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德业很少这么的感伤,邱川柏看若也于心不忍,安慰他道: 爷爷,您别这么伤心。等您做了手术好了之后,就能有
时间重新教育他们了。‘
“是!是是是!“邱德业听了这个后,强打起精神来,“你去给我倒水,我要吃药。我得镇定下来,明天,还要手术呢。”
邱川柏把药丸递给他,邱德业自己并不吃,而是拿出了一只小木盒子,打开之后,露出里头一颗发黄的药丸来,“我吃这个就好。这是丁师兄的独门药。”
邱川柏盯着那颜色古怪的药有些怀疑,“爷爷,他的药,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他和我现在是合作关系。这颗药可是我俩铁关系的证明。我吃了之后,休息一下,明天,做.术...
柏,我会好的,等我好了,我们家也会很快变好的。”
邱德业怀着对外来的无限憧憬,抱持着能够重获新生的希望,就着这温水,吞下了那颗药。明天就是再度手术的时候了:徐未然和寒阙两人特意带着孩子们回了山上。
山上的寒家人们得知寒家继承人归来,一.上山就把大宝、二宝、三宝四宝给围住了。
“四个? ?“老婶子们以为有四个,乐得合不拢嘴,“哎呀,一个比一个好看呢!
郭艺带着四个宝去给那些寒家人显摆,而寒阙则带着徐未然,在几位长老的带领下,去了祠堂。站在寒家宗祠外面,闻着从里头飘出来的厚重的檀香气,徐未然的心沉静了下来。郭老看了一眼他们俩,“其实... 没有必要这样的,家主,夫人!”
“必须这样。“寒阙道,“我得,向寒家先祖告知此事,求得他们的谅解。
“别人不说,老家主和太老家主是肯定会理解您的。郭老长叹一口气道:“您如果只是寒家人,什么都好说。可,咱们寒家人首先头顶上盖的印章 是什么一国医,一个医字,首先就是要有德和仁,太过仁义以至于让人欺压到头上也不好,
可不能因为这样,就忘记了这个字代表的是什么,忘了一个医者的本分。其实,三年前,我曾经很担心您,心中太过冷静
会渐渐地忘记这个本分的。您那个时候,对外宣称,治病救人随缘,您愿意救就救,不愿意救就不救的言论时..我听了之后,真的抑郁了很长一段日子的。
“可不是!郭老差点儿以为您会抛弃寒家祖训,变成一个彻头彻尾商业人士,今后我们也会渐渐地转变发展成邱家那样
的状态。“海老开始给祠堂外面的香炉供香。
“好在您没有忘记我们是做什么的。“郭老配合默契地先走到祠堂门口,拿起墙壁.上挂着的草药扎成的扫帚,扫了扫门眉、门框和门槛。
“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救他, 出于私人感情来说。“寒阙和徐末然站在门口,望着里头那密密麻麻的牌位,仿佛面对着
无数祖先审视的目光。
嗯!“这一点长老们都知道。身而为人,有自我意识,有爱恨情仇,这很正常。
“如果我不救他,我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寒阙继续说道,“我从来不是个像爷爷和太爷爷那样,真正的仁...我
所做的,最后还是为了我的家族,我自己而已。”
这话就是儿大白话了。几位长者面子有些挂不住。徐末然则在一旁低头浅笑。
刚刚几位老爷子,还以为他们家大哥是因为医者仁心而答应给邱德业做手术的呢。
“我不能让寒家和任何强大于我们的势力为敌。以往山高水远,消息不流通,我们可以隐居一个地方,偏安一隅,渡过
大半生。可现在,这个世界早就不像从前了;我们从出世那天开始,就注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我只想寒家永远是寒家
就是行医看病的杏林家族,不希望它改变性质,更不希望它被别人利用。有人这个时候把邱德业给抬出来,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心里一 直在考量。
徐未然收起嘴角的一抹微笑。是啊!选谁不好,把邱德业给抬出来。他大哥如果不答应救邱德业,背后之人又会拿这
件事做什么文章 ,谁也不知道。
他大哥已经被很多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顺带着,寒家也被拱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高,很好,但,高处,不胜寒。寒家可以高,寒家人也可以站在高处,可,寒家人不能站在高处的时候给周围的人一种“唯我独尊’,掌握生死权限'的错觉。
需知道,他们手中拿的到底只是针,这世上拿枪的人太多了。可以适当的骄傲,但,绝对不能,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
起,从而看不起别人,甚至把别人逼得走投无路’。
这一点,徐未然和寒阙也聊过几次。手中的权利越大,越要谦逊。以后,他们的地位会更高,面临的风险和自我挑战也会更高,得,时时刻刻懂得谦逊和尊重,不随便树立敌人。
“邱家已经不足为患。这一次,是躲在邱家后头的那些人。这些人一旦挑拨着我们家和一个政府明面上翻脸,这真不是
一件好事。“徐未然也开始解释道,“所以,思来想去,我们决定邱德业,只要上了大哥手术台,大哥就得救,
“抱歉,让你们几位失望了。“寒阙和徐未然抬脚跨进了祠堂,接过了海老手里的油灯,开始点燃香案上的蜡烛。
海老反而笑了起来,“您二位能考虑的那么多,那么...何尝不是心中有仁有义呢?为了家族,为了我们这些家族里的人,您都可以替仇人做治疗了,您的这份仁义,又超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啊!真要没有这点儿仁心,您根本不会考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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