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伤人且预谋杀人的婆婆,由始至终眼神都是冰冷镇定的,哪怕看到赵晶晶的脸她都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动摇。
刘阿姨追在担架床旁边,一声又一声急切地呼唤她的女儿。
徐未然他们也跟着一块儿下去了,张建家的三个被警员带着从别的电梯下到了楼下。
没多久救护车和警车分别都开走了。
吴队长走过来和寒阙说话,“寒大夫,您和匡大夫也请和我们一起回一趟警局,配合调查。
徐未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家那贵族水’呢?带回去检查化验啊。”
“已经通知取证的人了。还有什么需要提醒我们的吗?”
“他们家有个储藏室,我在那里头看到了一些类似药物的瓶瓶罐罐,还有几箱子那种水存放在那里。”徐未然提醒他道。
他们一行人在转而去警局的路上,没一个人有心情开口说话的。
等到了警局,张建、张母还有阿香分别带去了三个不同的审讯室,由专门的警员调查审讯。
徐未然他们三个间接涉案人则被吴队长带去见了专【负责刑事案件的同事王队长。
王队长请寒阙和匡师傅从头到尾地详细描述他们的发现。
匡师傅先开了口:“那位赵丫头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事,但,我一摸她的脉象和正常人的就存在一些不同了。当时我怀疑她是不是有一些还没查出来的疾病,也不敢随意妄下判断,就一直在等寒大夫的诊断。寒大夫竟然说她没事,当时我就懵了,不可能我都感觉不对的事寒大夫却没感觉,直到寒大夫给了我那张药方,我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但没有证据便没有马上说明,于是我也配合着不挑明这件事而是让那 Y 丫头下午去药铺亲自拿药,我想我和寒大夫的意思是想在下午再为她做进一步详细的诊断吧,毕竟在那个家,好像被人监视一样。
“监视?”王队长着重问了这个,“怎么说?”
“那个婆婆和表妹在我们诊病的时候悄悄偷听,后来干脆就站在旁边看着我们。如果是家人大大方方来听就是了,偏偏他们用这样的态度来,感觉怪怪的。
王队长记录下了这一重点。
寒阙紧接着开口,“我一见到她就感觉很不对劲。看她没化妆的样子,她面颊浮肿,脸色焦黄,鼻头和嘴唇紫中透青,皮肤粗糙褐斑多分布于面颊之上,粉刺却长在下颌这一快儿,后来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舌苔,竟然是霉酱苔,这就很少见了。所以还没上手诊脉前我心里的想法是这位女士内里不调,身体处于极度紊乱的状态,不仅包括内分泌还有气血,经络、神经以及电解质.... 她的身体是有很多毛病的。
王队长微微惊讶,。您... 就是靠看出来的?有什么依据吗?”
“望闻问切,王队长,国医大夫最先掌握的就是观察,看人,你想问我什么依据?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请继续。”
“等到我一上手诊脉,就知道她是被人人为陷害的不孕不育了。想必匡师傅也能感应得到,她体内无器官异变的征兆,但她体内气和脉都很乱,乱成- ~团麻,必须很用力才能摸到她真正的脉。
“我一开始不敢确定,只是觉得这丫头气和脉搏不太对她本人的精神。她本人精神头还是正常向。上的,可她的脉搏,飘飘忽忽,时断时续的,我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匡师傅解释道。
“没错,是吃错了东西,确切来说应该是药物。“寒阙接着说,“是干扰她正常生理机能,导致她内里失衡,机体紊乱的一种药物。
“能知道是什么药吗?“王队长和吴队长几乎同时发问。
“应该是一种合成化学药剂,我说不出来,不过,如果把他们家所有能找到的药物都拿过来,一个个地对比的话,我应该能分辨得出来。
王队长此时向身后的同仁招手,小声和对方交代了几句。
大概过了几分钟,刚刚出去的那位警员抱着个证据箱子回来了,将东西放在了王队长的面前。
“我们把他们家所有药品都带回来了。还有那些水,可是水的样本比较多,恐怕一个个抽样化验,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两位大夫如果能帮我们缩小一下工作范围,这案子也能够更快地侦破定性。”
寒阙一颔首,“义不容辞。”
那些被密封袋装着的药物送到了寒阙的面前,寒阙戴上手套,开始一样-样地检查那些药品的气味。
过了十几分钟后,他的目光放到了一个没有标签,但看包装瓶子很像是某种保健品的罐子上面,再三嗅闻了那里头散发出来的味道,将其单独挑了出来。
王队长他们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的,没指望真的能这么快就有发现。
屋子里的警察们跟着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这个味道... 和我在那位女士喝过的矿泉水被打开那-瞬间闻到的味道很像。“寒阙倒出了一颗乳白色小药片来,给了一旁的匡师傅,“您看看。”
匡师傅也闻了闻,“我闻不出来有什么异味啊。
“我没有接触过这种药片,不过我大胆一猜,你们可以当做参考。”寒阙道:“我想,这很有可能是避孕药。
“避孕药?“王队长他们跟着重复了起来。
嗯!避孕药。”寒阙道:“以我对赵女土的身体诊断来看,她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既然十年无所出,连怀都不曾怀过,说明她的子宫或者说她的一整套生育系统已经被药物给强行干扰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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