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在那边置下地,用来种植甜菜了吗,慢慢来吧! ”卓严轻轻拍了拍苏陌的手
安抚道,“你先前提到,除了那种粮食之外,还有其他植物,可以在海县种植对吗?”
“是有几种。”苏陌把那几种植物的名字说了一下。
卓严仔细记了,“这几种植物,大启国内就有,倒是不知道,居然能种在盐喊地里。以后 找个机会慢慢的透露给海县的县令,让他出面去做,也算是功绩一件,而且不打眼。”
最后一句话才是卓严的重点,无论苏陌想要做什么他都支持,但前提是必须保证他的人身 安全。
海县的人是值得同情,但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那么些时间。
而苏陌却是这世间唯一驻进了他心里的人,前十年他为国为民,不惜性命,付出了他能够 付出的一切,自问俯仰无愧于天地,亦无愧于心。
而现在,他也想自私一回,只为心中的那一人,不求其他,只求护他一生平安喜乐。
苏陌想想觉得也对,“不过那边的事,要找什么人过去看着?”
苏陌想快点把那边的工人住屋建好,然后把甜菜种下去,这样明年制糖就有了新的原料。 “你要找的人,我已经派人通知下去的,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到了,那个时候把他们派过 去看着就行。”
虽然卓严己经通知下去了,但这些兵天南地北的都有,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不过离得近 的会早上一些。这批先到了刚好可以补上空缺。
苏陌也知道这事急不得,毕竟这可是古代,交通工具极其落后,许多人还靠双腿赶路。
***
卓文从李贞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虽然很气他们自作主张,但现在卓成风已经进了 牢里,李贞又坐立难安,也不好责怪。
又带着人和银子找上了牢头,准备再打点了一翻。
那牢头也是个机灵的,见卓文这次带来的几个人明显不是善茬儿。
他本来就是为着抽点油水,没必要得罪人。接了银子这后就应了卓文的请求,让他进去见 了卓成风。
卓成风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关他的监牢自然不是独立的。
十几个人关在一起,又臭又脏,各种味道杂在一起,好人闻上几天都要病,何况是卓成风
?
卓文见他的时候,他正躺在角落里,发着高热,腿上的伤也没有清洗上药。李贞让牢头送 进来的药,也被同监的人给抢了。
现在天气又热,伤口发炎化脓,人都已经半昏迷了过去。
看到卓成风这副惨样,卓文心如刀绞,好半响才咬着牙忍下心里的恨意,对牢头拱了拱手 道,“这位大哥,你看我父亲这伤口如果再不治疗,怕是要……他虽然犯了错但也罪不致死, 还请你行个方便〇,,
说着一张薄薄的纸被塞了过去,牢头用手接了,居然是张银票。
当下态度更加和善了起来,笑道,“卓公子,令堂也拖我给令尊带了些金创药来?只是没 想到居然被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抢了,算来也是我的失职。”
牢头是看卓文出手大方,身后跟的人又不似一般,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人,给自己招麻烦 ,就多解释了一句。
卓文忙道,“哪里!哪里!差爷管着这么大个监牢,哪里能事事都能看顾的?说来还是这 些人,居然瞒着你,做下这等事。也幸好我今天赶回来了,若不是,我父亲真出了什么事,这 可不得算在你头上了?”
卓文连削带打的警告了牢头一顿。
虽然他手里有银子,但也不是冤大头,而在牢里这地方,有些事情也不是有了银子就能行 得通的。
卓成风还要在牢里待上这么久,如果有牢头看顾着,也少吃点苦。
牢头听出了卓文的警告之意,先前又听他无意中提到与陈氏有关。他一个小人物,哪里敢 跟这些世家出来的人比,自然再不敢耍心眼子,连连保证以后定然会好好看顾着卓成风。
卓文脸上才见了笑意,牢头知道这一茬儿是揭过去了,又讨好的笑道,“卓公子,令尊这 伤也拖不得了,医馆里的东大夫医术高明,请他来看一看,再吃上几贴药,令尊的伤很快就能 好,你也不用过多担心。”
又主动提起,“我看令尊这伤需要养一养,那间牢里人多手杂的也不好,我这就叫人收拾 一间单独的出来,让他住着。你看如何? ’’
“那就多谢差大哥了。”卓文感激的道。
“不客气,不客气。”牢头拿了好处,使唤起人来也不慢,很快手下的人就收拾了一间干 净的牢房出来。
早有跟着卓文进来的小廝,买来干净的席子薄被枕头等物,归置了一翻,看着总算像个人 住的房间了。
这才把卓成风抬了过去,安置好,又请牢头找人打来干净的清水,给卓成风清洗了身上的 污垢和伤口,换了身干净的囚服。
这时东大夫也被请了过来,卓文急忙让开,东大夫号了号脉,道,“这是伤口化脓引发的 高热,吃几贴药热症退下来就好,这是上好的金创药,每曰换一次。”
东大夫写了方子让他们抓药,又取了一个瓷瓶,交给卓文,是金创药,让他给卓成风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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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把人送了出去,因牢里不能生火,也无法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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