更多的兵力看护?”
另一个道:“可是不带质子的话,太子就不需要看护了么?”
“有道理。”
“皇上,微臣认为,此番路途遥远,期间危机重重,太子的安全需要保证,质子的安全也需要保证,而燕将军在沙场杀敌经验丰富,可一同前往。”
贺千笑觉得言之有理。
于是皇上答应了。
一瞬间,差不多把整个皇宫都给掏空了,贺千笑还没意识到主要人物离开,代表着什么,站在一旁看热闹。
当皇上把目光扫向他时,贺千笑愣了一下。
“老六,既然你皇兄都去了,你便也跟着去历练历练。”
贺千笑听见他身旁有人忽地笑出声来。
他听出来那声音是谁的了,燕归。
领命之后,众人下朝,贺千笑还没走出去几步,便被贺子琛给叫住了,他看着燕归从自己的身边过去,正儿八经的模样,谁都看不出来他方才笑了。
等燕归过去,贺千笑的目光才挪到贺子琛脸上。
贺子琛似笑非笑,“燕将军并非你所能拉拢,劝你还是少放些心思在他身上为好。”
这是不装了,摊牌了。
贺千笑也摊牌了,“我拉拢人家干嘛?”
“哦?不打算拉拢?”贺子琛笑了下,“虽说你远不如外表所表现出的老实,不过既然你已说了,我便信你一回。”
贺千笑道:“皇兄既然无事,那臣弟便先告退了。”
“谁说无事的?”贺子琛道,“皇兄想起你前些日子说的大风筝,也想见识见识,本宫陪你一同回宫。”
贺千笑:他瞎扯的。
上哪给贺子琛弄风筝去?
眼见贺子琛非得和他回宫,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坏心,贺千笑干脆道:“风筝坏了。”
贺子琛又道:“那便去喝个茶。”
贺千笑:“不行。”
贺子琛:“……”
眼看贺子琛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贺千笑连忙补救,“臣弟那里都是些去年的老茶了,好些还都发霉长斑,肯定不能给皇兄喝。”
贺子琛皮笑肉不笑道:“是么?那便算了。”
贺千笑松了一口气。
总算打发走贺子琛后,贺千笑回了宫,袁圆在他身边鬼鬼祟祟道:“殿下,咱过几日便走了,今夜是花灯节,宫外的集市上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呢,不如去看看?”
要是从前的贺千笑,袁圆是万不敢这么撺掇他的。
但是自从贺千笑让袁圆做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后,袁圆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甚至就连这次出行,他也主动提出要跟着去。
按理说,太监可以跟着出去,也可以不跟着出去。
和主子关系好,又不太想去的,跟主子商量商量,主子也不会为难。
因为太监身份特殊,带着出去也不方便,有些可能离开奴才的伺候便不行的贵人,不会答应,但是依照贺千笑,肯定会答应。
可是贺千笑这么和他说的时候,他跪在地上,说要陪着贺千笑。
如此出行,主仆二人相伴,倒也合适。
贺千笑对于花灯节的兴趣不是很大,他就是比较想出去玩。
毕竟穿过来时,他便提心吊胆过了好几日,还没放松便又被皇帝拉出去做任务,实在是辛苦,于是和袁圆溜出去玩了。
出去时,外边的景色令贺千笑眼前一亮。
贺国兵强力壮,在原文中是最大的一个国家,称得上是繁华盛世,这种繁华的景象,在太子贺子琛上位后,会更上一层楼,大贺的国土也会被扩张。
贺子琛将来会是一个好皇帝。
他也会改掉当今皇上重文轻武的习俗,后期还给燕归封侯封爵,减轻赋税,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对他赞不绝口。
现在已经如此繁华,后世的场景,几乎是令人不敢想象。
贺千笑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他玩心渐起,集市上人又多,慢慢地和袁圆走散了都浑然不觉,还在观赏美轮美奂的花灯。
走着走着,他瞧见一处人多的地方。
周围的人吵吵闹闹,各自起哄,贺千笑过去时,发现里面有许多的少女,正拿着扇子掩面而笑,中央站着个垂头的年轻男子,看不清面貌。
有人起哄道:“花灯节是我们这儿的女儿家向郎君表白心意的节日,若是看上了哪家的男子,便会在花灯上写字,请郎君来点燃,你虽不是我们国家的人,但面若好女,与女儿家也无甚差别,看上我们这里的谁,尽管在花灯上写便是。”
随即便是一阵不怀好意的耻笑。
贺千笑这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在欺负人。
被欺负的人他好像还认识。
是顾月钦?
果真是走到哪里都不清净。
贺千笑原本是想趁着没人发现他时,悄然离开,未料想到,起哄的人却越来越过分了,甚至还上前,推了顾月钦一把。
“让你写字,你倒是写啊!”
顾月钦眸中含泪,眼底带血,表情中可怜又有着说不清的阴霾,贺千笑深知此人并非善类,不禁为推人的勇士捏了把汗。
看顾月钦这副模样,周围的男子皆是有些犯迷糊。
“不写也行,今日可是个好时节,不如这样,你在我们在场人之中,选择一位与你入洞房可好?如此一来,也算你们闵国与我们大贺联姻,公主都无需嫁过来!”那男子边说边笑,其余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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