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诊哪!”胡老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面容沉静的小儿子,“我们带若飞去排队吧。”
“您几位跟我来吧,我和寒先生说过了,您几位可以进到展位里头。胡老,您要是不信寒先生,郭老大夫和白老大夫的本事那也是很厉害的,您见了就知道。这才义诊了半个小时,那些来看病的个个都竖大拇指。”
“哦?“胡金生现在不在矫情了,既然是义诊,免费的,就牵扯不上别的乱七八糟的关系,不过他还是做了决定:“我就不去了,国华,你带若飞去吧。
为了避嫌,胡金生还是决定不要跟进去。
武国华知道他本人的脾气,也不勉强,“那我推若飞进去了。”
胡金生目送着武国华把自己儿子推进人群,心中一酸,赶紧扭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意。
王秘书扶着他去到了休息区,那地方不知道是谁弄来了-堆崭新的塑料凳子,供人们暂坐,走过去就听到那些大爷大妈大婶大叔们正在讲他们今天看到的听到的故事。胡金生和王秘书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一边耐心等待一边竖着耳朵听。
“爸爸!!”王秘书的老婆和儿子从二楼下来,找到了这个地方,小老虎拔腿朝着王秘书飞奔而去。
“慢点儿... 大概是以前很少见到自家孩子这么的活泼,男孩儿的母亲追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护着他。
王秘书亲眼看到那个朝自己跑来的小家伙儿,激动地冲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来,转了半个圈。
“你们爷俩能让我少操一点儿心吗?“女人追上来急得呵了他们一声。
“爸爸,我现在身上可有劲儿了,我能跑完一百米啦。”
王秘书听着儿子在自己耳边得意地炫耀自己能跑一百米的时候,鼻子里泛起了一阵酸楚。
“真厉害!我儿.... 能跑一百米了。”
“等我回去就能参加我们学校下个月举行的运动会了。爸爸,我要参加一百米、两百米、四百米的比赛,我回家了和你一块儿训练,争取拿个名次给我们班争光。
夫妻俩抱在一起搂着自己的孩子,突然就这么哭了起来。
郭老、白老和两位二代的师父此时被换下去休息了,这些老师傅年纪大了,这已经连续工作了七个小时,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晚辈们都心疼,让他们进隔间吃饭,顺便休息一会儿。
现场进行义诊的全部是四代、三代的年轻人,以及林一旦师叔和郭兴师伯两位二代代表。
本来让这两位也去休息的,人家非不干。
林师叔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谁来劝他他就跟谁瞪眼,好像劝他休息就是剥夺了他看病的乐趣似的。
徐未然在一旁看得直咋舌。他记得当初林师叔还和他们家大哥一块儿比试过的呢,后来,从他大哥口中才知道,林师叔是故意在那个时候出来挑衅,好逼着尤老一家以为时机成熟,主动跳出来作妖的
也就是说,林师叔是他大哥一早就埋下的暗雷。山上那些人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呢,纯粹以为是林师叔自那次之后对他大哥心服口服了才老实下来的。
这位现在一看,完全就是个对自己的职业倾注所有热情和积极的热血大叔嘛。
义诊只负责诊脉,开方,不卖药。也就是说来排队可以不用在这里花上一分钱,还能白得一张印着寒家家徽的药方。得到药方就可以起身离开了,自己去找专卖药材的配药去。
有人想在他们这儿顺便把药一起配了,人家还不干,“人手不够,都忙得很。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就去 T 市老街翠峰药材铺去配药,或者你们那地方有济怀大药房’的... 也可以去配药,如果嫌麻烦,就在展会上找家经销商让他们帮着配就是了
.....
送上门的生意不做,只看病开方,这才是真正的义诊嘛。
相比较别家义诊、开方、卖药一条龙的服务,寒家这一行为,特立独行。他们越是不卖药,那些病患越是想在他们这儿买,买不到就求大夫们介绍。
“您说哪家药材好我们就去哪家去配。”
这话让老师傅们哭笑不得。为了不继续得罪同行,他们也只能三缄其口了。
邱家那边一见寒家药发完了,没过多久他们的活动也停止了,对外一律宣称药已赠完,其实那些‘二道品还有满满几罐子。
接下来的义诊,有‘宝仁堂’这么个大招牌,来排队看病的自然不少。虽然是要当场拿药的,只要药钱在可接受范围内,大部分人也都接受了。只有-一些条件实在不好的问清楚一-帖药的价格后,实在是舍不得,选择不开药。
不开药就拿不到药方,邱家“宝仁堂“一向如此,并且在他们的倡导呼吁之下,几年前开始,其他参展的医派成员,也这么做,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然而,寒家只开药方不抓药却打破了这一“约定俗成’,在某些心胸狭隘的同行眼中,这就是在故意和他们作对,在其他那些心胸开阔的同行眼.... 这才是真正的‘义诊’。同和堂’的黄-道老师傅是午后才赶来馆内参加义诊活动的,来了之后就听身边人一直在说寒家的事,后来一听人家竟然只开方不抓药,立马大手一挥,“我们也只开方,不抓药!“
“师父,这可是要.... 得罪人的啊。”他的女徒弟小声地说道。
“得罪就得罪,反正我们是专科,和他们那些全科的也没多少的利益冲突。早些年我就说过了,义诊就是公益、公益,以前老一辈的义诊,那可是连药材都免费送的。让他们照做,老子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也有五年了,今年老子也任性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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