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
裴元洲顿时大怒,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欲要触碰他要回妻子的灵魂,却只见玉莲突兀的出现在他身边,手臂一伸,恰好卡住裴元洲的手臂。
“想碰道长?也得过一过我这关呐。”
伸出去的纤纤玉臂白皙又光滑,可那指尖下一秒却是陡然生出长长的指甲,光是看一眼,就不免觉得遍体生寒。
“将军,不可!”
钟情变了脸色,急忙的喊道。
以往她问了刘月月不少关于的俞秋的事,她都说了个清楚,可刘月月却从来不知道这个叫玉莲的实力究竟有多强,现如今看来,能有这手段的,又岂能是普通鬼怪就比得上的?
见裴元洲要动手,俞秋的最后一丝耐性也没了,他看着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样,只觉得恶心透了。
“觉得自己的爱情情深不寿,还是格外高尚?”
“知道你的行为叫什么吗?叫做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要真这么喜欢第一任妻子,你又何必费尽心思去求娶裴渊的母亲?古代有和离一说,现在有离婚,你倒是厉害了,凭借着职位之便做出这种强行拘留灵魂在阳间的做法,倒也从没问过人家愿不愿意。”
“裴元洲,我就问你敢不敢问问你第一任妻子自己的意思?”
掷地有声的话语宛如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的拍在裴元洲的脸上。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扯下,就是裴元洲也不禁有些恼怒,看着俞秋愤恨道:“你懂什么!我当初是无奈!否则怎么会娶汤雅,我爱的只有她!”
俞秋翻了个白眼,“不跟你说那么多了,我们打个赌吧,我这有一面可以看到人跟鬼这辈子的记忆。不如让你妻子仔细看完自己的这辈子,自己做个决定?她要是愿意留在阳间,那我就帮你这个忙,她要是不愿意,我立马送她下地府报到。怎么样,敢不敢赌?”
“……”
沉默了许久,裴元洲咬牙,“我赌!”
俞秋瞅了他许久,终是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来。
要真是如他口中所说两人这么相爱,裴元洲又怎么会费尽心思让自己的妻子丢掉曾经的那些回忆呢。
这个赌约,裴元洲,输定了。
……
送走了浑浑噩噩,一脸不敢置信,踉跄着离开的裴元洲。
俞秋瞅着钟情说:“事情弄完了,你们也该走了吧?这次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
“你是怎么猜到她不愿意留下的?”钟情问道:“这件事就连裴阎和秦楼都不曾知道。”
俞秋将自己的那般言论说了一遍,摇摇头说:“换位思考一下,以后你要是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在面对他做了这么多背叛你的事情之后,你还会原谅他吗?”
钟情想了想,浑身一个激灵,连连摇头。
“放心吧,有我那番话在,裴元洲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的。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时日吧。”俞秋对自己的语言攻击了解的很,对付裴元洲那种自以为高尚的多情种,道德绑架什么的,他玩的贼熘!
想自杀?
先赎罪吧。
“还好我当初没追到你,有时候我发现,比起那些鬼怪,你才是最可怕的那个。”秦楼离去前,眼神复杂的对俞秋说,边上盯梢的裴渊立马走过来环住俞秋的腰说:“爱一个人,就得包容他的所有!”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秦楼倒也没别的想法,就听着他这句话,再琢磨了下之前俞秋对付裴元洲时候的那番话,越琢磨越不是味儿,最后拍拍裴渊的肩膀,衷心的规劝道:“你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希望你能够保持这样的态度一辈子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最后留下的是跟裴渊斗了许久的裴阎,他看着这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只认真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匆匆离去,也不知道他在逃避什么。
这些人的态度太过奇怪,裴渊只觉得心里突突的,没忍住在俞秋耳边低语,“宝贝,你们刚才在房间里究竟做了什么事?”
俞秋无辜道:“没做什么啊!我就是帮了他们一个小忙而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俞秋顺手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而且我还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让一个企图自杀的男人重新面对生活。哎,怎么会有我这么强的人。”
“……”
裴渊被噎了好一会儿,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宠溺道:“调皮。”
心里的阴翳到底是消散了去。
从今天开始,他就当自己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裴元洲这个人。
他的世界里,有外婆,有许诺他相伴的一生的俞秋,不就足够了么?
……
裴渊的坏心情来的快,消散的也快。
只是苦了俞秋,在赶飞机前一天折了腰,上了飞机就躺在座位上哼哼唧唧的抱怨着。裴渊自知做的过火,十几个小时愣是一直给他拍拍后背,哄着人睡,舒服的节奏让俞秋险些忘记了隔天就得上工的事实。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在俞秋重新适应剧组的生活,天天戴着威亚忽上忽下的时候,钟情还是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那个叫赞颂法师的泰国术士终于落网,在刑讯下,将所有的事情都给交代了。
包括自己此番是来寻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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