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墨宁手指微动,原本还直挺挺的站着的卓武,摇晃了两下,捂着嘴弯腰咳了起来。李贞也不及去想是什么原因,连忙扶着他坐到一边的石头上,“阿武你没事吧!吓死娘了!”
卓武一晚上不能说话,又被定着吹了一夜的风,又惊又吓,声音都哑了,一边咳一边道,“我没事!”
李贞被他刚才那个样子吓到了,并不信,“真的?”
“真的。”
“那你为何变成刚才那个样子?”李贞问道,就卓武刚才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寻常。
卓武动作一顿,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昨天夜里回来的,路上遇到卓安在外面捉蛇,说是嘴馋捉些蛇回去做蛇羹,我就和他一路了,谁知道路过这里的时候,末阿兄和那人突然冒出来,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害我全身不能动,硬说我们投蛇!”
苏陌都想拍手称好了,平时总是听人说卓武遇事只会粗爆的揍人,是个直脾气的人。但是现在看看,看这话说得,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推了个干干净净。
因为知道他们一定会拿死蛇说事,就自己先提了出来,又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倒打了他们一耙。就算等下他们说,捉到了他和卓安在这里投蛇也是没有人相信的。
村民都知道卓武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说话不会拐弯,所以他这么一说就信了一半。再一想到昨日之事,定然是他苏陌,想要一意孤行,将养殖场进行下去,又迫于压力,必须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待,所以就找了卓武来当替死鬼。
第一,两家有仇。
第二,苏陌不想中断计划,所以就通过陷害他们,以此来抹去犯了风水大忌的事实。
李贞第一个就反应了过来,她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话有几分真假,但她知道可以凭借此事,让苏陌的养殖场开展不下去,而且还能引起其他村民对他的反感。
到时候看他苏陌还如何在村里立足。
李贞抬起头来看着苏陌,眼里红丝未退,眼泪还挂在脸上,看着苏陌,不敢置信的道,“末哥儿,虽然你大伯是做了错事,可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阿武可从来没有对你不敬过,为何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来?”
李贞这句话一出,又给苏陌背上一条罪名,心胸狭窄,公报私仇。
果然,许多人一听他不旦不重视,还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掩盖事实,都愤怒了起来。
“村长,我们昨日听了你的话,给他时间来处理这件事,可是你看看他是怎么做的?”当下有人就嚷了起来。
“意图掩盖事实,就是罔顾我们整个村子所有人的安危,这是不把我们的性命放在心上。”这些人最担心的是什么,就是自己的性命。
哪怕苏陌他们把话说得多么好听,养殖场以后会有多么赚钱,但他们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这个信任自然会打折扣。和这些暂时还看不到的前景相比,自然是眼前的性命之危更加重要了。
“他这样做,万一惹来神灵发怒怎么办?”
“养殖场不能再修了,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
人心是极易被扇动的,这么一说,许多人都开始嚷了起来。
站在苏陌那边的人也着急了起来,忍不住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这不过是卓武的一面之词,事实未必如此。再说了,苏少爷到了我们村子后,给村子里做了多少好事?先不说这个养殖场,单说其他的,先是出力修建学堂,又是帮着请先生,还给付的束修,让我们的小子们都能识字。又出钱修好了路,让我们进出方便了多少?这样的大恩你们都忘了吗?”
作者闲话:,
第202章 双方对质
听那人一说,激动的人群又冷静了下来,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他们也无法昧着良心否定。
李贞立刻就道,“难道就因为他做过这些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难道这点小恩小惠,就可以拿风水开玩笑?就可以不顾全村几十户人家的性命?”
是呀!他们不否认他们受了苏陌的恩惠,但是这些与一大家子人的性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又有人道,“李嫂子,难道就因为卓武一句话就要定苏少爷的罪吗?未免也太武断了些,就算是公堂之上县太爷断案,也没有说只听一家之言的,难道你比县太爷还要厉害?”
李贞眼神一闪,“大家都知道阿武平时是个什么性子,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人,我相信他定然不会说谎。”
也有人冷笑,“但是我们同样也知道,卓武可不是个好性儿的,哪个惹了他,被打一顿还是轻的。其他的事,我也就不说了,他到这里来究竟为了什么?可不好说。”
李贞怒道,“过去这么久的事,你还揪着不放,现在说的事和以前有什么干系?”
“我只知道,老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有人在人群里嘀咕了一句,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全场的人听到。
立时就有人憋不住笑了。
李贞和卓武气得胸口起伏,卓武狠狠的瞪着那人,却是大全几人,正笑得东倒西歪。
大全装模作样的在那人屁股上踢了一下,道,“李婶子,大永说话直,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呀!”嘴里说着歉意的话,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一些,吊儿郎当的道,“我说你们把话都说完了,还要不要村长说话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