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啊白城,你哪来的脸面说我?我另择良木?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了,你们白家没一个好东西!”
白城的父母,在三十多年前只是普通的农民,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家里也有白城一个儿子。
两位老人将所有的希望和爱意都寄托在白城身上,而白城也不负所望,考上了县城高中,最终去了大城市,还跟一位煤老板的女儿相爱了。
原本,这也算是一段佳话,可是偏偏佳话里,多了个娃娃亲。
沈雅芝家很久以前是地主,后来家里没落了,全家搬到了白城所在的乡里。
经过两代人的交好和努力,在沈雅芝父母那一辈,定了个娃娃亲,也就是白家。
两家交好,乡里乡亲都知道,后来沈家遭逢大难,父母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
于是白家二老就将沈雅芝接了过去,打算等白城回来后就成婚。
白城和沈雅芝自小青梅竹马,对于娃娃亲也是没有什么异议的。
即使白城去了一趟大城市,见识了许多,也从未想过放弃沈雅芝,对于煤老板的女儿,也是欣赏居多。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沈雅芝知道白城的脾性,也选择相信,安心地在家里伺候未来公婆。
只是没想到的是,某一日村里突然来了位有钱小姐,打扮光鲜亮丽,时髦多金。
这位有钱小姐,就是煤老板的女儿,来乡里,也是为了接白父白母去大城市,并且主持她和白城的婚礼。
白家父母原本还有所顾虑,但最终被金钱打动,强迫沈雅芝写了一封决绝信。
沈雅芝被赶出了白家,绝望地看着白家二老和那位女士离开。
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至于造成多大的惨案,偏偏白家二老觉得收养了沈雅芝,也该她做出回报了。
于是,理直气壮地带走了沈家遗留的所有财产。
没钱没权,无家可归的沈雅芝,心如死灰,但依旧想再见一面白城。
她至今都记得,在阴冷的黑夜里,独自一人背上所剩无几的行囊,从晚上走到了白天,鞋都磨破了,脚上起了一个又一个水泡,终于见到了白城。
而她心心念念的白城,却挽着煤老板女儿的手,温柔体贴。
当两人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沈雅芝清晰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那女的说,“哪里来的臭乞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是晦气。”
白城语气平淡,看都没看她一眼,“乞丐而已,不喜欢,下一次就坐车出来。”
“嗯,你对我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
沈雅芝耳边一阵嗡鸣,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处一片荒芜之地,被几个小混混.........毁了贞洁后,活埋了。
临死前,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那煤老板的女儿做的。
沈雅芝狠狠地看着眼前的负心汉,觉得自己一辈子好像一个笑话,“幸运的是,我埋葬的那片土地,阴气聚集,才将我的鬼魂留存了下来。”
再之后,就是复仇了。
她亲手杀了欺她负她的人,现在,只剩下白城了。
白城弓着腰,掩面哭泣,“对不起.........对不起.........他们做的事,我,我.........”
他想解释,想说自己找了沈雅芝好多年,可惜最终只有一封决绝书。
父母告诉他,沈雅芝抛弃了他,跟着一个有钱的老板去了远方。
妻子告诉他,沈雅芝拿了她给的钱,承诺跟他断干净。
白城信了,一度为此耿耿于怀,接受了煤老板的女儿,甚至拼了命的赚钱。
只为了后来能够再一次见到沈雅芝的时候,拿出一大堆前,狠狠地打脸,告诉她,自己才是最有前途的!
但,一切都晚了。
“雅芝,雅芝。”白城抬起头,祈求地看着沈雅芝,“笑笑是无辜的,她只是个孩子啊,你,求求你放过她吧。”
他声线颤抖,已经不奢求沈雅芝的原谅了,也无法面对死去的父母和妻子。
如果真的要讨债的话......
“是我对不起你,要杀,就杀我吧。”
沈雅芝冷冽地盯着白城,慢慢地阖上双眼。
柳乐生腰间的铃铛适时响动,“好了,因果已定,沈雅芝,你该走了。”
这一刻,沈雅芝兀地睁眼,看向柳乐生,震惊道:“你不打散我?”
鬼魂被打散,也就是魂飞魄散了,再无往生的可能。
柳乐生摸了摸胡须,摇头道,“你的罪孽,不是由我能评判的,不仅白家的人,你还杀了很多无辜人,岂是你魂飞魄散就能抵消的。”
白城擦干眼泪,站起来,紧张地问柳乐生,“大师,我,我的女儿........”
柳乐生罢了罢手,“她进来的时候,诅咒就已经解除了。”
事实上,一路过来,柳乐生就在着手解除白笑笑的诅咒了。
现在他手里有沈雅芝的鬼魂,解除起来并不困难。
一声叹息,也不知是谁的,带着股悲凉劲儿,为此悲剧画上了句号。
回去的路上,夏满都怏怏不乐的。
突然,凌子哲问道:“柳乐生是玄门中人?”
夏满内心一紧,一股热议直冲脑门,“啊,是.........是的。”
凌子哲瞥了眼紧张的人,勾了勾嘴角,“你想跟着柳乐生学玄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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