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少喝吧。最近半年先别喝,你喝了太多的药了,对肝脏本来就不好,喝酒会加重肝脏负担,说不定到时候会引|起其他的疾病,那样得不偿失。”
张老爷子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似的,对寒阙的话奉若圣旨。
刘阿姨在一旁等的干着急,见他们说完了,又主动向寒阙请求:“大夫!我女儿....
“医生怎么说?”寒阙这才转向她们发问。
“医生说,还得再等上半个月到一个月,说有时候血块不是那么好消散的。“刘阿姨说着要去拿拍的脑部 CT 报告。
寒阙阻止了她,“我觉得你应该听医生的。”
这位女士一看就是心情原因导致的气血淤堵,所以脑中残留血块一直都消不下去,医生说的是对的,这个需要的是时间。
“大夫,我这不是担心嘛。她现在正在和那男人办离婚,那男人死活不肯签字,还说要见我女儿,我。儿.. 心里这道坎过不去啊。“刘阿姨长吁短叹,“我们又不能骂她现在骂了她又听不到,想开解开解她都没办法。
寒阙自己也不会开解外人,便有些敷衍地笑了一下。
刘阿姨还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传来,一位负责维持老街次序的警察匆忙向翠峰”跑了过来,“寒先生!寒先生!! “
保安们放他进来了,因为这人这段时间一直在这条街照顾“翠峰’,他们彼此都熟悉了,知道他也是吴队长安排过来的人。
“寒先生!出了点儿紧急事故,您,能帮着去看一看吗?“那年轻的警员扒着二道门的门框急切地向寒阙发出请求。
“怎么了?”寒阙也认出了他。
“是宝仁堂“。“警员的手往斜后方宝仁堂“方向指了指,“出事故了。有两位游客去宝仁堂“拔罐儿,其中一个拔了之后突然晕厥,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眼看着快要不行了
他们那个医馆里没一个大夫敢上前检查是怎么回事的,我师父让我赶紧来找您。我师父就是吴队长,他现在也在往这儿赶呢。”
寒阙抬眼看了看‘宝仁堂’的方向,垂在身侧的右手轻轻地握了起来,“走!去看看。
警员在前面带路,走了一百米就到了宝仁堂’的门口,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故导致这外面也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幸亏这条街的治安被列入了重点监控区域,这些天一直都有执勤的警员在街内外巡逻,事发的时候就在街口,听到有群众叫警察立马赶来了,维持住了里头的次序。
寒阙抬起腿迈过面前那道比他年龄还大很多的古董老门槛,从“宝仁堂“招牌底下穿了过去。
那里头的所谓的‘医师’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坏了,纷纷站到一旁不敢随意插手,唯一守在理疗室的就是那旅客的朋友,对方此时正在大声呼叫他朋友的名字,并时不时冲外面喊一声:“救命!!救人--!快点儿来人哪!”
警员领着寒阙一路小跑跑进那理疗室’,“大夫来了,你快让开,给大夫看一看。”
寒阙并没有马。上去看那趟在病床上的人,而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警员比他要更紧张,“大夫,您快去看看他怎么了啊。”
寒阙刚准备靠近一-些观察,外面响起了有节奏的高跟鞋声。
就听一个女音紧跟着传了过来,“慌什么慌,忘了我们邱家是干什么的了吗?一点儿小事就大惊小怪,一点儿担当都没有。”
寒阙已经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并隐隐在心里骂了一声:晦气!
邱半夏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得得得地进到了这间‘理疗室’,她一眼看到寒阙,脸上立马露出了防范的表情:“你来干嘛?”
寒阙把脸转向一旁,不跟这人说话。
“你来我们医馆干嘛?这里不欢迎你,还不快出去!”邱半夏跟个斗鸡似的,遇到寒阙就主动进入到战斗状态,恶狠狠地瞪著寒阙,非得逼着人家看他。
寒阙的视线直接在这女人脸。上掠过,“我来我自己家的地方,关你什么事。”
“寒阙,你别痴心妄想。我告诉你,哪怕你施展那些雕虫小技博人眼球,赚了一点名声,‘宝仁堂’你也别想肖想。早几十年前就是我们邱家的东西了,你们自己没本事守不住活该,是你们寒家人自己蠢,自己笨,你现在再怎么耍心机使手段,也不过是骗骗自己。劝你早点滚回你们山上,一辈子守着你们那什么狗屁的传承,别再出来祸害人了。
寒阙面不改色,对邱半夏的话充耳不闻。他一旦进来‘宝仁堂了,可就没那么容易轻易离开。
不管是哪个‘宝仁堂’都一样。只要这店铺挂着‘宝仁堂“这个招牌。
他时刻不忘是自己的先祖创立了“宝仁堂’,他们每一代继承人从幼年开始学习,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坐在“宝仁堂’的招牌下施展自己毕生所学。不负那沉淀了自家先祖多年心血和期望的金字大招牌。
他们以为他在意的是这些店铺,这些产业,这些东西的价值吗?不!他在意的,只有宝仁堂“三个字而已。
“大小姐,快去看看病人吧。”跟着邱半夏一块儿来的人急的头上直冒冷汗。这要是真死人了,可得付责任的啊!
邱半夏此时用力地推了寒阙一下,像只骄傲的孔雀,走向那正在理疗床,上发病的男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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