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然,你骂人吧,别憋着了。”寒阙不想让他委屈自己强忍情绪。
徐未然扭头冲他难看地笑了笑,“我没事的,大哥,我很快就会好了。”很快!很快就会没事的。
听他这么说,寒阙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们有没有抓到搞破坏的人?”他试着激怒他,让他能把自己真正的情绪表达出来。
“监控有拍到一些可疑的人,现在工厂那边,霍奇东已经把人给都控制住了。
“肯定有人指使他们的...
“那绝对是有人指使了。”徐未然没有忍住,恶狠狠地咬紧牙关,“妈的!一群无耻下贱肮脏低劣的小人!!!!!”
“他们摆明了不想让咱们按时交货。眼看着就只剩下灌装了。现在重新生产,已经来不及。”见他总算是有了点儿要发泄怒火的反应,寒阙再接再厉刺激他。
“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徐未然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凶相,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寒阙挺心疼他的拳头和大腿的。自己打自己,得多疼啊。
.... 老子们上辈子绝壁是挖了他祖坟了,他奶奶的,惹毛了老子,老子这辈子再去挖他个底朝天,把他们家老祖宗全都从地下狗洞里拉出来见见光,暴晒几天!操!““嗯.... 我大概知道他们家祖宗埋在哪儿。”寒阙和他- -唱一和,“你要去的话,带上我,我帮你挖,我力气大。”徐未然突然就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乐了。
“大哥,我这是去做挖人祖坟的事呢,怎么听你那样子好像是要去挖草药一样。”
“我们俩是一体的。你做的就是我做的,你想的,也是我想的。
徐未然把压抑在胸口的那股邪火发出来之后,这会儿脑子里轻松了不少。
他眼珠子盯着外面的风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以为破坏了我们和牙防组’的合作,就能打击到我?大哥,我要动你的诊疗费了。
寒阙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诊疗费?那个是我自己赚的钱,给你零花的。
徐未然扬起了下巴,“既然是给我零花,那我就投到工厂里头了?”
“好啊。不够的话再去取吧,我不是把银行账户信息都交给你了吗?”
“那些咱们先不动,你给人看病,我卖药丸子的钱都够咱们开支了。”
“那如果不够,我多给人看病就行了。“寒阙也跟着积极了起来。
“一代和二代的前辈们都会做的,除了那最基础的养身药丸,他们还会自己研究别的药丸呢。退休了没事儿干,也就剩下琢磨药材做药这些事打发时间了。”徐未然有想到了一个新想法,打算过段时间他们回山上的时候考察考察,可以的话就马。上开始施行。
这样一打岔,等到车子开到了“力洁化工’时,徐未然整个人非常之镇定,甚至脸上还带着点儿浅淡平和的笑容。霍奇东见他身上一点儿火药味儿都没有,有点儿稀奇。
这位徐少爷脾气可没这么好啊,尤其是别人伤害了他的时候,他绝对不是那种你欺负我我还找你说道理的那种人,先兵后礼,这才是他的行事风格。不过这样也好,霍奇东本来还挺着急的,见他这么的淡定,自己也跟着稳住了。
大不了就错失这么一个好机会吧,他们的东西又不是不好,自己找人推销,打广告,做宣传,也就是多花点儿广告费。
他领着他们去了两个存货仓其中一个的外面,打开增压机,从存货仓的仓口挤出了一些密封在里头的样品来,放在一个小碟子里交给了徐未然。徐未然一看那颜色首先就皱起了眉头,“怎么变这么丑的颜色?”
他们的古齿灵牙膏原本做出来是青翠的嫩绿色的,像极了阳光照在新发芽的树叶上时那种通透温暖的样子。但,现.... 嫩绿变成了深绿,一种接近菠菜绿的颜色。“人呢?确定是谁干的了吗?“徐未然转手就把东西递给了寒阙,一边问一边卷起了袖子。
“已经确定了,是备料部门的一位备料员工。我已经让人查过他了,你应该猜得到是谁做的,他收了人家的钱,特意等着咱们快到交货日期前才动的手,为的就是不让咱们想出办法解决。”
“人在哪儿呢?“徐未然用力地捏起了拳头。
“您不用出手了,有人教训他呢。”霍奇东现在就是想问一下徐未然,接下来怎么办,是如实告知牙防组’呢,还是趁着还有一点儿时间加班加点地再做一批。
“还好他只来得及破坏一只仓里的货品,要是再晚几分钟,全部都被他祸害干净了。”霍奇东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看我们还是赶紧重新备料,到时候先把那个仓里的存货交出去,然后请“牙防组通融几天,这个事儿到时候我过去找他们谈,上回去的时候认识了几个人,我找找他们的关系,看看能不能先出一部分的货。”
“只能这样做了。咱们不能放弃,别人越是要逼咱们退场,咱们越不能如他们所愿。我宁愿陪点儿违约金,实在不行,生产出来了咱们自己找销路。
“我也是这个想法。咱们这东西是真的好东西,我绝不会让它砸在我们的手里。”霍奇东重新拾起了信心,打算赶紧招呼厂里的工人,再加几天班。
这两个讨论的热烈的时候,寒阙那边却一直在闻刚刚徐末然递给他的那一碟子里装着的被破坏了的成品的气味,还用手指沾了一下放到嘴里品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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