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教官就和他差不多高。
主神已经开始对张教官厌烦了。
“那你还是教官呢。”他面无表情地模仿着张教官的语气道,“你应该比他们更厉害吧,我想和你比。”
张教官的笑容有些许凝固。
“和我比?”张教官想到天深那快若闪电的速度,有那么一瞬间竟也有点犯怵。
“是。”主神加重语气,模仿着张教官先前的话道,“你不会是不敢吧?”
“有什么不敢的。”张教官被刺.激到了,撸起袖子,把手往桌上用力一放,道,“来!”
张教官握住了主神的手,细嫩精致,光滑柔软,不像是……练过的。
他安心了些许。
张教官很快就知道自己好像安心过早了。
主神的神情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高冷清贵,连眉毛也没皱一下。
张教官费尽力气,脸涨得通红,手腕上还鼓起了青筋。
主神的手纹丝不动。
主神继续模仿着张教官原来的口吻,平铺直叙地念道:“就这?就这?这就完啦?”
张教官怒发冲冠,低吼一声,加大力度。
主神的手臂依然四平八稳,呼吸也均匀轻松。
张教官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连一丁点都没有掰动对方。
张教官觉得天深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好似充满着怜悯。
主神只是瞥了他一眼,通知道:“……那我开始了。”
张教官愣住了。
天深刚才莫非都没有使劲吗?
张教官还没思考完,便嗷嗷叫着被掰倒了手腕。
他连三秒都没撑住。
其实主神一秒就能掰倒他,但行动前想到了038给他分析的人类的自尊心理论,于是好心地将时间拖到了3秒。
围观的高一(11)班全体同学见此一幕,全都激情澎湃,掌声雷动。
张教官自觉颜面扫地。
他站起来,将手背在身后,沉声辩解道:“呃,那个,我昨天手腕受伤了,还没有好全。”
“看来是我低估你们了,虽然我手受伤了,但天深能成功掰赢我,也很不错了。”
主神很迷惑。
他看得出来,张教官的手腕根本没有受伤。
主神想到便问了:“你当真受伤了?”难道有什么他看不出的隐疾?
张教官横眉竖眼地看他:“是啊,昨天训练的时候骨裂了,我一直忍着疼给你们军训呢。”
主神沉着脸盯着他,又看了看他的手,缓缓道:“你骗人。”
底下响起一片掩饰不住的私语声和窃笑声。
张教官恨恨磨牙:“行了,即使是赢了受伤的我,也够你吹的了,你又不是医生,难道还要我给你看病历单啊?”
“底下的,有那么好笑么?都给我起来训练!”他怒气冲冲地吼完,又摆着个臭脸对主神道,“允许你休息半小时,从现在开始计时,哪凉快哪待着去,超时了你也要被罚!”
主神莫名其妙,对他的臭脸也有点不爽,闷不吭声地自己寻了个阴凉地坐下。
坐下的灰尘也会自动远离他。
他看向正在进行口令训练的高一(11)班。
张教官又在骂骂咧咧,说他们齐步走太差劲,还把顺拐的同学单独拎出来批判了一通。
目前张教官在高一(11)班的威严已经严重下降了。
被批判的顺拐同学不服气地质问道:“那您来给我们示范一下,可以吗?”
张教官怒不可遏:“你们谁都想来指挥老子了是吧?”
他这一吼,又一次将十一班的同学给唬住了。
但这次,大家展现的不情愿与抗拒情绪也愈加明显。
张教官气愤地背着手,倒着往后走了几步。
他也顺拐了,非但如此,还走偏了。
由于太生气,他走起来气势汹汹的,一不留神,便用力撞在了一颗树上。
他的手心被树上的一颗小尖刺一划,由于反撑住自己身躯时太过用力,手腕处传来一阵清晰的“咔嚓”声。
张教官痛呼出声。
离得近的几个其他班教官都懵逼地看了过来。
十一班同学面面相觑了一阵,在张教官的痛骂声中才反应过来。
“你去告诉总教官这件事。”
“我去问问其他教官们现在该怎么办。”
“是不是要先扶张教官去休息啊?”
“张教官就坐那树底下休息不也可以吗?那你去扶?”
“他不是说自己本来就骨裂了吗,还带病军训……不会原来是骗我们的吧?”
“不管他原来是不是骗我们的,现在他的骨头可能真的出问题了。”
“有教官去拿药去了,没事,他是教官,忍耐力肯定比我们好。”
“他应该不能在带病继续当教官了吧,希望能给我们换个脾气好点的教官。”
“烦死了,所有班里,就我们班在太阳下晒得最久,练得最久,还天天当着我们的面喝水吃西瓜,真讨嫌。”
“是啊,别的班有天深这样的同学那不当个宝?就他一直在那针对。”
“快别吐槽了,被听到你俩就完了。”
“立定!你们继续站军姿,张教官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隔壁班的教官过来给十一班喊了声口令。
张教官根本没工夫听他们在那吐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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