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弯眼笑,他说:“我也是,很爱你。”
他抬头亲了一下封凌的下巴,“谢谢你这么爱我,封凌。”
封凌被他的亲吻、话语和神情搅动得血液都不知道怎么流了,他咬了沈淮的耳朵一下,“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短暂的聚餐后,沈淮休息了一天,又转去下一个剧组了。
封凌又陷入难熬的思念中。
在cp大热的时候,他们最好不要见面,虽然天天有cp粉给他发私信,催他去看沈淮。
封凌没法回复他们说他也很想去看沈淮。
看到不同cp粉的吵闹,也没法说他其实和沈淮在一起了。
这时候,封凌忽然想到聚餐回来那天晚上沈淮的话,沈淮开玩笑般说,要不他再去见一次沈青河。
当时就有点心动的封凌,忽地真想再去一次那里。
如果不能见沈淮,去沈淮的家乡一趟也是好的。
他无法克制地想更了解沈淮,接触他的一切。
当然,他确实很想告诉沈青河他的身份,沈淮男朋友的身份。
有了这个想法,封凌就无法再压不下去。
某周六的一大早他就出发了。
沈青河在医院只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周六也不用去学校。
当在家里看论文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皱着眉头接起来,“谁?”
“沈教授,我是封凌,我可以去你家看看你吗?”
“?”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了。
一分钟后,电话又打了进来,被挂断。
又打进来,被拉黑。
另一个电话打进来,“沈教授,我们封总想去拜访您。”
拉黑一个,有不知道多少个。
沈青河:“……”
沈青河几十年没换房子,依然住在当年结婚时,全家人一起出钱买的小别墅里。
他不是个追求物欲的人,赚的钱也不多,几十年没能多添一套,这套小别墅他是最奢侈的东西。
站在别墅门前的封凌,非常庆幸这一点,他非常激动,没想到还能来沈淮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上次怎么就没想到呢。
来给封凌开门的人,封凌认识,是沈淮给沈青河请的那个护工,那天晚上沈淮接护工去病房,封凌一直在后面看着。
小别墅有些年岁,小院子的花草树木也一样,有一非常大的硬骨凌霄树,在春风中绽放了满墙粉色的花,白墙粉花红瓦,看起来唯美浪漫。
沈青河就坐在那里的桌椅上看论文。
他穿着一件蓝色衬衫,一件羊绒马甲,戴着厚厚的眼镜看得很认真。
桌子上有一壶茶,但只有一个茶杯。
“沈教授。”封凌叫他一声。
沈青河没理他,封凌自来熟地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沈青河:“……”
封凌先道歉:“上次去得匆忙,准备得不周,听说您出院了,特地来看您。”
沈青河:“不是又想到哪句伟人的话,拿来教训我?”
封凌摸了下鼻子,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向小桌子。
他这才发现,他上次送给沈青河那本沈淮成绩汇总,就在小桌上。
封凌很惊讶。
他专门打印出来送给沈青河,就认为沈青河是会看的,人都好奇,何况不管怎么说,沈淮是他儿子,他闲在医院难免会翻一翻。
可封凌以为以他的性格,他会看,但一定不会让外人知道。
沈青河知道他要来,竟还把明显翻看过的书放在桌上。
封凌觉得沈青河和那天有点不一样。
他尝试性地问:“沈教授,你看了吗?”
沈青河没理他,过了很久他才情绪不明地“嗯”了一声。
封凌更惊讶,他很好奇沈青河为什么有了转变,这一下午他软磨硬泡,终于撬开沈青河硬硬的嘴。
他眉头紧皱,带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叹了口气,“好好活着就行。”
封凌没能理解。
沈青河:“我做了一个真实感很强的梦,梦到他死了。”
他枯瘦的手顺了一下发白的头发,声音苍哑空凉,“他也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封凌愣了一下。
沈青河不欲多言,天黯了,他收拾了论文和那本书,起身进屋。
封凌紧跟着他,沈青河踏进门,转头皱眉看向他,“你怎么还不走?”
封凌:“我没订酒店,可以在这里留宿一晚吗?”
沈青河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待他说话,封凌说:“不用另外收拾客房,我是沈淮男朋友,住在他的房间就行。”
气氛忽然沉默。
“滚出去!”
封凌:“等下等下!听我说。”
封凌:“沈教授,你这样把我赶出去,肯定会传到网上的,那时候您的住处也别想清静了。”
封凌:“沈教授,我会做饭,我给您做饭换一晚留宿不过分吧?”
封凌又高又帅,凌厉中带着骨子里透出的贵气,连从天然烟嗓里发出的声音都十分悦耳耐听,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跟个无赖一样,硬是留在别人家里不走了。
封凌如愿以偿来到沈淮的房间门口。
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一时不敢轻易踏进去。
这是沈淮长大的房间,小小的沈淮,小学的沈淮,中学的沈淮都在这里睡觉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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