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是兄弟,那卓公子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
卓文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却很是难看,“那苏少爷性子有些左性,也不知道 得罪了谁,被人劫来卖到了醉芳楼,本来也是要送入品香会里的。我刚好在这边访友,无意间 遇上了,就冒着危险把苏少爷从醉芳楼里救了出来。然而,他却恩将仇报,反将我……”
为了取信于陈越,卓文不得不把这些天发生的事,真真假假的说了。这无异于把伤口爆露 在人前,这个人还是那个在他身上刻下耻辱印记的人。
经过昨夜的事,卓文的心性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他恨卓严,恨苏陌,同样也恨着让他受此 耻辱的陈越。可是为了报仇,为了以后能够依负于陈家这艘大船,他却又不得不将这一切都忍 下。
这种无法宣泄的痛苦,一层一层的叠加,转变为更深的恨意,转嫁到了卓严与苏陌两人身 上〇
而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他身上狠狠的划上一刀,终究再也说不下去了,难堪的侧 开头去〇
陈越也不说话,只是注视着他,仿佛一眼就洞穿了,他心里的所有不堪似的。
卓文放在膝上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一直到掌心里传来一阵刺痛,他才醒过神来,接着 道,“如果不是有幸遇到了陈老爷,我怕是……”
说到这里陈越几乎已经明白卓文的意思了,知道卓文能够说出这翻话,已是极限,没在步 步紧逼,而是笑道,“卓公子,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消息,不知要如何谢你才好?”
陈越语气肯切,好像是真的很感激一般,但卓文知道这不过是陈越的又一次试探而已,不 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卓严两人,“在下不需要什么,不过陈老爷真的想要感谢在下的话。
听到这里陈越眼里闪过一丝讽刺,语气却更加温和,“卓公子想要什么,尽管说。”
卓文微微勾了勾唇,扯出一个无甚笑意的弧度,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苏陌两人的恨意,“ 我要那两人生不如死。”
陈越毫不意外的看了卓文一眼,顺口道,“这还不简单!答应你就是了。”
在陈越看来,不过是对付两个升斗小民,都不需要他出手,只要放出风声,自然有人收拾 他们。不费多大的劲儿,却又能在卓文这里卖个好。
对于卓文他目前还是很满意的,想在身边多留些时曰,自然也就不介意宠着点,给点甜头
〇
说到底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这样恩将仇报的小人,卓公子不用放在心上,到时候我让他们到你面前磕头陪罪。”陈 越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卓文身后,伸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落下之后却没有收回去,而 是放在上面轻轻的来回抚弄起来。
那只滑动的手越来越轻,卓文身体无意识一僵,不知是想到什么,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暗 芒,随即又放松了身体,放任了陈越的动作,脸上甚至带上了一抹笑来。
“在下就先谢谢陈老爷了。”
“应该的,你我之间,勿须如此客气。”
最后那句话,更是贴着卓文耳边说出,声音轻柔。那近距离的盯着卓文侧颜的眼神里,是
露骨的暧昧,其中的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陈越自然没有漏看卓文那一瞬间的变化,眼里带着些许的玩味。
这样的卓文比以往那些只知一味顺从的人,更加激起了他的占有之心。明明想要挣扎,明 明想要远离,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得不顺从于他。
痛苦、憋屈却不得不忍耐。
比起那些天生臣服于男人的女人和双子,征服男人的过程,更能让他满足。
***
与此同时,京城里的大总管李成,牵肠挂肚的送走了乔装成富家公子的皇帝,从此龙床上 多了一个暗卫假扮的皇帝。
第二天,大启的各位臣工都知道皇帝病了,并且病来如山倒,竟要好好修养才行。
一时之间,各人心思不明,朝堂之上人心再次浮动起来。
这大半年来,对于整个大启而言,真是多事之秋。先有三、四两位皇子谋反在前,事败自 尽在后;再有先帝病逝,新帝登基。
新帝虽然以太子之尊登基为帝,但作为一个内无先帝宠爱,外受帝王忌惮的母族,这样一 个没有拥趸的光杆太子,这一路走来可谓是步步惊心。
即使是如今一朝为帝,同样也是荆棘遍地。
不仅要收拢权势,还要清理先帝与那两位皇子留下的残余势力,应该安抚的安抚,应该打 压的打压,再扶持自己的人上位。
如此各方势力纠葛在一起,可谓是一团乱麻,可正于新旧势力交替的关键时刻,皇帝却病 了。
对某些人来说,那柄悬在头顶的刀终于缓了一缓,只要渡过这关,以后未必没有机会。
因此,皇帝生病的消息一出,有盼着皇帝早日康复的,也有盼着皇帝最好是一病不起的。 总之刚被皇帝理了一遍的大启朝,又因为皇帝的病倒,而再次暗流涌动起来。
而被各方势力念叨的皇帝,现在已经踏足云城的地界。
皇帝一副普通富家公子打份,身后就跟了个叫孙义的小太监,一个化名为墨风的暗卫,以 及暗中相随的暗卫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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