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芙敲了几声,没有听到动静,又敲了两声。
“师尊,徐师兄回来了,被卿尊上拦在山门口,不让他进来。”
君千隐这次听清楚了云芙的话。
子云回来了!
昨天晚上,他的衣服在阿焱怀里,已经全部都蹭掉了,人都没什么反应。
君千隐轻叹一口气,伸手重新把松松垮垮的腰带系了起来。
门被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那张清雅绝伦的脸庞。
云芙被狠狠的惊艳了一把,立即垂下眼眸,“尊上,徐师兄被卿尊上拦在了山门口,您快去看看吧。”
徐师兄丢了两年,尊上派人下山去找了他两年,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今天不知为何,突然回来了,玉石雕刻的台阶之上,跪着一位白袍少年。
“不肖弟子徐子云,求见君尊上!”
顾卿宇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冷声开口,“滚,仙门山不欢迎你这种欺师灭祖的叛徒。”
周围聚集着很多人,毕竟徐子云是仙门山最老的一批弟子,很多人都认识。
徐子云跪在原地,头低垂着,“卿尊上,求求你,让我进去见一眼君尊上。”
顾卿宇眉宇之间透露着一抹不耐烦,“阿隐早就已经不认你了,识相的话赶紧滚,不然我亲自把你打下去。”
“大师兄!”
一阵熟悉又悦耳的声音响起,顾卿宇脸上的烦躁瞬间隐去。
“阿隐,你怎么又出来了,师尊不是说让你在床上好好躺着。”
君千隐一身白色的衣袍,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头发也没有梳,有些微乱。
“大师兄,子云回来了,我想看看他是否安好。”
君千隐把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少年,面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全身的气势,有些颓废。
顾卿宇一把拉过君千隐娇弱身体,不让他过去,“他好得很,偷了秘籍跑下山,能不好吗?”
徐子云一双墨瞳,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清明,“尊上,我……我知道错了,我这次来就是负荆请罪。”
顾卿宇冷眸一凛,“负荆请罪,两年之后才来?”
亏阿隐这么担心他,这臭小子活的也挺好。
“我……”
顾卿宇冷哼一声,拉着君千隐的手腕往回走。
“说不出话来了,阿隐,不要理会他,他就是仗着你心软,所以才回来。”
君千隐回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年,这是陪了他上百年的人。
还是停下了脚步,“大师兄,子云已经知道错了,就让他回来两天。”
顾卿宇十分敷衍的点头答应,“好,让他回来两天,你先去床上躺着,不要下来,你的伤还没好。”
阿隐这次伤得太重,变成了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他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阿隐。
不能交到任何人手里。
徐子云幽暗的目光露出光亮,嘴角在无人知道的地方,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徐师兄,您快起来吧,这两年君尊上派了好多人去下山找你,如果他不是身体不好,就亲自下山了。”
“是呀,您快去尊上身边候着。”
几名弟子把徐子云扶了起来,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徐子云看着那些笑容,抿着嘴角,紧紧的握着拳头,走上了山。
青云阁,一座清雅简单的房屋。
“尊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法力尽失!”
徐子云跪在床边,紧皱眉头,望着床上的那道身影。
君千隐清浅的瞳孔,看清远方,淡然一笑,“无妨,经历生老病死,也没什么不妥。”
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永远的陪着他的阿焱。
徐子云刚回来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名气。
仙门山之人都十分善良,都相信一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极北之地的魔城,依旧下着飞雪。
夜君焱穿着一身黑色衣袍,外面披着带绒毛的大氅。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只有一米左右的小正太。
不错,这个正是离魂扇,当时捏碎的只是一把假的。
小正太穿着短袖儿的小衣袍,光着小脚丫子在充满冰雪的道路上走着。
冻得嘴唇发白,“主人,我……我可不可以穿上鞋,我的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小正太眉毛皱成了一条毛毛虫。
太冷了,这里真的是太冷了,比以前还要冷。
夜君焱回过头,墨瞳冰冷的如同一道寒光,“不许穿!”
把师尊伤成那副模样,杀了他简直是太便宜他,要把他留在身边,慢慢的折磨。
小正太被这个冰冷的眼神吓得继续垂着头,十个小脚趾头抠着地面。
钻心刺骨的冰冷……
“这里的一切,你最熟悉,哪道路,能够避开魔人的视线。”
夜君焱如同在吩咐一台机器。
小正太走在前面,哆嗦着给夜君焱带路。
太狠了,不让他穿衣服,不让他穿鞋,还要他带路,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他还只是个孩子呀!
“肆心大人,我们真的要听从魔主的吩咐,我们已经等了魔尊两百多年,难道就要这么放弃?”
“是呀,可是肆心大人儿子在魔主的手里,不然我们早就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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