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起身进行攻击,然而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却犹如神仙对稚子,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掌,涌动在他身体里的澎湃灵力便被骤然清空,而浑身骨骼更是被拍得粉碎,只能像一条臭虫一样瘫软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
他口中发出无能的狂吼,然而那轻轻松松将他打至如此境地的人却没有对他投注丝毫关注,只隔得远远的扔出一片不用的废布,将地上衣衫不整的色.欲.魔尊的身体遮得干干净净。
两只金色的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怀中的老婆,半点余光也不敢分出去,好彰显自己高尚的男德。
地上的色.欲.魔尊整理好衣服,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条大红色的锦布,将自己重新包裹起来,随后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低眉顺眼地行礼:“夫人,龙君。”
“这是怎么回事?”
龙君现在被下了封口术法,还不能开口郁沅便直接代替他问出心中的疑惑。
色.欲.魔尊微微抬眼瞥了龙君一眼,见他满脸喜悦,毫无被冒犯的不悦,顿时放下心来,再次恭敬地朝郁沅低低福身,解释道:“仙盟盟主入魔——或者说是疯了。傍晚时突然闯进我居住的地方,一手拎着他儿子,一手拎着他那个狗腿子,逼我立刻给他儿子换血。”
“他发疯后实力又有精进,我不敢正面与他硬抗,便先答应下来,反正东西都是准备好的,就顺着他的意开始换血。”
“然后……”她咂了一下嘴,“这儿子好像不是他的,随后他就彻底疯了。”
小霸王周垌居然不是重山城城主的亲生儿子?这同样是原著里没有的内容。
郁沅拧起眉头,看向色.欲.魔尊,“他现在在哪儿?”
色.欲.魔尊抬手,一道枯瘦的、浑身被血液覆盖的人体就飞过来,她伸手在这些人脸上一拂,底下便露出小霸王周垌那张曾经飞扬跋扈如今生机全无的灰白面孔。
只是因为换血手术不顺利,便觉得而这不是自己的,甚至对养了数十年的亲生儿子痛下杀手?
这绝对不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人可以做出的行为。
郁沅想扳倒重山城城主,却并不想这个过程是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悲悼,重山城城主犯下的罪行不能就这样轻飘飘地放过,而要在他清醒的时候进行审判,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从风光无限的仙盟盟主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魔族内奸,这才算对他的彻底报复。
他看了龙君一眼,还是手指微弹,为他解开了禁言术。
“我觉得还是先把他关起来,让他好好清醒一下,再对他进行审判吧。”他朝龙君看去。“你觉得呢?”
龙君不说话,只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甜蜜地点头。
“那就这样做。”
直接无视了他的各种小心思,郁沅当即拍板,只是小霸王周垌的尸体要如何处置,这会儿倒成了一个难题。
“参、参见郁沅仙尊!参见龙君!”
正等他犹豫之时,从不知哪里的角落传来一道极为狗腿的呼声。
李长卫从废墟之中钻出来,毫无形象地连扑带爬一路滚到郁沅面前,利索地在他身前跪下。
之前重山城城主发疯时,他就藏在地牢之中,一直等到对方被制服,事件告一段落,这才马不停蹄地跑出来,毫不犹豫地向着两人献上忠诚。
“小人乃是仙盟文书,十几年来一直被这姓周的奸.人强.迫,为他处理各项阴.私事宜,心中早已悔痛万分!好在今日得二位英雄搭救,总算不用再做违心之事!”
知道这样纯粹的话语并不足以取信,他又接着道:“小人知道郁沅仙尊刚直友爱,三年前这周奸曾陷害于仙尊的师弟,令一代剑仙身死道消,实在可恨可叹!”
“小人无用,三年前未能挺身而出,为谢剑尊仗义执言,但如今有二位在,我便没什么怕的了!小人知道这周奸与魔族通信往来的所有信件放在何处,以及泼给谢仙尊的脏水——从驭灵派、赵家堡、五藩镇三处抢来的宝贝所在的位置,只要您一声令下,小人自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他这一番话真实性如何还有待商榷,但里面提到的重山城城主与魔族的通信信件,与从那三处被灭口的地方抢来的东西,却是极为有用。
郁沅转头看向龙君。
对于他的想法,龙君自然无不答应,利落地朝他点头,只是两瓣嘴唇仍紧紧闭着,显然是又在酝酿什么小心思。
郁沅没有犹豫,把色.欲.魔尊留下来处理重山城城主的事情,自己则带着龙君,跟李长卫一起去取那些证据。
等到解决完一应事宜,也已到了半夜。
龙君抱着他飞回两人的婚房,嘴巴仍旧是紧紧地闭着,一副还没有解开禁言术的样子。
进了屋,他直接将人朝床上一放,自己在床前半跪下来,微微仰头看向郁沅,两只眼朝圣一般,带着无比的虔诚,一边盯着他,一边伸出指头在自己唇上轻点。
“嗯——”
他的喉咙里发出催促的低声。
看明白他的意思,郁沅眼睛微眯,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冷眼瞧着龙君的神色逐渐变得紧张委屈,这才莞尔一笑,勾住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上去。
又是一夜红烛长明。
等到第二天要起床去解决重山城城主的事情时,龙君还一脸不情愿,修长的胳膊紧紧箍住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两只长.腿也毫不客气地夹住他的双.腿不让他起来,撒娇地哼哼唧唧,简直像是小龙人附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