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背对着她,微微捏了一下手指,声音却平静得听不出高低起伏,“你想多了!”
执娘突然低下头,咬着唇,声若蚊鸣,“那你为何?不何不……是不是択娘不够好?”
话没说完,执娘自己就先羞红了脸,两人虽说成亲多年,但要一个女人主动的在丈夫面前 ,提及闺房之事,还是羞于启齿的。
但是不问她又不甘心。
这次回来后,她发现卓文似乎变了很多,人前少与她说话。
而人后两人独处时,连正常的闺房之事都没有了,就连睡觉都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连 碰都不让碰。
女人在这方面总是敏感的。
卓文因为生意上的事,难免会出入一些育楼楚馆。虽然她心里也酸得厉害,但也清楚,男 人难免都有些沾花惹草的毛病。
何况他玩是玩却从来没有提过带回家来,讽娘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自己不知道
可是这一次,卓文如此明显的拒绝与她亲近,极娘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被哪个狐狸精给迷 住了。
执娘首先想到的就是苏末,因为她不止一次听到卓文提起他,眼里也是毫不掩饰的垂涎之 色。
卓文没想到她居然问出这个问题,回头看向执娘眼里一片错愣之色,“你……”
执娘见他半响没有下文,以为自己猜对了,便自认为大度而又略带委曲的开口,“如果相 公想要接姐妹或哪个弟弟回家,択娘自是同意的,只盼相公不要委曲了自己。”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相公你看上了哪个姑娘或者双子,抬回来就是,不用委曲自己一直憋 着。
卓文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脸上青紫一片,一抹难堪之色自眼底一闪而过。 迎着执娘期盼又委曲的眼神,卓文狼狈的转回去,重新背对着她,一闭眼缓缓道,“你想 多了〇 ”
“可是……“讽娘还想再说,卓文却没有心思听下去,“够了,不要再说了。”
最后一摆袖子走了,如果注意看会发现他的脚步有些惶急。
卓文急步回到房间将门摔上,又从里面拴了,坐在床边喘了一阵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平 息下来。
坐了一会儿,他又起来,来到桌前,桌上放着一个铜镜。
卓文对着铜镜,慢慢解了衣服,露出精瘦略有白晳的身体,以及亵裤边沿露出的那一抹金 属的光泽。
卓文眼色沉沉的盯着那里,脸色沉郁,一直看到眼睛发痛,又猛地将衣襟掩了。
堂屋里,枫娘目送卓文离开,脸上的表惰一点一点的收了起来,看着屋外,暗沉着脸不知 道在想什么。
刚才她提出把人接回来,不过是试探之言,但是卓文的表现却告诉她,他在外面真的有了 人。
枫娘眼神发冷,难道到了现在,他还惦记着苏末?
枫娘在堂屋里站了半响,见其他人一时半会都不会回来,便提起裙摆匆匆忙忙的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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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云城很远的一个小镇子,一大清早就有人把门拍得震天响,一个男人趿着鞋子不耐烦 的把门打开,“什么事?这么早就来敲门,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男人脸上有老大个刀疤,他一边说,一边把门打开,一个年青男人窜了进来,“大哥,有 你的信。”
这两人赫然就是上一次支持苏陌的三人中的两个。
“什么人会给我送信? ”刀疤唾了一口痰,一边接了,将信拆了,才看了两眼就皱了眉头
〇
刘伍踮起脚尖看了看,男人却早一步收了,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典着脸笑道,“什么信连 看都不让看?难道是哪个小娘子给你的相思之言?”
“滚!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刀疤照着后脑勺就是一下,“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刘伍摸了摸脑袋,“不是?那是什么?”
刀疤烦躁的道,“还记得上次那桩生意吗?”
刘伍想了一会儿,道,“大哥说的是,上次劫了那小双子的事?”
嗯! ”
“这事不是己经过了吗?为何突然提起,难道这信上写的就是这个?”
“不错!,,
刘伍脸色不好的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她突然来信干什么?”
刀疤道,“生意被人搅黄了,没成。”
刘伍语气不好的道,“那又怎么样?事情我们照做了,没有成,难道还要怪到我们身上, 难不成还要让我们重做一次? ”、
本来他也只是随口说说,发几句牢骚,没想成刀疤男人居然没有否认。
他脸色当下就变了,“她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是欠她的。”
刀疤看了他一眼,道,“我们的确是欠了她的。”
刀疤三人本是从其他地界来的灾民,一路来了云城,但灾民那么多,又哪里个个都顾得过 来。
没有法子他们只得上山作了山匪,几年后,深感做山匪头上那玩意站不稳当,就想洗手不 干。
可你都进了匪窝,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若是判走被抓住了,按山寨里的规矩,可是要割 了脑袋祭天的。
但十几个人还是偷偷跑了,没想到刚下山就被人发现,一行跑出来的十几个人都死了,只 有他们三个带着一身的重伤跑了出来。
但是受了伤又哪里跑得远?恰在此时讽娘的父亲带着人马路过,就把他们三个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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