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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许语天,眼中露出几分杀机。
    而他话落,还没等林藏开口,外面的天空就忽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仿佛在警告些什么。
    林藏眼皮跳了跳,这下彻底确认了此人就是许语天,道:“不用了,刚来人间,先不要惹是生非。”
    参无忧微愣,“那此人……”
    “先放了,他就在坤合镇生活,逃不到哪儿去。”林藏移开视线,“你们有没有去看黎山他们如今的状况?”
    倪星华低头道:“回主子,黎山他们一族原本靠魔息修炼,人间的魔息稀薄,这两年来,他们的修为意料之中毫无精进。”
    林藏颔首,又看了眼人,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他走之后,参无忧冷淡地扫了一眼许语天,梅安沅也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才跟着林藏离开。
    许语天被松绑,就像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抱着双腿,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手腕。
    在他衣袖中的手臂上,有一枚金色复杂的印记。
    想到方才林藏趾高气昂的模样,他的眼中划过羡慕、嫉妒,嘴唇咬到发白,才踉跄的起身往外走去。
    他没有去找黎山他们,那些怪物不知听了谁的命令在山上为他采药换钱,每一周他都要来拿些稀有的草药回家的,但这次他受伤了,还没有人照顾,提不动那些东西了。
    他满腹委屈的回了家。
    一开大门,家中的仆从立马迎了上来,嘘寒问暖,小心翼翼替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许语天终于感觉到自己也是被疼爱的,娇柔道,“我好痛啊,你们给我吹吹好不好。”
    “小公子,我们帮你吹吹,不痛了不痛了。”走在最前面的仆从心疼至极,摸着许语天娇嫩的手,满目痴迷,“是谁伤了小公子,奴要与他们拼命。”
    许语天看着他。
    这个人是他的近侍,是他所有的仆从中长得最为俊气的一人,可惜……他却生得黑,手脚粗糙,常常弄疼了他不说,还总是得寸进尺。
    想到今日里看到的那被众星捧月之人,又想到他身边连属下都长得比眼前人好看,更想到在他身边,那个清冷如月,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年,许语天心脏跳动。
    他低头看着仆从,不觉便面露厌恶,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滚开!”
    “三叔呢,我要去见三叔!”他忽然哭了出来,所有的仆从都慌了神,赶忙替他打点仪容,侍奉他换好衣服。
    小公子极其在意他那个从本家来接他的叔叔,每次见他都要将自己打扮的极其好看。
    整理好衣物,在身上装了香薰,许语天眼睛红润地便跑去了偏房,打开门直接扑进了在窗边坐着的明黄衣物之人怀中。
    他扑得急,对方正在抚琴,根本来不及收势,上好的古琴便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声响,随后“铮”的一声,琴弦断了。
    许以覃皱起眉。
    许语天抱着他,声音哽咽,根本毫无知觉,只自顾自地诉苦道,“三叔,语儿今天被欺负了,三叔心疼心疼语儿。”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今天日万(自豪)
    第42章
    感觉没想象中那么恐怖, 林藏没有见到许语天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回到家中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一定有驯心石吗?”他坐在主位上问道。
    梅安沅扇着他的扇子, 语气颇为淡定, “有的, 舅舅现在已经找到那卖主了。”
    原本梅安沅是想直接从那卖主手上夺走, 但林藏不让惹是生非,他就收敛了一些,只是将拍卖行那看管拍卖贵重物品的人换成了他的一个老相好。
    梅安沅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毕竟是千年的老妖精, 做起事素来稳重, 林藏倒是放心。
    “等有了驯心石,小白便可以不再修炼那禁术了。”林藏道。
    梅安沅闻言瞟了他一眼,轻轻哼道:“能怨谁?谁让他舍不得你受冻,如今一年来成了习惯, 每每到了时间就会生出那种饮血的欲望, 想戒掉,可没那么容易。”
    参无忧面带微笑建议道,“既然主子已经清醒, 那倒不如再恢复之前宁心鱼的疗术, 好让小白能渐渐恢复过来?”
    “我族的饮血修炼之法,对于非我族类之人, 还是弊处偏多。”
    林藏微怔,目光看向长秋黎。
    长秋黎却面色平淡, 与林藏道:“主子, 我无妨。”
    “饮血于我等而言, 就好似寻常之人的食欲, 戒食欲,可不是说说便能做到的。”
    参无忧似笑非笑,“小白,你可不要放任自己,主子不可能一辈子都纵你修炼这种禁术。”
    长秋黎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两者对视,参无忧眼中没什么温度,长秋黎更是如此,空气中似乎有无声的火花碰撞,气氛顿时凝滞。
    梅安沅扇着扇子,屏息以待,悄声道:“为何舅舅没有像他们这般的爱慕者抢夺我一人,小梅花儿,你是有什么诀窍吗?”
    林藏:“???”
    林藏一脸黑线:“闭上你的嘴。”
    长秋黎现在看起来还是个少年人,他再怎么被长秋黎原著中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也不可能现如今就对他起心思。
    长秋黎对他更不可能,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大概率只是孤单一人对他心中产生了类似于亲人的仰赖罢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爱慕者,简直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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