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用这么多。”方师爷固执的道。
苏陌笑道,“方师爷,你想这修建房子总要采买材料吧,还有请人做活,总得要管饭吧, 这些都是钱。这一百两就是花用在这上面的。”
“这……”方师爷还在迟疑。
苏陌又道,“因为我不在,所以就想请赵大哥代我看着一二,当然我也不会让赵大哥白忙 活的。”
“好吧! ”方师爷终是收下了,“这边的事我会让赵诚帮你看着,你放心,赵诚做事是个 细心的。”
“自然。”
这也是苏陌一早就想好的,一来他家离得远,他也不可能常住在边。就算派人到这边来监 工,但到底不熟悉这边的情况,不如请赵诚照看一二,既不费什么事,也能跟县衙这边一直保 持良好的关系。
赵诚没想到这样的好事居然找上了自己,自是高兴不已,保证一定把这里的事给苏陌看好 了。
海县这边的事办好了,苏陌也准备打到回府了,不过才两天的时间,他就开始想念卓严了
O
平时两人一直在一起,还没有什么,现在一离开,那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块一样,做什么都 提不起劲儿来。
这边苏陌归心似箭,却不知道,直山县那边却是风风雨雨不得闲。
镇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了一个流言,而这流言的主人翁正是苏陌。
苏三少爷出嫁前,曾被流民劫走的事又被人翻了出来,甚至传得比那个时候还要难听。 什么苏少爷不知检点,什么苏少爷以身饲敌,才能从劫匪手中逃脱。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 私底下里三三两两的流传,可是后来谈论的人越来越多。
总之又把苏陌被劫一事翻出来了。
更有甚者还绘声绘色的描绘着某些香艳的场景,好像亲眼所见一样。
卓严一直住在村子里,小五又跟着苏陌走了,导致他对外面的信息掌握不足。而糖果屋里 的几个员工又都是老实人,整日都在店里忙活,等他们终于从一些前来买糖的客人嘴里知道的 时候,都已经过去几天了。
这个时候关于苏陌的流言,已经发酵到了一定程度,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甚 至一些想法极端的,还跑到店铺前面说些风言风语的话来,这已经影响到店里的生意了。
店里就三四个人,不是女人就是双子,怕继续待下去出了什么乱子。
李丽娘在几人当中年纪最大,到底沉稳些,当机立断,早早关了铺子,带着几个人坐了卓 江的牛车回了村子。
关门离开的时候,还有一大群三姑六婆围在外面,对着店里指指点点,端着自以为是的嘴 脸,说些难听的话。
“这就是那人开的店,你看店里做伙计的不是女人就是双子,哼! 一看就不正经。”
“不会吧?人家好好的卖糖呢,你家不也买了吗?这糖还挺好的。”
“哼,你就是好性了,别看这些人,表面上看着正正经经的,谁知道私底下又做些什么勾
当?”
“就是,别人家的店都是天黑才打烊,可这店半下午就打烊了,谁知道这长时候都干什么 去了?”
“也不知道那糖干净不干净?你说卖这么便宜的糖,真的没有问题吗?”
“就是,这从古自今,也没听说过什么饴糖的,谁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
几人踏出门来就听到这些人在那里,叉着腰胡言乱语,陈阿林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上前两 步想要理论,却被李丽娘拉住,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要节外生枝,我们先回村。”
知道这不是理论的时候,陈阿林也只得忍下怒气跟着几人挤出人群走了。
围观众人还以为他们心虚跑路了,后面嘘声一片。
听得几人心头直冒火,却又强自忍住,一直上了牛车,陈阿林还怒气未消。
他看着李丽娘道,“嫂子,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看我不上去撕烂她们的嘴。那么臭,是 吃了大粪吗?”
被人那样指着鼻子说嘴,谁也咽不下那口气,但李丽娘到底年长,这个时候还算冷静。 她板着脸道,“不拦你,不拦你任由你上去和她们打?她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人又打得贏 哪个?再说这件事一看就不对,显然是有人在针对东家。说不得人家就等着你出手呢,你这一 去有理也变得没理。更何况现在她们正占着上风,我们几个又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陈阿林尤不服气,梗着脖子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诋毁东家,而我们就不管了?”
李丽娘亦是心烦意乱,却也奈着性子讲道理,“不是不管,而是不能轻举妄动。我们现在 要做的是把这件事告诉严小子。现在东家不在,这事到底要怎么应对,还得他拿主意。更不能 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否则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东家。”
阿归在一边道,“阿林你冷静一下,我觉得嫂子说得有理,这件事还是等东家回来再处理 。东家那么聪明,我相信区区流言应该难不倒他的。”
说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是忧心忡忡的,显然不过是安慰之言。
陈阿林终于被劝住了,可又担心起来,咬着下唇道,“万一卓大哥听信了流言怎么办?” 几个人都沉默下来。
这件事又不比其他,事关一个双子的名声,那可是一旦沾上就洗不掉的污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