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满足地叹了口气,打算进入升级状态。
太过大意的它却没有发现,在它吸收的同时,郑桥的眼睛里也闪过无机质的金色光芒。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郑桥就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鹿槿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一时间计上心头,准备送白苏一份“大礼”。
这一次他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绝对不让白苏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熟了的麦子黄灿灿的,整整齐齐地摆在方块形的土地上,仿佛一块块耀眼的黄金。饱满的麦穗摇摇摆摆地颤动着,把秸秆都压弯了腰。
白苏是今天负责浇水的一员,虽然这个活计听上去不咋地,但级别却是很高的。若不是郑桥替他争取,恐怕还得不到这么好的差事。
付出少,报酬高,还不冷,搞完就能回房间躲懒,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破头地想抢。
白苏原本不想干,比起这些事,他宁愿冒着风雪去寻找物资。可他用余光看到了鹿槿的神色,那种比他还要急切的期盼,着实令人“难以拒绝”呢。
所以他就同意了。
果然第二天还没天亮,他就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押到了军部。
“将军,我们在这个人的房间里搜到了毒药,而且昨天恰巧是他负责小麦的浇水工作,下手的可能性极大。”
郑将军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即使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青年也并不显得慌张,甚至还有闲心给郑桥使个眼色,示意他不必紧张。
他叹了口气,沉声道:“你还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
白苏笑了笑,很是干脆利落地说:“当然!麦子是全死完了吗?”
说到这个,郑将军就心疼到要吃速效救心丸的地步。眼睁睁地看着马上就可以收割、磨成面粉、做成食物的小麦全部倒下,发乌变霉,他就恨不得把罪魁祸首拉出来千刀万剐。
“是,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的人,必须得到严厉的惩罚。”
白苏点点头,不愧是鹿槿的风格,反正他也饿不死,更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我记得郑桥那里还有一颗种子,正好毒药在这里,要不要试试?”
郑将军没想到郑桥那还有种子,原本死去的心又瞬间复活起来。只是白苏的话却让他心中一紧,这小崽子不会要把最后一粒种子也嚯嚯掉吧?!
他想阻止,可种子在自家儿子手中,那败家子儿可半分犹豫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拿出来,用毒药浇了上去。
一看到这画面,别说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就是郑将军都差点晕过去。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种子依旧金灿灿的,仿佛散发着丰收的喜悦光辉,并未被毒药所害。
白苏勾唇轻笑:“这下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吗?”
很明显,所谓毒药,完全就是个陷阱。
郑将军可是个人精,又怎么看不透其中的关窍。只是这两天,心忽上忽下,实在弄得他难受。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白苏,心中并不太高兴。很明显,白苏早已知晓这是个陷阱,却故意走进去,为的就是把幕后之人引出来。
这种做法,无疑是自私至极的,在他看来跟幕后下毒的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他抿紧唇,不太想让儿子继续跟他接触。可目光刚放在儿子身上,却又差点被气晕过去。
那小子不仅不觉得白苏有错,还脉脉深情地凝视着对方,好像对方多么委屈可怜一样。
MD,什么眼光。
郑将军都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又只能平复下情绪,冷冷地问:“那你觉得是什么人所为?”
白苏笑了笑,却没接这老狐狸的话茬,只是说:“我也不知道,但很明显,郑桥交换来的种子不是凡物,那么要想破坏它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所以可以让研究员检测一下土壤和水质里的成分,看看除了毒素外,还有没有其他不明物质。”
他的暗示很明显,能搞出这些事的人绝对不简单,说不定也有跟郑桥一样的奇遇。只不过比起郑桥的心怀大义,这个人显然心思叵测。
郑将军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立刻把事情安排了下去。不过白苏也暂时不能脱罪,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必须先关在军部里。
白苏没有意见,可郑桥却慌了,他去过军部的地牢,哪里舍得让白苏一个人呆在那种冰冷黑暗的地方。
“你去哪?!”
郑将军一看他动,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看来,这个白苏还不如鹿槿呢,小心思那么多,自家儿子根本就不是对手。
郑桥却是头也不回,直接说了句“我去看看小苏”,就跟个跟屁虫一般黏了上去。
郑将军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拿他没办法,只得在心里不断骂着逆子。
“我有点冷。”
白苏也没有辜负郑将军的“期待”,一进到地牢里,就扎进郑桥的怀抱,瑟瑟发抖地像只无辜的小绵羊。
郑桥心疼不已,直接解开棉袄的拉链,将他整个人裹了进去。更舍不得让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干脆就把人抱在自己大腿上。
白苏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叮咚叮咚上涨的爱心值,心里美滋滋。
这次他又花了50点换小麦种子,160点换蔬菜种子。可惜爱心值还是不够,想养鸡鸭羊牛,恐怕还得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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