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很喜欢看他吃饭,细嚼慢咽时偶尔他的脸颊会鼓起来,难得的有点可爱。
他很瘦,经常还要控制饮食,做饭给他吃,看他吃得香甜就会生出一股难以描述的满足感。
封凌:“沈老师,菜单满意吗?”
沈淮咽下口中的蒸饺,抬头看向他,“晚上不用做饭了,我有事不能在家里吃了。”
沈淮即便休息也有很多活动,封凌没多想,失望地叹了口气,“好。”
他又看了会儿沈淮吃饭,忽然问:“没有骨头汤吗?”
沈淮:“……”
顿时胃口淡了很多。
沈淮:“补钙补得差不多了,我还在吃着钙片,没必要每天喝骨头汤。”
封凌觉得这段时间补钙应该是有效果的,昨晚沈淮就没抽筋。
但他也不是非常确定,前两次沈淮小腿抽筋,都是在他握着他的脚心时,而昨晚他们都是站着的。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什么,封凌摸了一下鼻子,“工作来了,你慢慢吃,我先挂了。”
沈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视频挂了后,阿童问沈淮:“现在不告诉他你下午要坐飞机进组吗?”
沈淮原定是后天早上出发进组,今天早上他才知道,剧组明天就有一场剧本围读,是导演们觉得他不用参加也行,按约定多给他一天休息时间。
沈淮想了想,早上刚下床就让阿童改签机票了。
他一向敬业,阿童没觉得疑惑。
沈淮又吃了一个虾饺,“别影响他工作了。”
如果封凌知道,说不定要送他。
话虽是这么说,阿童还是从沈淮身上感受到一点低落。
沈淮收起手机时,又看了一样微信里阿童给他发的那张照片,他每次看,都从中看到一股萧瑟的温柔。
下午六点的飞机,正好晚上十点能到剧组定的酒店。
他们四点半就要走了。
四点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沈淮忽然站起来,“走吧。”
阿童:“这么早?”
沈淮张了张嘴没说话,坐上车后,他才说:“先去趟公司。”
阿童:“?”
沈淮说晚上不能一起吃饭后,封凌心情一直有些低落,只好埋头工作。
还是忍不住叹口气。
秘书一脸茫然,她觉得新老板工作适应得极快,就是每天上班都很痛苦。
她做梦都想当的最大娱乐公司老板,他为什么会觉得痛苦?
“你好,请帮我问一下封总,贺董给我的合同到了吗,我快要进组了,有点急。”
秘书进来给封凌送咖啡,马上就出去,所以就没关门,门外的声音清楚地传进来。
她回头看到沈淮正跟秘书处的另一个秘书说话,她转回头见封凌不知道什么时候低下头,看不清他的眼色。
“让沈淮进来,我跟他说说合同的事。”
秘书应声出去请沈淮进来,非常贴心地给他们关上门。
她没看到,她刚关上黑沉沉的门,封凌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向沈淮,把他拉进怀里,眉眼间的惊喜都要溢出来。
“不是晚上有事吗?”
“正好路过,马上就要走了。”沈淮推开他,问:“秘书进来前会敲门吧?”
被推开的封凌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确定沈淮是不是还在生气,也不知道沈淮为什么这么问,如实跟他说:“对,如果不是我叫,他们不会进来,有事也是打内线电话,除非有异常才会敲门。”
沈淮点了下头,在他惊讶的注视下伸手拽开羽绒服的按扣。
他穿了一件很蓬松的羽绒服,可见保暖程度,而里面只穿了一见顺垂的真丝绿衬衫。
衬衫还是扣子在背后的款式。
他转身背对封凌,又转头抬眼看他,“解开。”
封凌惊讶地看着他,手攥成拳,嗓子发干发哑,“沈淮……”
沈淮从挂在胳膊上的羽绒服兜里掏出一管药膏塞到封凌手里。
封凌:“……”
他明白了沈淮的意思,原来是要让他给涂膏药。
昨晚晚上情动时,他没控制住,确实在沈淮肩膀和后背上咬了几下。
他还记在心上,只是昨晚沈淮生气他没办法,本计划今晚帮他涂膏药的。
他不知道沈淮为什么这么急,要来办公室让他涂,或许是疼了。
这个可能性比较小,那就是,和他非常想见他一样,只是找了个借口来见他。
封凌低笑一声,怎么也遮不住内心的愉悦和柔软。
药膏在手里摩挲了两下,他伸手轻柔地帮沈淮解扣子。
扣子在背后的衬衫,一般扣子不会解开很多,都是当套头衫来穿。
封凌却从他后颈一直解到下腰,最后一颗扣子解开时,绿色的衬衫向两边散开,露出一道白皙光洁的后背。
办公桌椅正背一面落地窗,左手边落地窗前插了两枝一米五高的马醉木,马醉木优雅清新的线条向四周蔓延,虚虚遮着后面的沙发。
沈淮宽松的羽绒服铺在沙发上,他趴在上面,下巴搭在沙发扶手上,让封凌给他涂药。
下午四点多,冬日最后一抹阳光,温和地穿过马醉木的枝条,细细碎碎地洒在沈淮的后背上,给他后背渡了一层暖黄的光晕,在突出的肩胛骨和深凹的腰窝间斑斑驳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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