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郅脸色缓和∶“就这么不愿意?”
傅锦然吭吭哧哧道∶“也没有那么不愿意,我就是有点没准备好,我一个直男让人那个——”
萧郅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确定你是直男?”
傅锦然梗了一下,听出萧郅话里的意思,有哪个直男对着男人撑小帐篷的,受到质疑,反驳道∶“那还不是你整日亲我!还.伸.舌头,我一个纯情的少男,连和人小手都没拉过,就先被你这样了,肯定是被你亲亲碰碰习惯了!才会这样!”
萧郅听到没被人拉小手,心情不错,“行吧,那就算你是直男。”
傅锦然不服气道∶“本来快是,什么叫算我!”
萧郅同傅锦然对视,忽而一本正经道∶“无论你是男子还是女子,本王取向都只是你。”
傅锦然突然被这般表白,抓了抓脖子,有点不好意思了,心里一点点涌上欢喜,忙把脸埋进萧郅的胸.膛,掩饰住不断扩大的笑脸,“哎呀,你又崩人设,实在太肉麻啦。”
萧郅∶“……”
傅锦然有时候偶尔会蹦出点奇奇怪怪的词,萧郅听不懂,“什么崩人设?”
肉麻他倒是知道,难道他不能说这些话?他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心思。
傅锦然从萧郅怀里探头,忍不住说道∶“就是你之前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现在黏黏糊糊一点都不酷了。”
萧郅∶“……”
重活这一世,他已经不似前世那般暴戾了,哪有杀人不眨眼?
不就当着傅锦然的面割过孙公公喉咙。
萧郅∶“对喜欢的人那么酷做什么?还是你想让本王酷一点的?”
傅锦然又把头埋进萧郅怀里,含含糊糊的说道∶“那还是该酷的时候酷,该温柔的时候还是温柔吧。”
萧郅把他从怀里挖出来,“说清楚些,何时酷?何时温柔?”
傅锦然实话实说∶“回头我们那啥的时候你记得温柔点,平时酷点,我其实觉得你冷酷的样子,贼拉帅。”
萧郅∶“……”
萧郅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该在傅锦然面前恢复之前的冷酷。
傅锦然打了个哈欠,咕哝道∶“睡觉吗?我有点困了?”
萧郅闻言正打算让他回床上睡,很快便面无表情道∶“你去榻上睡。”
傅锦然扑哧笑了起来,越笑越觉得好笑,差点从萧郅身上摔了下来,还是萧郅及时扶住了他的月要。
“王爷,我最近觉得你特别可爱,真的。”
萧郅∶“……”
傅锦然笑够了,从萧郅腿上下来,爬上了萧郅的床,“我如今可是王爷盛宠之人,谁还睡榻啊。”
萧郅无奈,正要移动着轮椅去软榻,傅锦然∶“做什么?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萧郅∶“你不是还没准备好?”
傅锦然∶“单纯睡个觉而已。”
萧郅∶“不了,本王自制力差。”
傅锦然∶“……”
确实是有点。
傅锦然想到小说里萧郅也没这样啊,面对绝色美人主动投怀送抱,都能无动于衷,这难道自制力单单只对他?
傅锦然小小自恋一下,安慰道∶“不怪你,实在是我太有魅力了。”
萧郅∶“呵。”
傅锦然装作没听到他冷呵,“那先分床睡吧。”
他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呢,这算不算就是谈恋爱了啊?
他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萧郅了。
这样一想,傅锦然立刻坐了起来,朝对面刚躺到榻上的萧郅说道∶“王爷!你要好好记住今日!”
萧郅∶“?”
今日怎么了?
傅锦然暗示道∶“我绣了一个荷包给你。”
算是给萧郅的定情之物了吧?
萧郅闻言又将荷包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中间的一对小人是他和傅锦然,觉得绣的不错,勾了勾唇道∶“嗯,本王记着了。”
傅锦然这才满意,躺了回去。
他也要好好记着!
——
书房内。
纪流轻盯着萧郅月要间挂着的荷包,已经足足看了半个时辰了,也没看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萧郅也是厉害,对他探寻的目光视而不见。
纪流轻只好开口问道∶“这是鸳鸯?”
看着也不像鸭子。
萧郅瞥了他一眼∶“眼神不好就给自己治治。”
纪流轻无视他人身攻击,“那请问王爷,这到底绣的是什么?”
萧郅终于大发善心,勉为其难开口∶“这绣的是本王和王妃。”
纪流轻施针的手都差点不稳了,表情震惊道∶“你再开什么玩笑?”
这特么还不如是鸳鸯。
到底谁眼神不好,需要治了?
萧郅面不改色夸道∶“王妃心灵手巧,多才多艺,荷包绣的匠心独具,非寻常之人能比。”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就这水平,等同于拿着针穿线往布上画大小不等的圈,他用脚都比这绣的好看。
爱情中的男人太可怕了,萧郅都不能避免。
纪流轻大为震撼,这已经不是眼神不好了,这分明就是眼瞎。
就这歪七扭八,还能闭眼吹成这个样子。
萧郅弹了弹荷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将荷包摆好,“不必羡慕,将来你也会找到一个能给你绣荷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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