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绥之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可乐的毛毛, 一边听着电话里的汇报, 随后摇了摇头。
“没必要一下子全部放出来, 我要你每隔一段时间放出来一部分……”
他眯了眯眼睛, 毫无感情地恶劣一笑, “猎物如果没办法垂死挣扎, 那还有什么看头?”
“……懂了。难得碰到一个有那么让人无聊的单子呢, 雇主大人,下次有事也请一定要找我哦。”电话的对面十分真诚。
“哦,看我心情吧。”殷绥之无所谓地挑了挑眉。
“您还是一样的冷酷无情。”那人感慨。
……
往日里娇娇气气的猫猫挺直了脊背随意地靠在沙发一边,拿着电话下命令的时候锋芒毕露,抬手投足间又似乎满是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对付一只蚂蚁,就连垂眸都不屑一顾。
无意间抬头的郁珩顿了顿,发现自己突然就移不开眼睛了。
……
吩咐完了事情,殷绥之放下电话,不经意间侧过头去,却发现原本正认真看书的郁珩此时却在认真地看着他。
“干嘛看着我发呆?在想什么呢?”殷绥之好笑地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通过男朋友的考验成功上位。”郁珩抓住了他晃来晃去的手。
“是吗?还有呢?”殷绥之挑眉,一脸狐疑。
“还想……”
郁珩轻笑,手里突然用力,把坐在一旁地毯上的殷绥之拉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用一只手紧紧揽住他的腰,把一只手按在他的脑后,微微俯身,吻在了他的唇上。
“还想像这样……吻你……”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剩下的话语全部被淹没在含糊不清的唇齿间。
猝不及防被拉起身的殷绥之愣了一瞬,但很快便开始反客为主地搭住面前人的肩膀用力吻了回去。
午后的阳光肆意地穿透窗户照射进来,为沙发上的两人都笼罩了一层柔柔的金光。
“卡拉卡拉。”
原本趴在毛绒地毯上扒拉着零食吃得更起劲的可乐,圆溜溜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沙发上的主人,不明白他们怎么突然就抱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
“……唔……”
不太会换气的殷绥之渐渐有些呼吸不过来了。郁珩遗憾地亲了亲他的嘴角,放开了他。
“嘶——”结果惨遭报复,被咬破了嘴角。
郁珩委屈地碰了碰唇角,心里却想着,家里的猫猫脾气确实不小,下次还是哄着点好。
……
“就这?你是不是不行?”
并不太想承认在这一方面输了的殷绥之用手指蹭了蹭有些红肿且麻了的唇,嘴里不忘挑衅。
“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郁珩又偷偷吻了吻他的嘴角,意有所指道。
殷绥之本来听着还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就说好像有哪里怪怪的,而且说话间身下那个硌着他的东西居然还有继续变化的趋势……
他挑了挑眉丝毫不慌,反而用一只手勾住了郁珩的下巴。
“这样啊,男朋友,你不老实哦……今天滚回客房睡。”
“我错了。”……但是……我不改。
郁珩眨了眨眼睛,举手投降,“老实”认错。
“态度不诚恳,观察几日,再决定要不要减少刑期。”殷绥之摸了摸下巴,下了决定。
……
拘留所里,被强制醒了酒的李富正坐立不安地皱着眉头,如果说他刚醒来的时候还挺镇定,现在就有些慌乱了,已经快一天了,他的好儿子怎么现在还没有把他保释出去?不会是放弃他了吧?
……就在这时,铁门外传来了警察的声音。
“李富,有人来探视,出来一下。”
“哦哦,来了来了。”李富眼神一亮,以为是自家乖儿子终于要过来给他交赎金了。
然而等他出去,却茫然地抠了抠手,来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乖儿子,而是一个陌生的西装男。
“李先生你好,我是殷少爷找来的律师,我姓陈。”西装男礼貌自我介绍。
“陈律师啊,我儿……呃,殷少爷怎么没有过来?”李富有些奇怪。
与此同时,他的心脏不正常地快速跳动起来,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些。
陈律师擦了擦眼镜,脸上带着职业假笑,“殷少爷自然有他要做的事情,不用担心,这件事并不严重,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最多三年就可以出来。”
“三年?什么三年?不能直接保释吗?”李富懵了。
“很遗憾,不能,我试图找过原告方,但是他并不愿意接受庭前和解,他唯一的诉求就是送你进去,为了殷少爷的事业,可能需要您暂且忍这几年,里面的事殷少爷都会打点好的,绝不会让您不舒服。”
“什么?所以他不管我了是吗?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他……”
李富说到一半,还是闭上了嘴,这是他最大的秘密,绝对不能说出去。
“您稍安勿躁,殷少爷并没有放弃你,他这不就派我来了吗?您放心,我一定会最大程度为您争取减刑的。”
“我,我不想坐牢,你让他来见我。”
“……该通知您的,我已经通知到位了,庭上见,李先生。”陈律师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把面前的资料一份份放回公文包里站起身示意一旁的警察他已经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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