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未然有点儿心动了,他不是对这些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可以借着这些和他的男神大哥,一块儿工作,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拥有更多的兴趣和话题。
就像他盛哥当年为了追哥夫一样,也会逼着自己学习他哥夫喜欢的一些东西,不需要太多,一两样就好。他哥夫还因为他肯主动学习,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我学!“徐未然爽快地答应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师父??
寒阙的耳朵动了动,有点儿发红.... 分乱了。”
“没关系啊!”徐未然朝他飞了两记眼风,“咱们私下里这么叫嘛。
寒阙隐隐有些期待。
“师、.... 徐未然脑袋往前伸了伸,小声叫了他一句。
寒阙正儿不地颔首,“嗯!”
“徒儿晚,上想和师父一起裸睡... “
噗~~~~
寒大夫嘴里的汤没来得及咽下去,被呛了好大一口,汤水都从鼻子里喷出来了,他赶紧用旁边的餐巾捂住自己的嘴巴。
徐未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就喜欢这样逗他大哥,简直太有趣了。
寒阙去洗手间洗了一下自己的脸,重新回到餐桌前,桌面上的狼藉已经被收走了,宽婶儿又给他重新盛了一碗汤。
“对了,顾家那儿媳妇怎么样了?”徐未然收起笑容问他今天的工作情况。
“还可以,他们家严格按照我说的再做。如果一直这样听话的话,问题不大。”
“对了,那个刘阿姨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说她女儿脑袋里的淤血散了可以说话了,但是,她想请你去帮她看看其他的病。说是赵女士最近这段时间精神状态特别糟糕,长久地失眠,并且拒绝吃任何药物,心理好像也出现了问题。我想,既然是咱们的病人,咱们应该负责到底,就答应她了,明天去她家看看她。
寒阙对此没有意见。他想到那位赵晶晶的情况,又去打量徐未然,徐未然见他盯着自己,莫名其妙的,“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真是心理问题的话,药物只是辅助性的。“这也是寒阙目前自身在医学上面临的难关,身体上的病灶他还有些把握,心理。上... 他自己都没自信。
“咱们尽人事吧。
赵晶晶自从出院了之后就再也没回过自己和张建的家,而是回了她父母家居住。
寒阙和徐未然来的时候,因为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单元,给刘阿姨打电话让她来接人。
刘阿姨交代了赵晶晶一声就出门去了。这是一栋老式小区,都是多层建筑,小区占地面积比较广,刘阿姨花了五分钟才走到外面接上了徐未然他们的。
刘阿姨坐进车子里头给开车的刚子指路,“前面左拐,再走一百米然后右....
“寒大夫,徐先生,真是麻烦你们了,又让你们跑一趟。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出院那会儿还挺正常的,可是后来一天天变得不对劲了。天天药也不吃,饭也不吃,连水都不敢喝,半夜不睡觉就站在阳台。上哭,哭得我这心里... 跟被滚水烫过一样疼。我和她爸爸为了让她吃药、吃饭、喝水什么方法都使过了。有时候她挺乖的还知道心疼我们自己吃,有时候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对我们老俩口是动手又动脚。邻居和亲戚都劝我们把她送去安宁医院... 我女儿只是受了重大打击恢复不过来而已,又不是精神病,我不能送她去那里,听说进去了那里之后就出不来....
这位刘阿姨还是一样能说,但是,从他如今说话的口气里已经感觉不到之前那种张扬的味道了,她就像是一-个真正迟暮的老人,被抽去了全部的精神和活力。
徐未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如果真像她说的这样,还是有些危险的。别问他怎么知道。
“快到了,前面那里个十字口再右拐就是了。”刘阿姨脑袋伸到前排座中间给刚子指路。
此时,就听到外面冷不丁地响起了一阵女人刺耳的哭嚎声。
刘阿姨愣了一下,听出那声音很耳熟了,“快,快快,我女儿的声音。”
刚子稍稍松了松油门,车子加快速度开到岔路口,转了个弯开上了辅路,看到其中一栋楼外面聚集了七八个人,正仰头往,上方看着什么。
刘阿姨心里“咯噔“一下,矮身从车前窗看了出去,“晶晶--”她大喊一声,整个人晃悠了两下,差一点儿瘫软在地上。
徐未然也低头看去,见三楼向外的阳台窗户上,有一个穿着一身棉布睡衣,蓬头垢面,眼神呆滞的女人,正骑坐在打开的玻璃窗。上,双眼失焦地盯着下方的地面,全神贯注地看着什么。
“快停车!!”徐未然喊了一声。
刚子踩下刹车的同时,徐未然从车子里头跳了下去,飞奔向那阳台的正下方,挥舞着双手向赵晶晶打招呼:“赵大姐,赵大姐!是我!你清醒一下我是小徐。”
刘阿姨双腿发软地从车里钻出去,踉跄了两步站不稳脚,一下子坐在了路中间,呼天抢地地拍打着地面哭了起来,哭了两声之后又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楼梯口跑去。
小飞见她跑的脚步虚软,看上去就像是在踩棉花似的,看不过眼,两步追了上去,将她给甩在自己背上,不由分说背着往楼上跑,“阿姨,钥匙呢?”
刘阿姨此刻已经六神无主了,根本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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